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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正在解说其用途,怎么用。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解释了太多遍,他端起已经喝干了的水杯,金双立即麻溜地给他满上。
那个白大褂几乎绝望的闭了闭眼,喝了一句:“你们脑子是是不是都长肌肉上去了,我说了多少遍了,还有谁没听懂?还有谁?”
科研部的谁都惹不起,全都噤若寒蝉,就连罗副处长都在旁边赔笑,“小苏,你别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帮人啥鸟样,你是没遇见宿君渡,他能气得你爆肝。”
站在人群末尾的宿君渡:……
他拍了拍他前面那个人,捏着嗓子来了句:“我们老大又那么气人吗?”
“不啊,他就气副处长而已。”那人头也不回,宿君渡刚刚觉得自己好像还能算个人,至少自己这个小队没人这么看他,就听前面那个青年道:“不过我感觉老大他智商时常掉线,就这地方让人看了就生气吧。”
智商、时常、掉线……
这话听得楚隽莫名有点想笑,他略微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嘴角勾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宿君渡:……
他自以为的一世英名啊,都在智商掉线中毁了。
为了证明自己智商在线,宿君渡决定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孩子见识见识掉线了的智商被捡回来会让你们惊恐得跪地喊爹。
宿君渡带着满身杀气地把那个青年的后领子提了起来,然后越过众人,站在了解说员小苏面前。
宿君渡跟楚隽的出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就连孙昭都拿着一个类似缩小版空调遥控器地摁着,一听周围的嘈杂突然匿了,疑惑的抬起头。
宿君渡拿着那个带着天线的空调遥控器,“你说,这个怎么用来着。”
“其实跟以前装在你们手机上的APP功能差不多,这个多了息数值探测,息数值分1到12,如果发出红光表明极度危险。”
宿君渡:……
他疑惑地挑起眉,“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小苏烦躁地抓了抓脑壳,“我都说多少遍了就这么简单,开关键一体的,你们都是脑残吗?这么简单都要缠着我说半小时。”
他不喜欢跟超案处这些暴/力/狂打交道,就是因为这些方面,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硬要缠着他问问问问,他又不脑残。
宿君渡:……
他一脸怜悯地看向小苏,怀疑他们办公室这些人是在耍他,这还要怎么解释?
“老大,我们错了!”众人见宿君渡转头看着他们,立马垂头告饶。
小苏气裂了,摔门而走。
孙昭站了出来,“我都劝过了,他们不听。”
他们一队受科研部那帮自以为高智商的气受够了,逮着机会就玩儿脑残,气死他们。
楚隽:……
他一脸无语,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宿君渡:……
罗副处长看到了楚隽,又过来牵着他的手,楚隽感觉到身体里那个人下意识的就要动手,楚隽立马来了句:“别动。”
副处长的动作僵住,不过他脸上的笑容是一点没变,合理怀疑这种被拒方式经历太多,身上的肥肉都练成了一身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阿隽,你真好。”身体里那个人突然笑了起来,居然知道考虑他的感受而拒绝别人的触碰了吗?
楚隽没有解释他的多心,看着副处长笑道:“我需要准备什么资料吗?”
罗副处长也没介意,直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直接拖一份出来。”
“有劳了。”父副处长想拍下楚隽的肩,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放了下去。
宿君渡亲眼看到楚隽那一身几乎被他遗忘的清隽疏离复位,有些不太自然的别开眼。
桃色的后遗症像是附在他的脑海里,楚隽那失态的模样怎么都挥之不去。
超案处在每个人都领了探测仪后散了,宿君渡还帮缺席的鹑早领了一部。
带着楚隽一起回了家。
回家楚隽依旧是穿宿君渡的衣服,看得鹑早满腔心疼硬生生地化为了惊奇。
有对象的人就是不一样,他的风衣鹑早都碰不得,却非常大方地给楚隽穿,整个人都快酸成了一颗柠檬。
鹑早把自己的“酸”说了出来,宿君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你这身高,你这身板儿,我这衣服你确定不会及脚跟?”
鹑早:……
“我合理怀疑你人身攻击。”他只是比宿君渡这玩意低了十五厘米而已,怎么就不能穿了?
“那你穿上试试?”宿君渡拿了一件最贵的高定给他。
鹑早乐滋滋地穿上,穿衣镜前一看,整颗枣子都裂了,为什么仅仅十五厘米,他却生生把宿君渡长款帅飒的风衣穿成了一只没有脚的幽灵。
楚隽:……
他洗完澡出来就见鹑早正对着穿衣镜“顾影自怜”,像极了他最开始“发病”的样子,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装作没看见似的回了卧室。
鹑早:……
他都把楚隽丑瞎了。
宿君渡特嘚瑟地看了鹑早一眼,眼神里是赤果果的“小矮子”。
鹑早:……
他捡起自己破碎的心回了房间,之前还心疼宿君渡那些花出去的钱,他觉得他就不该心疼,他就该让宿君渡大出血,最好血崩一次。
夜,是寂静的。
而在洪福小区,寂静中却隐藏凄惨的哭声与惊嚎。
一个男人把自己关在卧室的衣柜里,心里不住地默念: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
可是下一瞬,他就听见衣柜的门发出“吱嘎”一声,他惊恐地抬起眼皮,就见一个纸人嘴角僵硬地笑着,弯腰时发出细篾条的断裂声,她用一种近乎纸与纸摩擦的声音道:“老公,该起床吃饭了。”
“啊——”
惨叫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四周都没有人,唯有一口刷了黑漆的棺材像是“安慰”般啪嗒啪嗒地张着棺材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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