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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午是实验课吧,下课在门口等我,我去找你。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傅羊这天下午放学拖堂了。
给他们讲西方美术史的老师一贯很健谈,拖堂属于常规操作,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纷纷躲在桌子底下玩手机等待下课的信号,偌大的一个课室就没有几个人在听。
傅羊摸着手机发了几条消息。
——我晚一点过去,你在楼下等我一会。
——你感冒刚好,别站在风口。
深秋的天气,时温时冷,自从前几天天气预告报道说有冷空气不日抵达南城后,最近几天气温一直在不断降低,短袖换了长袖,校道上穿裙子的女孩也越来越少。
傅羊搁下手机的时候侧眸瞥了眼外面的天色,从这个窗口望出去能看见枝头被风刮得簌簌抖动的棕榈树叶,透过枝叶的缝隙,这么一会儿功夫天色已经暗得发沉,云层压得很低,风吹得没关紧的窗边呼呼作响。
像是要下雨了。
傅羊想了想,又补了句。
——外面可能要下雨,先别下楼,等我到了再下。
俞声作为小组负责人,下课的时候需要留下来帮忙整理实验设备和试剂瓶,他帮着把东西搬到隔壁,回来的时候实验室里基本已经没人了。
老师拎着钥匙站在门口要锁门,一抬头看见里面还剩了一个人,低头看着表道:“要走了吗?快点儿啊,我得赶待会的校巴回西校区上晚上的课。”
俞声应了声,随手拿了手机,另一只手去拿搁在椅子上的外套。
手指碰到外套布料时顿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看见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泼了东西,指腹在触碰的过程中沾上了一些,带来些许灼痛感。
——是刚才上课用过的稀硫酸试剂,浓度不高,不过外套显然已经不能再穿了。
俞声皱了一下眉,拿桌上的湿布抹了一下手后,把手伸到水龙头底下冲洗,脸上情绪淡了下来。
门口的老师等得不耐烦起来,“到底好了没有啊,人都走光了,再不出来我直接锁门了啊……”
“好了。”
俞声关掉水龙头。
傅羊打着伞等在楼下,时不时地抬眼看看楼梯,这一眼刚抬起来就看见俞声走过楼梯拐角,正慢吞吞地沿着台阶往下走。
他目光一动不动地定在俞声身上,看见风很大,把他那头黑发吹得不大服帖,露出雪白光洁的额头,侧脸有种近乎冰雪一样的凛冽,显得疏离而难以接近,但等到走到傅羊伞下,那点难以接近又好像无声无息地消融了。
傅羊心里一动,还没来得及开口,目光随之落到俞声身上时,语气沉了下来,“怎么穿得这么少?”
大概是下了雨的缘故,外面气温有些冻人,加上时不时被风扫得刮过脸侧的雨丝,无一不透着寒意,而俞声在这样的天气里只穿了一件布料很薄的浅灰色针织衫,贴得肩膀和手臂线条单薄,看着都显冷。
俞声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慢吞吞抬起脸问傅羊:“吃什么?”
“……”意识到俞声在回避他的问题时,傅羊皱了一下眉,停顿片刻后难得强势地解下外套把人罩住了,他们站在楼下大厅通往外面的一个门边,雨丝顺着冷风打进来,被倾斜的伞身挡住了。
俞声很怕冷,但也同样不习惯突然罩下来的还带着傅羊温度的大衣,有点茫然地把视线往上抬了几寸。
“穿着吧,”傅羊说,因为倾斜的伞挡住了从门口泻进的光,俞声看不太清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带着一点委屈的语气,“……别惹我生气行不行啊。”
大概是逆着光的缘故,傅羊的身形被勾勒得很挺拔,拿着伞的手流畅有力,在门口这个不算宽敞的空间里显得很有存在感。
俞声奇怪地碰了碰胃袋往上一点的地方,觉得傅羊的语气和神态都让他觉得不舒服,他希望傅羊能像平常那样开心一点。
出了门,傅羊动作很轻地把伞往他那边倾过去些许,“走吧,吃什么都行。”
深秋的雨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吹得衣袖猎猎作响,俞声就这么被傅羊拢在伞下,走过积了水的校道,在铺天盖地的属于傅羊的气息里,很奇怪的没有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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