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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修养,虽然她还不能起床,但瓷白的脸上多了点血色,林知意不仅是团里的主唱,同样也是门面担当,底子好,即使素颜,一脸的病容,也是漂亮的,且没了平时的攻击性,柔了点,没以前那么刺。陈铭放下了向日葵花束,即便他带了她四年,彼此除了工作联系等同于陌生人,他提了下裤腿在沙发上坐下来,察觉到她盯着他的视线,生硬的问:“感觉好点了吗?”
“你是肇事的司机吗?”林知意开口,嗓子还有些哑吗,吐词不太清晰。
“什么?”陈铭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知意吞咽了下,喉咙难受的像是吞进了块石头,有些费力道:“护工阿姨说我是出车祸了,叔叔,我爸妈呢?”
“叔叔,爸妈?”共事四年林知意从来不会主动谈起她爸妈,这是她的逆鳞,陈铭有些无措,他起身,指着自己再一次确认,“你不认识我了?”
林知意看着他,缓缓摇头。
陈铭立即按铃叫来医生,再经过神经系统查体以及CT后,医生推了下后眼镜道:“从CT来看,因为病人头部受到外界剧烈撞击,导致海马体受损,林小姐的确失忆了。”
“……那她还能恢复记忆吗?”陈铭问。
“病人还年轻,是可以恢复的,不过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陈铭松了口气,点头,“谢谢医生。”
回病房之前,他给顾西城打了个电话,接的是助理,他将林知意的情况说了一遍,说完,又补充了句:“如果顾总能抽出一点时间还是过来一趟吧,她……她现在情况有些特殊。”
现在的林知意丢了整整七年的记忆。
在她现在的认知里,她十八岁,还是一位备考的高三学生。所以陈铭花了点时间总结性的跟她说了七年里发生的事情。
她高三辍学成为了名练习生,负荷每天十八个小时高强度练习,三年后,因为出色的唱功跟外表成功组团出道,因为出道之前就积累了超高话题热度,出道的第一张专辑一售而空,不到四年时间,登上顶流。
提到往事,陈铭也多有感慨,他们是一起走过来的。
但这些,林知意更像是一个局外人听着其他人的人生,在她的计划里,她会参加高考,考上A大的地质系,然后考研读博,成为一名地质学博士,去世界各地触摸地球的年轮,而不是站在舞台上,银幕前。
她拨打烂熟于心爸妈的电话,却发现早已成了空号,查了才知道七年前家里破产,房子早已经法院拍卖,他们一家从此销声匿迹。
林知意无法形容现在的感觉。
就像是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后举目四望,什么都没有了。爸妈没有了,设定好的未来也没有了,记忆也没有了,她就像是被抛至荒漠里,除了惶恐,更多是失望及绝望。
陈铭在觉察到她情绪明显低落时不到一会也就离开了,她躺在病床,一直没说话闭着眼没说话,护工阿姨在旁边安慰她两句,因为药物原因,她也昏睡到了半夜。
醒来时,护工阿姨已经睡着,微微发出鼾声。林知意撑起身做起来,她看了眼卫生间的门,又看了眼熟睡的阿姨,作为一个成年人,这种私密的事情在一个陌生人的照看下总是有些难为情,她拔了手上的仪器,推着输液瓶支架慢吞吞去了卫生间。
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林知意花了近半个小时。
洗手时,她从镜子里再一次端详这张脸,陌生又熟悉,比起十八岁时,她五官长得更开了,以前两颊还带着的婴儿肥被清晰立场的线条所取代,比以前更瘦,胸腔前两根骨头纤细又脆弱,大概是为了更上镜。
洗干净手,林知意从卫生间出了门。
因为输液架上输液管很长,缠上了她的衣服,她侧过身去解开,费了不少时间,因为长时间靠输营养液,头转的急了些,眼前突然一黑,失去平衡的踉跄几步,输液扎着的针的位置被拉扯一阵刺痛。
在林知意以为要摔倒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又握住了她另一边肩膀,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狼狈间,她闻到了淡淡的冷杉味,仿佛带着安定的功效,她也就没那么慌了,抓着机会反攥住对方的衣袖,借力站稳。
“谢谢。”
林知意下意识先道谢,抬头看清楚那张脸时先是怔愣几秒。男人的眼廓很深,高挺的鼻梁下是偏薄的唇,下颚线条紧绷流畅,皮肤是近乎透明的冷白色。
眸底瞳孔漆黑如墨,像是淬了层薄霜,除了冷,并没有其他情绪,但眼神锐利,有种与生俱来的穿透力与压迫感。
他很高,看着她的时候,需要低垂着眼皮。确切的说并不是在看她,而是看着她攥住一角衣袖,原本挺括的没有一丝褶皱,被硬生生抓出了痕迹。
林知意反应过来,立刻松开手,“对不起。”
刚收的手被握住,男人骨节清晰分明,食指指腹摁压住手背针扎的位置,抽掉了针,她才发现手背那块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他低着头,语气冷静:“摁住,别动。”
林知意点头。
男人绕过她,摁了床头位置的紧急呼叫按钮。
没过一会,护士过来,以为是药输完了拿着袋药,看到出血又折返去取了酒精绷带,清理了伤口,换了一只手输。护士本来工作几年经验丰富,可男人在旁边看着,莫名平白施加了压力,扎针的时候手还有些抖。
扎完后才松了口气,嘱咐林知意的时候忍不住拿眼去瞥旁边,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
“谢谢您。”经过刚才林知意已经重新躺在病床,靠着床头坐着,拿过旁边放着吸管的水杯,喝水润喉。
男人还没走,立在窗户的位置,在室内一片暖色调中,他就像是一束冷光。
他脱掉了外套,只套着白衬衣,她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她注意到他手指以及虎口的位置有些发红,像是过于用力时擦拭过。
林知意猜男人是她丢失七年记忆里的人,却猜不出他们是什么关系。
大概是看出她的心思,男人掀了掀唇,直接回答了她的困惑,声音沉冷好听,“顾西城,你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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