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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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说话时，陆振国正端起一杯茶水；听着他这铺垫，他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确实有些不对劲。不过片刻后，他便恢复如常。

见陆振国没有什么反应，陆宥之反而觉得有些担心，轻声问道：“祖父，镇国公府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为何会忽然这样问？”陆振国抿了一口茶水，看着他的眸子有几分笑意。

他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陆宥之放心。毕竟这样的事情并不合适让一个小辈知道。

“说来有几分荒谬，孙儿前几日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镇国公府没落。”陆宥之垂下眸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和一个老者说这个实在有些荒谬。

“醒来后，孙儿觉得这梦来得十分不真实，总觉得是在……”

“不要说了。”陆振国放下茶盏，面色多了几分凝重，道，“有些事情还不是你们这些小辈应该插手的。”

陆宥之当即紧张起来，瞪大了眸子有几分惊讶，道：“难道这梦当真预示了什么吗？”

陆振国思索片刻，还是说出了那日发生的事情，沉声道：“那日前往大理寺，为了见到稚之确实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后来靖王爷带兵前来，以兵符威胁。稚之虽然见到了，但是皇上的不满也在心中种下了。老夫虽然不知道你在梦中都瞧见了什么，但是换个说法，镇国公府确实没落了。”

陆宥之抿了抿唇，没曾想今日前来会听到这样的真相。他捏紧了拳头，一鼓作气继续问下去，道：“那祖父能否告知方才那诏书又是做什么？”

听他提起，陆振国的目光不禁瞧过去，而后也开了口，道：“皇上觉得镇国公府不再像往日一般忠心了，便想出了要削减府中势力的法子。”

“老夫一生为南唐征战，戍守边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身侧的那一支精兵。皇上以充盈国家兵力为由，要将其收之麾下。”

陆振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瞧得出很是为此事惆怅，停顿了片刻才又开口道：“可这也是镇国公府最后的保障了。”

陆宥之听着，心里十分难受。他忽然就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了，在这一刻他除了当一个倾听者，却只能无能为力。

“既然在皇上的眼中镇国公府已然与靖王妃站在了一处，又为何不就此成真呢？要想抱住镇国公府的这支精兵，放眼望去整个南唐，怕是除了靖王爷无人能够相助了吧？”

陆宥之沉默片刻，而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他眼下能想出的唯一的办法了。可是他又实在厌恶这样的自己，不论除了什么事，似乎只知道求助旁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失落，那白衣少年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你不过还是个少年，除了依仗他人又能做什么呢？

陆宥之只是垂下眸子，紧张的等待着陆振国的反应。

那处，镇国公确实很认真的思考着他的建议。他早已答应了他的要求，若是去寻求他的帮助本就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