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法外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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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声尖叫以?后,波洛咖啡厅里立刻陷入了混乱。有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朝卫生间的方向过去，迎面遇上了那个发?现死者的女?孩。

她好?像已?经被惊吓到难以?说出连贯的话，浑身都在颤抖。对一个发?现敌意死亡现场的普通人来说,反应十分?寻常。安室透把她交给同事榎本梓,自己则去查看情况。

从表面上看，卫生间内十分?整洁,并没有任何血迹。所?有隔间的门都敞开着,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个女?孩能轻易发?现尸体。安室透往里走去。

卫生间的其中一个隔间内躺着一个面色青白的年轻女?人，单手撑着纸巾架，另一手垂落在身侧,好?像是试图撑住身体时没能做到,摔倒之后就没能起身。

作案手法看起来也十分?明?确。死者肢体僵硬,嘴边有白沫痕迹，嘴唇呈现紫黑色，这是中毒的迹象。但是从尚存的体温判断，死亡时间不到半个小时。

有人在她的食物内下?了毒吗？这是安室透的第?一反应,在咖啡厅内死于中毒的人——大概所?有人的第?一猜测都会是这个。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细节，心里有了些考量。这似乎又是并不那么?简单的一起案件,作案手法看来不是普通的下?毒，还有更多疑点需要发?现。但是除掉寻找凶手以?外,安室透想,或许他可以?借机也处理一下?维蒙蒂诺的事情。

还不等他进一步仔细查看,身后就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低声的惊呼和骚动。安室透来不及继续检查,转身将客人拦在卫生间之外。

他拨通了报警电话，将案发?现场留给警察。

警察来得很快，负责人似乎还和与柯南同行的男人认识,自我介绍为目暮警部的警部称呼那个中年男人为毛利老?弟。

毛利小五郎是个侦探，在凶案发?生之后，理所?当然地开始帮助警察破案。他们一同去查看了那具尸体，那个十分?反常的男孩柯南似乎也混了进去。

迪亚波罗没看到那具尸体，但是常年培养的警觉性让他轻易就能回想起刚才咖啡厅里都有些什么?人。不过这事说到底与他完全无关——他只是有些震惊于日本的犯罪率。

哪怕是在西西里，普通人想要走进一家餐厅遇上谋杀案的概率也是很小的，遇上黑帮做事的概率实际上也很小——在迪亚波罗发?展起替身使者的组织之后就更小了，毕竟替身使者很少有必要和普通人过不去。

死者是先前坐在角落里的一名女?性，她是单独前来的，之前一直一个人坐着，点了一杯饮料之后就没有其他多余的动静。

这件事没可能牵连到他，虽然有墓志铭、但是并不能预见到接下?来神奇展开的迪亚波罗冷静地想。于是他甚至没有放下?咖啡，成了咖啡厅里唯一一个看起来过分?镇定的人。

他大概是吃了人生地不熟的亏，不知道日本不但犯罪多，奇诡的策划杀人事件更加不少。协助警察抓捕犯人的侦探并不会因为他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座位而忽视他的存在。

毛利小五郎的视线在店内顾客中转了一圈，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扎眼的白衣、那头艳丽的粉色头发?，也有可能是过分?引人注意的、格格不入的平静态度，让他一眼就看清了迪亚波罗。

“凶手就是你！”

这句话极其富有戏剧性，但是得出的结论不能更错。

听到那个自称侦探的男人指向自己时，迪亚波罗皱了皱眉。就算人真?的是他杀的，也轮不到随便?一个什么?侦探来指认他。

——从来只有热情Boss犯罪之后逍遥法外，从没听说过还有人会把他没杀过的人的罪名也安到他头上。

简而言之，迪亚波罗缺少应对这种场景的经验。

他皱了皱眉，甚至懒得开口反驳，单手食指不耐地敲打桌面。看在毛利小五郎眼里，就是好?一个法外狂徒嚣张的样子。

一边，安室透和柯南都快吓出冷汗来了，恨不得冲上去抱住小五郎的手臂说大哥算了，不要乱指人。就怕迪亚波罗一个不爽，当着警察的面拔枪杀人。

“但是毛利老?师，这位客人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座位——”安室透干笑着打圆场。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可能和死者在其他地方有过接触，使用了慢性发?作的毒/药！”毛利小五郎坚持己见，显得十分?自信。

其他人的目光也自然都集中在迪亚波罗身上，名侦探的指控让他看起来确实可疑起来。普通人会在听说自己周围有人死于谋杀以?后，表现得这么?平静吗？

“毒杀？”迪亚波罗神色古怪地重复。他好?像还没有用过这么?迂回曲折、又容易留下?痕迹的杀人方式。比起可能留下?记录地去购买毒/药，他更偏向于让绯红之王直接动手。

警察的行动速度很快，几乎是立刻就调出了店内的监控。

他们发?现迪亚波罗和那名死者确实是前后进店，迪亚波罗路过了后者的桌子，在等待安室透为他安排座位的时候还在桌旁站了一会儿。监控角度并不齐全，从录像里看不出迪亚波罗是否有做小动作的机会。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迪亚波罗不可能再?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继续让侦探和警察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了。

他站起来，大步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守在犯罪现场门外的警员见他行动如此自然，一下?子竟没想到要阻拦他，让迪亚波罗轻易就进入犯罪现场。

他们看到后面追过来的警部才意识到不对，刚想到要喝止迪亚波罗，不允许他破坏案发?现场，就见迪亚波罗从口袋里摸出极薄的手套戴上。

怎么?会有人随身带着能阻隔指纹的手套？迪亚波罗现在看起来越来越像是凶手了。

迪亚波罗不是什么?侦探，也没有推理解谜的爱好?。但是他有在见到尸体后与常人完全不同的冷静——就像把死者当作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件一样。

一般人看到尸体后会有的闪躲回避在他身上完全不存在，他也因此比普通人更容易发?现尸体上的细节。

关键性的细节。安室透有没有注意到？他刚才是第?一个进入案发?现场的人，一定仔细地观察了死者，不可能没有发?现，刚才在毛利小五郎指控迪亚波罗时却只是口头阻拦，没有拿出这个实质性的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