第241章 直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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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灭余家满门的案子被送到京城重新审理，清理过卷宗之后，将最后的结果呈上，皇帝十分生气，除了知州的野心勃勃之外，还为知州的品行不佳甚为遗憾。

从此官员考核的项目增加了些内容，官员自身的品行也被纳入考核行列，一时间外地的官员心里有些苦闷，本来天高皇帝远，自己偶尔小小地作一下也无事，这下朝廷的百官监察加了内容，可让外地官员苦闷不安。

直接害命的商人被判斩立决，间接害命的几个涉事官员也被判斩立决，意在杀鸡儆猴，给其余官员做一个示范作用，若是为非作歹，这就是下场。

斩首之日，午门被围的水泄不通，张月明带着余牧坐在三楼的雅间，窗户正对的就是斩首的午门，余牧站在窗户边，搭着小椅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

张月明曾经问过余牧，“你为何想去看午门斩首？”

余牧正色答道，“他们害我余家二百多余性命，今日看着是为了牢记的余家的血海深仇，他们是主谋，可杀手还活着，有一日，我会手刃他。”

余牧带着红血丝的眼睛骇人，一夜未眠，不曾哭，不曾流泪，小小的男子汉，倔强地一脸，从来不喊苦，也不埋怨。

张月明叹了口气，她很担心余牧的心中充满仇恨，一个人一生若只是为了复仇，这一生会错过很多美好的东西，生命是美妙的，希望他能好好感受。

同时她也能理解这份仇恨带给他的力量，既然生在余家，就有责任去做这个事情，希望这件事能早日解决，她已经交代下去，赶紧查探那日上余家的杀手。

一个多月以后，张月明还没想到新的点子，抓头绕耳，而余牧那日看过斩首便小病了一场，在众人的鼓励下，才快速地康复了。

余牧每日清晨去秦王府学习武艺，小小的身子锻炼几日有些吃不消，但倔强的小脸仿佛在说，我可以继续坚持。

张夫人每日午时看到疲惫的小脸，心疼的不行，余牧一身脏乱的衣衫更说明练武的辛苦，可小小的人硬是说不辛苦，这份坚持让人泪目。

张夫人只好安排厨房做补身子有营养的给余牧，衣衫更换的更勤了，这两人倒是真的像亲人一般，连蜜里调油的小两口都夸赞。

不过余牧每日进出秦王府的事情很快也被传出去了，张夫人带着闺女进宫探望大肚子的李淑妃，被戚贵妃以讽刺的语气说了几句，倒是叫李淑妃给挡了回去。

“妹妹自己宫里的事情都没管好，就不要来操心别人的事情了，先清理清理自己的宫殿，再论其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