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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最好赶紧打消,不然我便第一个收拾了你。”景玗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正色道,“叫你们来的缘由,信上应该说的很明白了。既然来了,就表示你们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实不相瞒,接下来这两个月,无论明暗,皆十分凶险。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所以你们俩行止需愈发谨慎,我不想你们初涉中原,便妄遭横祸。”
“这么多年不见,你说话爱客套的毛病还是没变。”慕容栩闻言叉着腰,反手便给了景玗后脑一巴掌,“跟在我身后长大的小屁孩,不要有了点身份就不记得自个儿是谁。要知道从小到大咱俩打架,五十招之内还都是平分秋色。”
“是啊……只不过五十招以后,你赢我的次数便寥寥无几。”平白受了一巴掌,景玗面上却是全无怒色,“好了不说这些,房间休留早就已经备下了,你俩先去换洗休息,今日自当无事……只是兴许到了明后两天,我会有些余兴节目安排你们参与一下……”
安顿下慕容栩与罗先之后,景玗略一思忖,决定还是下楼去找一趟玉羊。
“这两天府上有客人,膳食的事,就需要你多留心一些。只要老太太那里没发话,今后他们俩的日常饮食,便由你在这小灶房里单独做。他们两人常年待在西域,口味以辛香为主,尤其是罗先,几乎不吃牛羊肉以外的肉食……缺什么食材,可以去厨房里取,或者叫休留帮你代为采购。”在院内的小灶房内,景玗果然遇到了还在研究明日菜谱的玉羊,随即吩咐道,“你身子骨恢复的怎么样了?能操持厨房了吗?”
“啊……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这就开始准备明天的菜式。”玉羊连忙点头答应着,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正要转身出门的景玗道,“啊……那个,我想问个事……请问城里哪里能买到醍醐酥油?”
“醍醐酥油?”景玗闻言略一皱眉,“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呃,其实是因为月小姐今天带我的那家食肆,那掌柜做的冰雪凉圆子很好吃,我也想试着自己做一下,给大家尝尝……”玉羊一边解释一边将今天下午合月带她去芸娘店里吃点心,顺便邂逅了罗先的经过告诉了景玗,“那个凉圆子……跟我以前吃过的一种甜品口味很像,总觉得……有点怀念呢……”
“那不是市面上常有的东西,不过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会让家里人替你留意的。”景玗表情漠然地应承下来。待前脚离开小灶房,景玗后脚便叫来了休留,语气森寒地吩咐道:
“以往每届‘天下会’开始前,城里总会混进些个打探消息的细作探子,我还在想今年怎会如此太平,却原来钩子是下在了合月那边……你带几个人,今晚连夜去趟仙子桥,务必把那女掌柜带回来……有关罗先的事,绝不能让她走漏风声!”
“徒儿得令!只是……”休留闻言略一迟疑,“据我了解,那女子只是月小姐临时起意救下的一个孤女,跟玉羊没甚区别,又没安置在府内,师父是如何判断她会是细作的?”
“一来细作这种眼哨,他们能放进来,我便也能放出去。三个月前京城那边便有传闻,我景家今年会派出合月合琪二人出场,此等灵通消息,自然不会是空穴来风。”景玗冷笑一声,接着道,“二来是今日她招待错了东西——那冰雪凉圆子的作法,分明就是皇家御用的消暑点心‘冰酪’!那种点心莫说食材难得,寻常人根本没可能知道作法,单就这一点,她说她只是西域行商寡妇的身份,便是十有九虚了。”
“徒儿明白了,这就去带人回来。”休留说着便纵身跃出院墙,径自叫人准备夜狩去了。待休留走后,景玗抬头看一眼天边初升的弦月,又看了眼小灶房内明亮的灯火,心中不免有些疑窦渐生。
有关“冰酪”一事,自己曾在“天下会”期间接受过天子赐宴招待,自然对这种稀罕的御制点心并不陌生。但那丫头却说味道熟悉……她到底是何方人士?又是因何流落至此,不愿与人详说身世?
眼见着小灶房的窗棂内依稀闪过玉羊忙碌的身影,景玗微眯双眼,站立片刻后便负手走回书房——好在如今身边又多了罗先和慕容栩两个帮手,在搞定府中一应内部麻烦后,的确应该抽出些人手来,早日解决一些困惑之事。
自慕容栩罗先来了以后,景玗的小院仅仅清静了两日便又风波乍起。这一日一大早,景合月景大小姐便提着自己的长刀,带着弟弟合琪以及其余几房相熟的子弟亲随,气势汹汹地闯进景玗院内兴师问罪:“景玗,你给我出来!”
“一大清早的,你这又是搞的哪一出?”景玗闻声从二楼书房内施施然走下楼梯现身,仪态慵懒,却是全无正视之意。景合月见状更是火冒三丈,将刀一指便昂首怒骂道:
“我道你虽来历不明,但这几年执掌家主之位也算尽心尽责,才唤你一声哥视你若自家人,却原来你仍旧是想借我景家声望,扶持邪门歪道的宵小之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景家子弟,‘天下会’却要安排他姓旁人上场,平白辱没我景家刀无人应战,是何居心?”
“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这么说我指定‘天下会’的亲随人选,你已经知道了?”景玗将双手笼于袖内,脸上的笑意却是愈发泰然了,“也好,省的我再派人另行周知……不错,这一届的‘天下会’我不会带任何一个景家子弟上场,参与比武的就只有我、休留,还有近日赶来的慕容栩和罗先四人。”
“你……未免欺人太甚!”听罢景玗亲口承认,这回就连合琪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凭什么不带族中子弟,反而让外人上场?你这是存心让天下英雄取笑我景家无人吗?”
“为什么不带你们,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景玗笑得更肆意了,只是这笑容在景合月景合琪眼中,却是分外刺眼,“我辛苦撑持景家门面六年,到了你们嘴里,却只是借景家声势谋自身名利的宵小而已……去问问你们家中的叔伯武师,前两届的‘天下会’,我们是如何险中求胜、历经万难才赢下的!我为什么不带你们上场?自个问问自己手里的刀,你们够格上场了吗!”
景玗一席话斥得合月合琪身后的数名景家子弟霎时涨红了脸,但合月合琪却依旧不服,二人持刀上前,在景玗面前左右站定,横刀立目道:“既如此,便来比试一场!看我们够不够格取而代之,入‘天下会’武林英雄之列!”
“如此甚好,那便叫你们死个明白。”景玗笑着答应,却不动手,只是回头朝后院厢房内喊了一声,“慕容栩,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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