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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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下意识退后了几步，泪水如珠串一般滴落，她摇了摇头，喃喃道:“你简直就是禽兽！”

“禽兽？”柳丞相仍是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可笑，“你躲在本相身后享受荣华富贵之时怎么不觉得本相是禽兽？”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柳夫人瞳孔震慑，难以理解他的话语，“你还未坐上丞相之位时，府内亦是衣食无忧，妾身又何曾抱怨过？”

柳丞相只是转过身去，甚至不顾及自己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厉声道：“你给本相滚出去！本相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要握在手里的！”

管家走上前，表情有几分为难。他没有开口言语，只是躬身做出请的动作让她离开。

柳夫人只是瞧了他一眼，而后很是愤怒地甩袖离开。

另一边，清歌正背着昏迷不醒的柳如茵拼命地往她的院子跑去。虽然她身后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但是依旧是不容小觑。

一进门，便有两个丫鬟迎了上去，瞧见清歌浑身血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咽下一口口水才小心翼翼地上前。

她们不敢直视冷漠如狼一般冰冷的眸子，又是不由得一惊，声音颤抖地问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语罢，两人又是打量了清歌一眼，心中纵然有诸多的疑惑，却不敢问出半个字。

女子匆匆走过，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而后就迈着急促地步子走进厢房。她的裙摆沾染了鲜血，走过的地方拖着长长的血痕，瞧着十分可怖。

两个丫鬟跟在身后，神情有几分犹豫，对视一眼，而后牵手跟了过去。

她随意地抽出腰间也未能幸免沾染了血迹的手帕擦去了手上粘稠的血液，而后将柳如茵轻轻地放平在床榻上，动作轻柔，生怕让锦被沾染上了血迹。

做好着一切，清歌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瞧着也柔和了许多，没有了方才那般的戾气。许久这一路过去劳累，她的眉宇间挂着明显的疲惫，可是目光却没有离开柳如茵半分。

两个丫鬟就守在一旁，见终于是停歇下来，其中一个丫头便鼓起勇气，往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清歌姑娘，可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听见声音，她才偏头望了两人一眼，眼神中的无神似乎是刚刚意识到屋内有其他人。清歌沉默片刻，在脑中思索，而后才道：“快些去请个大夫过来，不必是城中有名的神医，要快且不能声张，切记要从后门走！”

说完，她又将目光转向另一个少女，道：“你去将院门关好好，再叫几个小厮守在门外，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清歌顿了顿，生怕有纰漏又补充道：“即便是丞相与丞相夫人前来也要闭门不见。”

虽然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但是瞧着清歌的现状两个丫鬟也能瞧出兹事体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就在两人准备去行动时，忽然想起女子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寻问：“可要为姑娘打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