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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眠心头一跳，急声追问：“他们都去哪里了？是不是都去了国外？比如，灯国？”
“不是。”
明正喜摇头：“都在他们的培训中心呆着呢，我费了好些劲才知道地址在哪。”
没去国外？
陈眠抿抿唇：“他们的培训基地在哪？”
明正喜说了一个山麓的名字：“昆仑山脉，天山附近，但具体是哪座山，我们的人没查出来，但据山下的村民所讲，山上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山采购，我们的人把暗卫们的照片给那些村民辩认，村民们表示那几个人，他们都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那会不会他们有时在山上，有时在国外？”陈眠又问。
明正喜摇头：“我们根据你给的资料查过了，这三年里，那几个人都没有出过境，下山的频率一般是一个月一次，只是采购生活必需品，也不跟当地人交流，不过他们应该在那好多年了，村民们都没有大惊小怪，更没觉得他们是坏人而去报警。”
没有出过国境，一个月下山一次……
陈眠抿抿唇：“但我不清楚他到底一共多少暗卫。”
“我们也查过这三年出现在你身边的人，除了最近的这个阿寒，也没什么特别的人。”明正喜说完，拍拍她的肩，“小语，别想了，他都已经过世三年了，不会有奇迹的。”
说着抬眼看天：“如果有奇迹，他早该回来了。”
陈眠咬了咬唇：“好，我不想。”
但脑海里总会浮现出第一次见阿寒时，他低垂着头，一瘸一瘸地进入星八克买咖啡的样子，以及阿寒拖着并不方便的腿一路小跑着过马路，只为请她喝一杯咖啡的情形，当时她只是觉得阿寒带给她的感觉有那么一丝丝奇怪，现在回想起来，倒更像是她脑补过度了。
如果韩非沉还活着，她几次遇袭他都能忍住不出现，那他的心该有多狠？
回到屋里，余芳华说明天想去探明净的班：“已经大半年没见着这臭小子了，离了家就像失踪人口似的，一个月也不给家里打电话。”
明正喜为大儿子说话：“他这不是怕被你催婚嘛？”
“他都三十岁了，婚不婚的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很佛了，我现在只希望他就算是单身，也该是快乐的单身狗，而不是一个只知道拍戏的赚钱机器！”
说着说着，余芳华眼泪都掉了：“三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生他们三个还不如生三个叉烧呢，好歹能吃！”
明正喜：“这不是还有明珠嘛？”
“要不是还有明珠，我的人生就丝毫乐趣都没有了！”
明珠经过林医生和年玉龄持续三年的中医治疗，已经比三年前好很多，智力已经进化到十七八岁的水平了，要是能一直维持这个水平下去，余芳华就心满意足了。
三个儿子虽然会赚钱，但明珠跟他们相处的时间少，余芳华害怕她和明正喜过世后唯一的女儿因为智力问题讨人嫌，没人照顾，孤苦伶仃的，现在女儿有自理能力，而她和明正喜也早早就给她划了一大笔足够她这辈子都衣食无忧的财产，未来就算三个哥哥不管她，她也不至于饿死。明正喜见她说着说着眼睛又要红，赶紧岔开话题：“明天拿什么吃的过去？准备好没有？要是没有我现在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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