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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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声不会形容，只知道看着让人觉得舒服，停顿片刻后摇摇头。俞声说“不?用”，傅羊好像也没听进去，焦虑得让俞声不知道他在焦虑什么。

最后还是进了一家服装店。

傅羊拿了顶帽子把一头不大听话的卷毛压住了，总算显得齐整了一点，他端端正正地扶正帽檐后转过脸来对俞声说：“这样行吗？”

俞声垂着眼点点头。

傅羊有些委屈地看了俞声片刻，小声指责道：“……你根本没认真看我。”

俞声：“……”

路过的售货员：“……”

傅羊还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俞声呆站须臾，僵硬地点点头，说“好看”。

傅羊的帽子挑得很快，不?到几分?钟就搞定了，这家店的售货员很是热情，在一旁介绍起店里新进的当季新品。

“我还没送过学长礼物吧。”傅羊忽然开口。

俞声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颈后倏然被烫了一下。

傅羊低着头，认认真真地把手?里的围巾在俞声颈间缠了两圈，围巾的料子很舒服，质地柔软，饶是如此，俞声眼睑仍是不可抑制地轻颤了两下。

他有些许不习惯地抬手摸了一下颈间的围巾布料，刚好和傅羊要收回的手?碰到一起。

傅羊笑?了笑?，说：“很好看。”

围巾是温暖的酒红色调，松松地绕了两圈，俞声小半个下巴陷在里面，显得脸更小了，年纪也小，眉眼间的寒意好像被无声地消融掉了，泛上一点动人的暖意。

红色戴不好容易显得俗气，奈何俞声皮肤白，五官和气质都出挑，只觉得眉眼更加殊丽，一点错都挑不?出来。

傅羊退后两步看着，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您朋友条件太好了，”一旁的售货员感叹，“肤色白，皮肤状态也好，这个颜色我就没见过有几个能压住，太容易显黑了，一不?容易就像从煤场出来的……”

傅羊指尖发痒，几乎有股把人揉巴揉巴藏进兜里的冲动，不?过这股冲动很快被他按下了，傅羊上前?两步，重新帮俞声把围巾解下来。

要打包时俞声把傅羊拦了，还没开口，傅羊脸上已经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眼眸低垂。

“你刚刚才在海洋馆门口抱我，现在就不?愿意收我的礼物了吗？”傅羊压着声音委屈道。

“……”俞声迟钝地眨了一下眼，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薄情寡言的渣男。

售货员：啧啧。

最后还是拎着袋子出门了。

订的餐厅在二十分?钟车程远的地方，傅羊不?知道从哪里拦了一辆三轮车。

就是普通的电动三轮车，司机操着一口口音浓重的普通话?，问他们要往哪里去。

俞声听不懂，有些许茫然，傅羊倒是答得很流畅，很快说定一个地方，又把电子地图打开给司机看。

俞声第一次坐，有些许好奇地往车座里面瞥了一眼，座位看起来灰扑扑的，车身也很陈旧。

傅羊率先上了车，仔仔细细地把座位擦干净了，这才喊俞声上车。

车里空间小，两人相对坐着，膝盖几乎能抵到一起。

“感觉怎么样？”傅羊问他，“头晕吗？”

俞声摇摇头，隔着晃动的布帘往外看，眼神里藏着好奇。

“第一次坐吗？”傅羊好像笑了一声，不?明显。

俞声因为这声笑回过神来，终于觉出自己这样有点傻，又把脸转回来，慢吞吞“唔”了一声。

“我们高中学校很偏僻，在市郊边缘，最近的网吧搭公车要转两路，至少四十分?钟，”傅羊忽然道，“但是坐三轮就只要七八分钟，所以我经常坐。”

“因为晚上十一点会查寝，如果不?能在十一点前翻|墙回到寝室，就会被抓到，下次出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傅羊用很轻松的神情道，“我高中很讨厌学习，也讨厌学校，学校不让干什么就偏爱干什么，翻|墙抽烟打架喝酒纹身烫发都干过，还因为破坏公物在广播里念过检讨。”

俞声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在狭窄的车厢里很轻易地落进了傅羊眼睛里。

傅羊眼里浮起笑?意，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不?过早恋没有。”

事实?上，傅羊看起来和坏学生一点也不?沾边，哪怕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些事也像和他离得很远。

俞声有些恍惚。

傅羊就这么顶着好学生?的标准长相往俞声那里靠近了一点，两个人的膝盖抵在一处，显得过分?亲密。

傅羊看了俞声一会，笑?了笑?。

“如果学长高中和我一个学校，我可能就要把校规犯个遍了。”

作者有话要说：卷毛的设定就是用来糊脸的，我爽了。

ps：今天可能有多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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