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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裴,”肖章高兴地看过来。

裴宴轻轻点?头,用下巴点?了点?炉子。“从哪弄来的?不怕严夫子看着。”

安沂给裴宴倒了一杯热茶,笑笑没?说?话。

“严夫子这段时间?哪有时间?管我们,他?和山长吵的正凶呢,听?说?昨日在?兰苑授课还差点?当?众争论起来。”肖章不以为意。

“严夫子和山长有矛盾?”裴宴皱眉,下意识要坐到安沂身边,却在?坐下去的那一刻硬生生的让自己转了个弯坐在?了肖章一边。

安沂倒茶的动作一顿,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肖章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谁知?道呢?据说?是互相看不惯对方的教学理念。”

裴宴抬头看向何子旻,他?们几?个这些日子心都不在?书院,唯有兄长从未离开。

“还是关于?礼苑,为这事书院的夫子分成了两派,进书院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夫子们斗起气来跟小孩儿一样。”何子旻笑,“严夫子和山长最明?显,遇见都没?有好脸色。”

“严夫子掌管东临教纪,何至于?让生长如此忌惮?”裴宴有些不解,上次开戒院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东临书院的先?生夫子们对严夫子出乎意料的尊敬,当?时他?还只?以为是严夫子在?东临的年头长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何子旻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我倒是知?道一些内情?。”安沂开口。

裴宴抬头看去,笑着问道:“是什么?”

“我也是听?父辈私下谈论,咱们这位严夫子在?十多年前也是位风云人物,当?时是咱们东临书院的山长,比起他?的名号,他?的学生更广为人知?,阿裴也熟悉,正是文清先?生谢毓。”

舅舅?那也就是说?严夫子是东临的上一任山长,依着安沂的这个说?法,算算时间?,正巧是谢毓舌战东临先?生之后卸任的。卸任之后没?有离开,却选择作为一个普通的先?生留在?东临,严夫子到底要干什么?是因为热爱这个书院,不舍的离开,还是有其他?目的。

裴宴相信严夫子是前者,在?此之前他?不知?道严夫子的过去,不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主张什么。但几?次的相处,裴宴能分辨出这个人更多的是善,对待他?们这些学生更多的是爱。他?能因为一个学生目无尊长,毁坏名家名作,而直接下令开戒院,这和他?一贯低调风格完全不相符合,也完全暴露了他?的身份。

裴宴也更愿意他?是前者。为师传道授业解惑,更重要的是以身为本,教子学身,裴宴对天下每一个为师者都充满着敬意,他?希望每一个老师起码都尽到了自己应尽的责任,教导出来的学生不说?人人成才,起码德行上找不到污点?。要是严夫子留在?书院是为了达到其他?功利性?目的,就玷污了为教者这个名头。

严夫子在?裴宴这算是一个好人,他?不希望自己看走眼?了。

尤其还牵扯到他?舅舅?裴宴虽然不喜谢毓,但是却从不怀疑谢毓的德行,前世一直到十年后谢毓依然受人尊敬,没?有谁传出不好的事情?。

“干嘛皱着眉头?做学问的意见不和不是很正常,咱们书院的先?生夫子,随便单拎出一个都是大能人物,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主见,去相信其他?人的。”看裴宴眉头紧锁,安沂自然上手?想为他?展平。

裴宴回神,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下意识的往后闪躲,直接避开了安沂伸过来的手?。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不自然,裴宴讪笑,他?只?能尽可能的保持脸上的表情?,“没?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严夫子还有这样的过去,一时惊讶罢了。”

说?实话裴宴心里也不得劲。在?不知?道这个秘密之前,他?并没?有意识到安沂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对方从小就爱缠着他?,爱赖在?他?身边,动不动就上手?,窝在?他?手?臂上的时候都有,他?明?确表示过不喜,但安沂依然我行我素,到后面他?也就习惯了。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一直到最近,他?觉察不到的时候,那些动作自然而然的就做出来了。

所以安沂是个姑娘这个事实,裴宴得花点?时间?才能接受。而现在?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他?现在?是无法在?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亲近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说?起来他?们现在?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吴庸说?安沂是个病秧子,她女扮男装,包括进入东临书院读书,肯定都和她的病有关,裴宴并不确定自己如果说?破会不会影响她的健康,当?然不会轻易说?破。但不说?破,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相处,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安沂收回了手?,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笑着附和:“是啊,我也没?想到。”

裴宴松了一口气,没?有赌气就好。

“就知?道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会躲在?这里,其他?人该读书读书,该休息休息,就你们几?个躲懒。”门忽然被推开,严夫子抬步走进来。

