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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重要。在这里你就是沙绪里。好吧,其实是我老糊涂了,不想费事记新的名字。来,试试看!弹我之前教你的那个和弦,你不会告诉我回家之后完全没练吧?”其实和马真的完全没练,不是他不想练,他没琴没法练。
但是感觉这时候说实话会被骂——
犹豫的当儿,老伯冷笑一声:“哼,果然没练。不过我之前没送你琴,看你身上这廉价的衣服,大概自己也买不起琴,有个口琴顶天了。”
——咋滴,口琴不也是琴吗?
但是和马又看了眼老伯的等级,决定装哑巴。
虽说自己这边现在有铃木管家在,但这琴行和马还挺喜欢的,不想它在两部人形高达的战斗中被毁掉。
老伯回到柜台,从柜台里面翻出一本“从零开始学吉他”扔给和马。
“拿走!好了,走吧,没你事了。”
和马一手抓着书,一手抓着吉他的琴颈,老实说有点没反应过来。
嗯?琴送我了的意思?
和马看了眼那琴,这琴底部有烈火的彩绘,又新又帅气。
“这琴……多少钱啊,我分期付款的话……”
“五百万日元,你真的打算分期?”老伯没好气的问。
和马第一反应是要把琴小心轻放的放回架子上。
这要蹭掉一块油漆,自己家的存折就清零了。
和马耳边已经响起计算器按下归零键的语音了:“归零归零归零……”
“拿着!然后努力的弹出和它相符的和弦,是男人就该这样做。”老伯盯着和马。
和马咽了口口水:“那个,我才刚入门,不对还没入门呢,换个便宜点的琴也没事啊。或者你给我五百万,我选一把琴买了,多出来的钱用来给晴琉读音乐高中和上音乐大学……”
“别婆婆妈妈的,你有单刀赴会砍穿白峰会抢走沙绪里的胆气,还怕学不会吉他?”
和马:“这……”
老伯看了眼晴琉:“音乐高中和音乐大学的学杂费又不多,现在经济这么景气,你连这点钱都赚不出来,那我要把沙绪里接到地球屋来住了。”
和马完全无法反驳。
因为这个年代确实经济非常景气,而且再过四年,1985年广场协定签订,泡沫时代就要来了。
他只能对老伯鞠躬。
保奈美指着店里售卖的耗材和音乐用品问:“这里有吉他盒卖吧?我要买一个和这个吉他相衬的。”
“有的有的。”老伯瞬间变脸,拿出营业用的笑容,“小姐想选个什么款式的呢?”
“黑色的、不显眼的就行。”
“那你看看这一款真皮加天鹅绒衬里的如何?低调奢华,很适合小姐的意中人呢。”
“那就这一款吧,不用包了,直接给我就好。”
保奈美说着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叠万元纸钞。
片刻之后,和马的新吉他就被收进琴盒,背到他背上。
和马拿到琴盒的时候,想的却是将来可以在这琴盒里藏P90,拿出来就能射击——嗯,很符合北辰一刀流的作风呢。
老伯站在柜台旁边,看着和马他们把吉他装好。
然后他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快走,老头子我困了,要睡觉了。”
刚刚那营业用笑容就像假的一样。
不对,营业用笑容本来就是假的。
和马再次向老伯鞠躬,转身往店外走。
老伯:“对了,单曲做出来之后,如果有多的样片,送我一份收藏呗。”
和马回头,对老伯竖起大拇指,接着推门出了店面。
女孩子们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出。
玉藻最后一个走,出门前她像是忽然想起来那样,回头对要离开柜台往店后面去的老伯说:“什么时候,您打算卖这个三味线了,请卖给我。”
老伯哼了一声:“我不知道是那一天先来,还是死神先来。我会写进遗嘱里的,怎么称呼您啊?”
“玉藻,”女孩顿了顿,补了全名,“神宫寺玉藻。”
“哦,那个做和菓子的神宫寺嘛,知道了。”老伯点点头,也不等神宫寺玉藻出门,直接就扭头迈进通往店后面的门。
玉藻也转身出了店,看见和马站在车旁边等她,吉他和书都被放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认识地球屋的主人呢。”他顿了顿,“但看起来你认识的是三味线的主人。”
“我才十八岁啊,怎么可能认识老得能做我奶奶的人。”玉藻如此说道。
和马笑了笑,拉开车门,摆出一副英伦管家范儿:“请把,鸡蛋子大人。”
玉藻也很英伦范的对他点头,迈着端庄的步伐上了车。
和马看了眼地球屋的招牌,也上了车。
防弹林肯车启动,绝尘而去。
**
一周后,和马的报告都写得差不多了,在东大的第一学期也接近了尾声。
这天骚尼音乐的大岩川侯一带着两个中年人拜访了桐生道场。
寒暄之后,大岩川向和马介绍自己带来的人:“桐生老师,这位是负责编曲的大张老师,这位是录制监督山田老师。两位老师,这位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录制监督首先递上名片:“桐生老师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大岩川侯一在旁边解释:“山田老师平时爱研究面相学。”
和马笑道:“这样啊,那山田老师看我这面相如何啊?”
“桐生老师,如果现在是战国时代,您必然是一方大名,甚至可以争一争天下人之位啊。”
和马点头,心想你这彩虹屁拍得不错。
他扭头看大张老师。
这个姓总让和马想起那个大张正己,不过估计只是同姓。
大张老师只是递上名片,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握了握手,就直奔主题:“这次的单曲,桐生老师已经有眉目了吗?”
