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朝凤和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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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口就在医院的附近，用不了十分钟也就到了。“呦，这包还挺好看的。”荣大夫就是医院里的流行风向标。在他身上，你永远能分辨出来所谓品牌带来的效应，大约就类似于那种，人家长得好披个麻袋都好看，其实名牌不名牌的倒是无所谓了。但见天的穿衣服不重样，也挺养眼的。“背心哪里买的？”荣长玺扯唇：“不知道，不是我买的。”“知道了，别秀恩爱了，秀恩爱死的快。”倒不是荣长玺想秀。白勍这种老婆，真的有！医院里很多医生都有这样的老婆，从不吵架从不起争执，双方都是恋爱结的婚，婚后哪怕有孩子也相处的很好。你觉得人世间里好像除了鸡毛蒜皮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但在他们这波医生这里，还真的不是。条件不如他的，还有某某专家现如今孩子都六岁了还和老婆岳母一起租房住呢，不过住的也挺开心，荣长玺将这种幸福定义为，老婆要找对。找对了，她不但不会让你分心，还会成为你的动力。中午赶上手术，提前叫了外卖，肯定是赶不上食堂了。结束手术又和病人家属沟通了半天。荣长玺吃着外卖，这两天不知道怎么想起来他奶奶了，所以人一直不高兴。就挺遗憾的。他奶活着的时候没看见过小凤，现在也不能带着去。后来虽然生了吧，但还是觉得遗憾。可没什么好怪白勍的，他谁都不怪。吃着吃着，有人敲门：“荣大夫，你喝奶茶吗？”荣长玺喝。但前提是自己买的。他的个性生硬就生硬在，别人给他点什么东西，他从来不收。特别死板。“不了，谢谢。”小护士把奶茶送进来：“我叫多了一杯，你就喝吧，我请你的免费的。”荣长玺垂着眼皮儿：“拿走吧，我不喝的。”小护士盯着他头皮看了会，然后跑了，东西也没拿走。单位里还是有些小姑娘们对他有些看法，皮囊这东西可能真的就有这种魔力，哪怕知道他有孩子了他结婚了，但更多听到的是他老婆又老又丑，他从来也不亲自带孩子，有些人就抱有幻想。荣医生，就像是那橱窗里摆着的奢侈品，他又好看又吸人。荣长玺扒光最后一口米饭，将饭盒和奶茶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看见哪个护士，他也不会没话找话说，大多数就是沉默寡言冰着一张脸。至于别人背后讲他什么都不要紧，不来麻烦他别对他有非分之想就可以了。他挺累的。荣大夫的世界非黑即白。除非这个人是他欣赏的，不然他多看你一眼他都嫌烦。自己长得就那么好，所以对于美不美他现在并不在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长得好的，也相处过……过七夕节的时候，收到了很多的礼物。荣长玺：……荣朝凤有点咳嗽，三婶担心的不要不要的，挂了门诊，荣长玺正好有时间就过去看看。朝凤是稍稍变模样了，没有前一年好看，但勉强还能和可爱沾上边，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可爱的时候，虎头虎脑的。“爸爸……”荣长玺接过来儿子，给儿子整理整理衣服：“你这吃多少啊？”这么壮实？崔丹瞪荣长玺：“小孩子壮点好，不容易生病。”荣长玺悄默默念叨：“这这么壮了还不是生病了……”胖和生病不沾边的。崔丹叨叨：“你说我挂个国际门诊好不好？”荣长玺摆手：“可不用，他没什么问题。”“我也顺便想问问专家点问题，不就三千块钱吗，我有！”崔丹觉得花三千和医生聊半个钟头也没啥不合适的。“有什么问题，你来问我也是一样的。”崔丹的视线上上下下扫量。觉得不靠谱。问你啥呀。童童都说，我们家荣大夫啊也就对病人有点耐心，别去烦他。收回视线。旁边有一小姑娘可能是打针了或者怎么样了一直哭，哭着哭着跑过来揪荣长玺大褂。