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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艾琳的事情,塞穆尔所知道的也并不多。
即使抛去那一半的精灵血统,作为人类他的年纪也依旧非常轻,相对于艾琳消失的漫长年岁而言并不长。
因此,有关于那片月光森林,塞穆尔更多的也是听他母亲的描述才能了解到一些。
实际上,在艾琳重新隐没于世界,藏身于无尽的迷雾之前,塞穆尔的母亲也还只是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少女,对于那片传说中曾经覆盖过世界小半的精灵之森,她所记得的事情也并不完全。
不过,即使是这样不完全而又有些失真的描述,艾德琳仍然听得津津有味。
“那么现在我们还能找到艾琳吗?书上说精灵都会有一片世界树的树叶,是真的吗?”艾德琳举手发问,眼睛里亮晶晶地闪着光,样子像极了端坐在课堂里,充满求知欲的学生。
说实话,塞穆尔也不知道。
一个事实是艾琳依旧伫立于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是被隐藏了起来。
也许现在的艾琳就像是海滩边的一颗沙砾。
当一颗沙回归沙滩的时候,它?就会沉默地潜藏在那里,不言不语,其结果就像是彻底消失在了世界上一般。
也许是一朵花,也许是一棵树,也许是哪一颗尚未发芽的种子,艾琳的门藏身于此,已经千年来没有开放。
也许通过星星,“星象魔法使”的西塔娜确实可以找到艾琳森林的“门”。但是遗憾的是,通向艾琳的门是随时都在变换的,即使西塔娜找到了“当下”通向那片月光森林的道路,然而在下一秒,说不定它?的位置就已经改变了。
塞穆尔也是这样和艾德琳说的。
“所以很遗憾,我虽然有一半的精灵血统,但是我并没有实际见?过艾琳,也没有世界树的叶子。”塞穆尔最后总结道。
树叶塞穆尔倒是看见?过实物,作为在艾琳中诞生的精灵,他的母亲就拥有着一片世界树的嫩绿新芽。
那是被作为精灵被世界树认可的证明。
艾德琳津津有味地听完塞穆尔对于艾琳的描述,将手指卷曲起来放到嘴唇上思考的方式和长大之后如出一辙。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挺想和那位精灵女士见一面。”艾德琳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精灵,不过我想她应该是非常漂亮吧?”
“她是的。”提到自己的母亲,塞穆尔的嘴角不由得带上了笑容:“而且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作为有点尴尬的混血,塞穆尔在小的时候曾因为这个吃过不少的苦头,骑士现在的三观这么正,少不了那位精灵的功劳。
“那你的父亲呢?”艾德琳又问。
“……”
气?氛稍微僵了一瞬,塞穆尔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已经不在了。”红发的骑士半垂着眼眸:“不过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只不过是提前了一点而已。
他的父亲是一个魔法师,主攻火焰魔法。
而塞穆尔火焰的魔力,以及一头火焰一般的红发也正是遗传自他的父亲。
有关于他们的感情经历之类,两人都很少和塞穆尔提起过,讲述出来的版本也不太一样。
不过他们所共同承认的是,精灵和操控火焰的人类魔法师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冒险小队里。
据精灵说是他救了人类一命,而据人类说是他救了精灵一命,而且他们就像是约好了一样。互相说对方是因为好面子才不要脸的对孩子说谎。
不过不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来二去的,两人顺理成章的在了一起。
据说是过了好一阵幸福的日子,直到精灵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孩子为止。
本来精灵的生育能力就很底下,而人类和精灵的混血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你可是世界树送给我们的宝物。”在塞穆尔还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经常揉着他的脑袋,这样对他说。
然而,甜蜜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当他们的孩子出生之后,人类在一开始是确实很欣喜的,可是,一段时间之后,他却开始恐惧起来。
作为普通人类,他的寿命一定会比拥有精灵血脉的亲人要短,岁月流转的同时,他一定会慢慢老去,就像是短暂的花一样衰败死亡。
他不想这样。
所以,已经是高阶魔法师,并开始冲击传奇境界的人类开始借着“寻找契机”的接口出门,并频繁出没于一些危险的古代遗迹。
其中的原因则只有人类自己清楚。
在刀尖上跳舞的人类终于还是有一天出了意外,直到那个时候,奄奄一息躺在精灵臂弯里的他才意识到为了这个,他居然是好久都没有陪过他的亲人了。
“至少我保留了和你相见时的样子。”人类说。
在小时候,塞穆尔也许还不是很明白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也没有太多的实感。
但是现在的话,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此后,塞穆尔就一直是由他的母亲拉扯长大的。
在成长的过程中,他开始对魔剑士这条路产生兴趣,并带着令人惊异的天赋迅速变强,很快跨过了连他父母都没能跨越的传奇门槛。
实际上,在四骑士当中皇帝最不信任他,而他的忠诚也是四个人中最差的,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在里面。
毕竟他可不是一个纯血的人类。
当塞穆尔开始了他的回忆时,坐在对面的艾德琳就已经发现自己似乎是问错了问题,开始变得有点坐立难安起来。
过了好久,见?塞穆尔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终于忍不住的少女从对面的沙发上跳了下来。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张开有点小的双手,勉强抱住了塞穆尔,还在骑士的背上拍了几下。
少女的目的很单纯。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艾德琳有些内疚地说。
然后她又有点心虚地问:“我们还是朋友吧?”
简直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样。
直到艾德琳的手摸上了塞穆尔的后背,骑士才彻底反应过来。
他睁大了眼睛,然后在下一刻眼神又软了下去。
“不,没事。”
塞穆尔没有试图去挣脱那对手臂。
“我当然是你的朋友。”他说。
当时的塞穆尔实际上还小,所以对于失去父亲这件事可能实感并不明显。
按理来说,最伤心的应该是他的母亲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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