和马也不喜欢寒暄——他上辈子作为高级销售代表,其实很擅长说那种场面话废话,但越是擅长越不喜欢这些。
于是他也跟着直奔主题:“已经有点想法了。其实在白峰会事件,我抱着晴琉从白峰会里出来的时候,旋律就已经在脑子里生成了。晴琉,来,唱一下。”
老老实实坐在和马身后两个身位的晴琉点点头——一个身位是女主人的位置,她故意坐得比较靠后。
晴琉站起来,看了眼三人,说:“我的英语不太行,让美加子——藤井师姐特训了一星期,总算能把歌词发音记下来了,让几位见笑了。”
大张老师点点头。
而录制监督则笑道:“没事没事!我们日本人,英语都不怎么样,光是L和R不分这点就死棋了,外国人基本都听不懂。不要在意。”
日本人读light和right是一个音,完全没区别,确实死棋了。
晴琉点点头,然后深呼吸。
她张嘴之后本来一脸严肃的大张老师嘴角就抽动了一下。
看来晴琉的天籁成功惊到了他。
但在第一句的句尾,大张老师就微微蹙眉——不过皱得不是很严重,“川”字不明显。
而山田监督则全程震惊脸。
说实话,这个表情对比,让和马对大张老师的好感暴涨。
一曲结束,山田监督立刻鼓掌。
然后大岩川侯一和大张老师也一起鼓掌。
等掌声落下,山田监督先发言:“曲子是好曲子,但是和现在流行的曲风不是很搭啊。”
和马本来以为山田监督会把马屁进行到底,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说,有点意外。
大岩川侯一也开口道:“曲子属于会让人回味那种,但没有一下子把人勾住的冲击力。之前桐生老师的曲子,都有那种一下子抓住人的力量。
“当然,这种风格的变化体现出桐生老师的才华,我个人很佩服,但是我们骚尼音乐急需那种可以一下子成为国民曲的曲子,要知道,我们骚尼音乐现在主要业务在北美,日本市场的开拓率……”
大岩川侯一欲言又止。
但和马其实门清——他是未来人,那些现在是商业机密的东西,未来都放在百科上可以查。
按上辈子的发展路数,和马估计现在的骚尼音乐大概率也是骚尼几年前从美国收购来的骨架建立的,上辈子索尼收购的是哥伦比亚唱片,好像是60年代末或者70年代初的事情。
收购哥伦比亚唱片之后,索尼立刻就成立了索尼音乐(日本),想逆袭回本土,但是遭到了本土音乐巨头的全力狙击,不是很顺利。
后来索尼音乐(日本)的王牌们,比如平井坚,现在才九岁,中岛美嘉还没出生,而年龄最大的小田和正现在是个刚开始玩乐队没几年的年轻人……
和马这一番回忆,立刻明白了骚尼音乐对自己的期待。
果不其然,大岩川侯一又说道:“我在把企划案提交给常务会之后,常务们都非常重视,决定全力以赴支持这个企划,他们甚至直接投钱给了周刊方春的对家,用爆料的形式抄热度。现在大家对这个单曲的期待非常高,所以那个那个……”
和马:“我明白了,其实我最近灵感爆发,写的曲子不止一首。晴琉,我送你的那首你也唱一下吧。”
晴琉搬过来住的第二天,和马就以“送你一个入住礼物”的理由,送了她一首歌。
《罗密欧与辛德瑞拉》,和马当时觉得这歌大概非常吻合晴琉之前和他一起去踩点找音乐之神时的心境,就抄了出来。
这首歌是V家殿堂曲,而且被收录进了NIICO网站官方出版的第一张V家专辑。
当年翻唱V家曲的唱见,不翻唱这个就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唱见。
晴琉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忽然想起什么,对和马说:“我弹唱吧。这首歌清唱效果没那么好。”
和马点头:“也行。”
于是晴琉拿起本来就准备好的吉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唱。
这一次是日语歌词,她的发挥明显比刚刚更好了。
和马观察三人的表情。
不愧是殿堂曲,三人的表情明显比刚刚要投入许多。
一曲结束,是大张老师先开口:“晴琉小姐——抱歉,我不知道她姓什么,晴琉小姐没有接受过正规得声乐训练吗?”
晴琉点头:“没有。”
“啧,一块璞玉,可惜了。”
山田监督:“说曲子,说曲子!这次这首真是太棒了,但是既然是送给晴琉小姐的曲子,不如等晴琉小姐接受完正规声乐训练之后,再由她演绎如何?”
和马微微蹙眉,他看出来了,这帮人对曲子还是不满意。
大岩川侯一一看和马蹙眉,赶忙说:“曲子非常好!我们对曲子没意见,之后还请您把曲子交给我们来出版。但是这个曲风和现在流行的曲风差别有点大,董事会希望有更稳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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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懂了,不是曲子不好,是太超前。
看来自己得抄一首年代和现在接近的。
本来和马打算这首也不行,就把玉藻叫过来来首吉原哀歌的,但那个也是V家曲,也用了很现代的编曲手段。
现在看来多半也行不通。
和马开始回想那些出品年代和现在比较接近的“老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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