递过来一根棒棒糖给荣长玺。崔丹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人长得好就是吃香。”孩子她妈老脸通红，也没教过她这样啊。“不好意思啊。”荣朝凤在他爸怀里看着地上的小姐姐举起来的棒棒糖，他伸手接了。“一会看完就扔我这儿吧，晚上我带他回去。”崔丹问：“你还得多久啊？别让他在医院待太久，医院都是细菌……”荣长玺：……“晚上没什么手术，一会就下班了。”“那你带回去吧。”荣朝凤和奶奶摆摆手，他那小手摆的还和别人不一样，一转一转的。这把崔丹美的呀，搂着亲了半天才撒手。“回家给奶来电话啊。”“知道啦。”荣朝凤第一次来荣长玺工作的地方，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也是不停歇的忙，和谁都能说上话，他一个小人儿还是个话痨呢，嘿嘿呵呵的就一直笑，那谁见了他能觉得烦？“你这儿子可挺有趣的。”荣长玺是没时间盯朝凤，等他一发现孩子就找别人玩去了，他盯都盯不住。像什么呢？像虫子！就是不找别人玩，他自己也在扭个不停。这把孩子他爹看的，浑身发毛。“你坐好坐好，不许动。”荣朝凤对着他爹眨眼睛，又开始扭上了。荣长玺：……后背都是汗。手心里也都是汗。他给人做手术都不难受，唯独看见儿子他难受。怎么会有这么爱动的小孩儿？拿绳子把他捆上行吗？真的会有人觉得小孩儿可爱吗？“爸……”荣长玺敲键盘的手顿了顿。他实在没忍受得了，给白勍去了电话，在这样下去，他会想把荣朝凤人造毁灭。小孩儿说肚子疼，要去卫生间拉臭臭。荣大夫拉着一张脸站在卫生间门口，里面小小的人儿蹲着呢。吭叽吭叽。“爸爸，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吧啦吧啦，那张小嘴就不肯闭上。荣长玺：“你把嘴闭上。”谁家小孩儿有这么多的话啊？他就怀疑荣朝凤上辈子是不是不能讲话？所以这辈子讲个没完没了的。白勍问了一下，就寻过来了。赶紧叫荣大夫该干嘛干嘛去。“你儿子话太多了。”荣长玺一脸嫌弃。他们夫妻俩基因都特别的好，不晓得是怎么生出来这种孩子的。不看吧，会想。看吧，看了就烦！“他这个年龄不就这样……”天真无邪说的不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白勍和她儿子相处，大多数就是，你说任由你说，她只当听不见，她确实也没听见多少，可孩子他爸那个性不行。在桌子上就各种挑毛病，荣朝凤这小孩儿呢又死皮赖脸他也不怕谁。他觉得谁生气他都能哄了，各种往你身边凑，这把他爸给烦的啊。怀孕那时候，荣长玺盼的也是个闺女。闺女不会像男孩儿这么活泛，乖乖听话抱在怀里多好，哪像荣朝凤，这就是个炸弹，到哪儿炸哪儿。他修东西呢，孩子吧啦吧啦这里一趟那里一趟，荣长玺拿着眼镜没拿好，一下子给掐断了。白勍给他送咖啡。“你这气性可有点大啊。”孩子烦人是烦了点，但他这神经也太过敏了吧。“我要被他气的更年期了。”白勍给他顺后背，发现果然全部都是汗。“你这得改啊，别说他这个年纪，再大一大就更淘气了……”平时家里就他们俩，大多数她都不在，他清净惯了，家里突然多一个吱哇乱叫的孩子，也是难为他了。荣朝凤探头，哒哒哒跑过来。“妈妈，你也给我摸背。”说着话把衣服都解开了，把后背露出来了。白勍：……荣长玺：……晚上白勍带着儿子睡，她不带的话，估计书房的人能直接炸了。给儿子摸着后背，荣朝凤可精神了，白勍把自己给哄睡了。荣朝凤：……啥？啥呀？白勍太困了。什么都不做，就干哄孩子，她也困啊。先睡为敬。荣长玺听见有脚步声，还是没穿鞋的那种脚步声，扭头看过去，果然是他儿子。“你妈呢？”他问。“睡着了。”荣朝凤爬上他爸的腿，荣长玺这工作是告一段落了，所以现在看着孩子没有刚刚那么烦。“睡不睡啊？”他问儿子。“不睡。”荣朝凤咯咯笑。荣长玺抱起来儿子，拿好钥匙带着他去了后面的篮球场。十一点下的楼，玩到十二点半荣朝凤终于累了，趴在他爸肩膀上就睡了，荣长玺把他儿子打横抱住，给孩子擦擦额头的汗。“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