这算不算是说?曹操曹操到,裴宴笑。

“刚听?说?严夫子最近忙着和山长打擂台,我们哥几?个正在?商量要不要出力支持夫子呢。”裴宴张口就来,然后站起身来给严夫子让座,还不忘表忠心:“学生可真真正正是站在?您这边儿的。”

严夫子哈哈大笑,“整个书院就找不到第二个比你更会说?的。”

“学生可句句发自肺腑,那日您从半山腰把学生背到寝舍,学生一辈子记住您的恩情?。”裴宴举例子加强说?服力。

“咳咳咳,”严夫子一口茶没?咽下去,直接吐了出来,他?瞪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裴宴,朝外头喊:“你可过来看看你的好外甥,还生怕他?在?东临书院吃了什么委屈。不说?你那阎罗似的姐夫,就说?他?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谁能欺负了他?去?”

裴宴突然有种不好预感,慢慢回头,看到门口的男子,预感成真。

“老师这话说?的有失偏颇,我怎么听?着鱼儿在?夸奖您呢。”谢毓笑着反驳,“这十多年过去了,学生不在?长安,时常惦记着先?生无人照料,现在?看来是学生多虑了,这几?个不都挺听?话的。”

“老夫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舅甥俩是一个鼻孔出气儿,在?揶揄老夫呢。”严夫子吹胡子瞪眼?,他?是糊涂了,怎么能指望着何文清替他?找回公道,这人最是护短,公正在?亲人面前形同虚设,事关他?们老何家的血脉,就是黑的他?也能给你说?成白?的,眼?睛都不带眨的。

“先?生这指责我和鱼儿可不敢背,您老人家德高望重,我们敬着您还不成,怎么可能揶揄?”谢毓指出严夫子话中的漏洞,他?是无所谓。

以谢毓现在?的地位,就是和国子学的先?生夫子们遇上那也是能平起平坐的,人可能有官职高低,但在?学问面前都是平等的。再说?谢毓等社会地位也并不低,一个雁城书院的山长足以让他?凌驾于?全天下学子之上,这十年间?出仕的所有人才都得唤他?一声先?生。

但是鱼儿不成,虽然鱼儿的名声已经坏成那样了,但是作为一个有道德底线的舅舅,谢毓还是决定能护一点?就护一点?,反正他?是听?不得人家说?金鱼不好的。

“舅舅,”裴宴把谢毓让到太师椅上。

“乖,”谢毓揉了揉裴宴的脑袋,轻轻地,没?敢用力。

裴宴没?能躲过去,他?太惊讶了。因为初次见面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在?裴宴心中这个舅舅该是厌恶他?的,现在?看来是他?理解错了?

“我就说?还是我们世家子弟会享受,您还不相信,这可比您那里舒服多了。”何文清剥了一个橘子,在?严夫子去接的时候塞到了自己嘴里。

“老师您从小就教导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哪能抢学生手?里的吃食?”谢毓振振有词,

严夫子敷衍的应了一声,指望眼?前这个孝敬他?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这就不是一个会体贴人的。严夫子哼哼的开始自己剥桔子,别说?围着铜炉吃橘子,别有一番滋味。

裴宴几?个有些无语,看着两位闲适自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本来就在?这呢,反倒他?们几?个本来的主人只?能站在?后头,拘束的不成样子。

肖章性?子冲,当?他?没?做什么错事的时候他?可不管你是不是书院的先?生,正想开口,就被拉住了衣袖。回头就看到安沂正冲他?摇头,他?顺着安沂的眼?神看向阿裴,只?见对方一脸的若有所思,还没?有完全回过神儿来。

“阿裴,你怎么了?”肖章小声问道,当?然这个小声是他?自以为小声,其实房间?里的人都听?见了。

谢毓突然回头,伸手?够上裴宴的额头,没?察觉到发热才收回手?,指着自己下首的长凳,“这两天受苦了,快坐在?那烤烤火,去去病气。”

裴宴心中的异样感越来越重了,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确实要全都推倒,有些言语可以通过加工变得漂亮,有些表情?可以隐藏,那些下意识的小动作最能反映出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喜恶,谢毓这哪是不喜欢他?,看样子对这个外甥喜欢的不得了。

裴宴这个人有个好处,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一件事,他?可以迅速调整自己融入到新的交往中,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此时他?对谢毓有了新的认识,立刻就想验证自己的想法,他?依言坐到谢毓的下首,笑着道谢:“谢谢舅舅。”

这是从见到谢毓后,裴宴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喊出“舅舅”两个字。

谢毓多聪明?的人啊,他?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外甥情?绪的转变,他?含笑看过去,对方乖乖巧巧的捧着茶盅饮茶,眼?睛微微眯起,心情?不错的样子。

