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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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养人一时难，一直养人一直难。

在杰森·托德“入住”红石榴街081的第十二天，拉莱耶终于忍无可忍了。

“保姆，我需要一个保姆。”

亚瑟·弗莱克想了想，如果请了保姆，他就能够出去找一份工作了。没关系，他做得到的，现在的社会比以前要好上许多了……

于是，一张招聘启事便被贴到了所谓的招聘墙上。说是招聘墙，实际上只不过是一睹没有任何归属权的墙壁，谁想贴东西都可以，根本就没有时间限制。只不过，贴上去的告示往往会被后来的告示给盖住。因此需要时不时地去看一下情况。

保姆招聘告示在贴上去的第一天就没有了。非常怀疑是某个人为了占地方把他的告示撕掉了的拉莱耶非常生气，并且试图把整面墙都贴上自己的招聘广告。

——被亚瑟驳回了。

理由是不应该大肆宣扬。

于是，亚瑟决定第二天再去贴告示。然而就在告示不见了的当天，晚上有人敲响了他们家的门。

亚瑟问了一句“是谁？”，然后门口没有回应，只有咚咚咚的敲门声，而且这敲打似乎还是在门下方的。

亚瑟和拉莱耶对视了一眼，拿了茶几上的水果刀走过去。

他打开门，敲门声自然而然的消失了，但是门口没有任何人。

小孩子的恶作剧？

正当亚瑟打算把门关上的时候，一张纸飞到了他们的脸上。

那正是他们白天贴出去的招聘告示。

亚瑟顺着告示移动的方向往下看去，终于，他在地毯上看见了那个敲门的东西。

那是一只手。

只有一只手而已，其余什么都没有。

亚瑟往后退了一步，锁上了门。

“拉莱耶，门口有只手。拿着招聘广告来的。”

拉莱耶嚼着刚拆的爆米花，“手？好像有点印象。放进来吧。”

于是亚瑟又走过去，给那一只截面完整没有血肉的手开了门。那只苍白的手五指并用，灵活地“爬”了进来。

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弹力，直接跳到了茶几上，并在光滑的玻璃上“走”来“走”去。

亚瑟真的觉得哥谭这地方人杰地灵，长见识了……

拉莱耶端详着那只苍白的手，脑海里的一些记忆浮现出来。

“我想起来了，你是亚当斯家的那只手。怎么，跑到我这里来？”

亚当斯是哥谭一个古老的黑色家族，传说他们家与死尸有着很紧密的联系。

拉莱耶觉得那八成是真的。

因为她有时候散步到那边的时候，会看见墓地里伸出手来。

手迅速地跳来跳去，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你的主人全去休假了，所以想到我这里来打零时工？”

手重重地跳了一下。

拉莱耶想，这年头连一只断手都如此勤奋了，简直就新一代的劳动楷模啊。

但得确定一下情况。

“你照顾过，额，小孩子吗？”拉莱耶想了想杰森目前的智力，说不定比小孩子还要不如。

手跳来跳去。

手：主人家的孩子都是我照顾的啾！

因为对方强行卖萌，拉莱耶差点就不想录用这个东西了。但是想想，一只手可能是最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