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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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

巴尔的摩，暴雨如注。

汉尼拔·莱克特今天来的稍微晚了那么几分钟，在处理某只羔羊的时候，一滴血溅到了他的裤管之上。一直以来都是完美做派的他被这小小地污点所折磨，不得不去换了一条崭新的裤子。

因此，他今天来到他的私人诊所的时候，比以往慢上了那么几分钟。而预约了这个下午的两个小时的客人，却相当准时地到达了。

汉尼拔打开留声机，舒缓的古典乐从刻盘里一点点的地流淌出来。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汉尼拔衣服笔挺，头发也油光发亮。像极了成功人士的他，在成年后基本上没有再在他人面前出丑过。除却他那惨无人道的立陶宛童年，他独自一人时的圣湖，总是井井有条，甚至像是艺术品。

汉尼拔对那位客人道过歉后，坐到了一旁柔软的沙发上。他的病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唇红齿白，就算是放在模特里面，也是个美男子。他的皮肤很白，嘴唇很红，头发则是金色的，发丝很柔软。对方站在高处，书架的一角，正俯视着汉尼拔。

汉尼拔平生最讨厌别人以这样的姿态看待他，上一个做出如此粗鲁无礼的额动作……哦，是威尔·格雷厄姆前面的那一个，已经被埋在枯树中央了。

无论面前的病人是什么来头，在会诊结束后，就分割他吧。

汉尼拔喜欢用“cut”这个词，他喜欢用这个词去形容人体，也就是切割人体。正当警察与FBI满地寻找连环杀手的时候，他们绝对想不到，全美最恐怖的连环杀手安然无事地待在这么舒适的地方，并且用采集来的战利品，也就是人肉来烹调美食。

汉尼拔凝视着那个已经被他定义为死人的病人。他想起对方的名字，亚当·瓦勒斯卡。

“亚当，也许你应该下来。”汉尼拔沉声道，“我们需要一个平等的交流环境。”

那个年轻的美男子强硬地说：“不，”他丝毫没有一丁点外来人的意识，相当大胆地抚摸着那些藏书。

“我喜欢高处。高处会令我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