谢毓也笑。

都说?外甥肖舅,裴宴和谢毓最相像的地方就是那一对会说?话的眼?睛。平常很难看出来,主要是谢毓经历丰富,他?的眼?睛包含的东西太多,像一汪大海承载着一切,让人参不透。而裴宴,他?才十三岁,大好年华还在?前头,他?的眼?睛清澈,自信,充满着狡黠和机灵。谁会把这两双眼?睛想到一块去,但当?舅甥两个笑起来,眼?睛微眯眼?就能看出来了,真的是如出一辙。

“这段时间?我会经常出入书院,鱼儿能经常见到舅舅。”谢毓饮了一口茶,突然说?道。

裴宴眼?里闪过不解,不明?白?谢毓为何这样说?,“嗯,很好啊。”

谢毓眼?里闪过失望。

“那可方便我们了,最近书院管的严,用膳的时间?不让人随意出入,阿裴向来吃不惯书院内的伙食,舅舅经常出入书院,正巧可以捎带吃食。”安沂笑着说?道。

裴宴抬头看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规定自早就有。为了能让他?好好用膳,父王专门和书院打了招呼,红昭他?们出入书院是得到特许的,怎么到了安沂这自己不靠舅舅就吃不了聚福楼了。

“这样也好,我正巧就在?聚福楼暂住,也不麻烦。”谢毓应下来了,他?笑着看了一眼?安沂,“你是安家的,果然像你娘一样聪慧。”

安沂笑着点?了点?头。

裴宴:“……”反驳的话到底没?说?出口,他?们一个个乐在?其中,他?何必扫兴。

严夫子和谢毓不多时就离开了,几?人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两人看起来很好相处,但到底是长辈他?们不好放肆,相处起来还是有些拘谨。裴宴则更多的是感慨,知?道了谢毓并没?有针对他?,让他?全身心的放松。

之后的几?天,裴宴一直享受着自家舅舅的投喂,相处多了感情?慢慢就好了,再也没?有了初见时候的拘谨。

温衡也是这时候回到了东临。

裴宴这几?天过得可谓轻松,虽然已经回到了梅苑,但是因为最近书院夫子们不和,几?乎上完课夫子转身就离开,根本不管课下。没?有堂课的时候他?们几?个就窝在?小间?里,练练字,看看书书,很是轻松。

裴宴当?然没?忘记老对头还等着呢。派人去兰苑打听?了几?次,结果对方自那日离开书院去请他?,再没?有回书院。

裴宴有些介意,温家老爷子是掌控欲极强的一个人,也有野心,太子是他?达成野心的最重要的工具,而他?嫡亲的孙子是他?达成野心最锋利的一把剑,他?须得把这两人狠狠的攥在?手?中,但凡有一个人想挣脱,他?都会表现出激烈的反抗。

裴宴不确定是不是温老爷子又发疯了,却也不至于?太过担心。温衡之所以能成为那把利剑,是因为他?的步步高升,他?在?朝堂上越来越受重视,而现在?的温衡还没?有达成那么高的成就,甚至还没?有正式出仕,未来这几?个月是他?最重要的时候,温老爷子只?要还在?乎这个孙子,就不会做出过激反应。

作为外人,裴宴也只?能希望如此。

“二少回来书院,听?说?还去兰苑寻了我几?次,是我的错没?有赶回来。”温衡笑着说?道,温风细语,笑容和煦,还是那个温雅公子。

但裴宴在?看到他?笑容的时候,却狠狠皱起了眉头,“难看死了,别笑了。”

温衡愕然,他?刚刚从明?宫出来,包括表哥和嫡亲的姑母在?内谁都没?有看出他?表情?中的勉强,不说?他?们就说?他?的爹娘恐怕也没?看出来,偏偏被裴宴一语道破。

“这事情?当?初还是我告诉你的,温同学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竟然留在?家中不回书院,左不过也就那些事儿,难道还很难猜吗?”裴宴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你很聪明?。”温衡衷心夸奖。

裴宴不客气的收下了夸奖:“我每次都强调我很聪明?,只?是你们大家不听?认为罢了。”

温衡哭笑不得。

“怎么样?现在?就开始吗?”裴宴挥了挥手?里的书,说?句实话,他?现在?觉得有些吃力,,不是因为这些知?识有多么深奥看不懂。是因为温衡给他?划出的那些东西太多太杂,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实在?没?想到东临书院的摸底测试竟然这么难。本来想得过且过糊弄过去的裴宴,现在?不得不认真认认真真的准备,不仅是他?连带肖章和安沂都让他?赶去背书了。

“那就开始吧,”温衡接过裴宴手?中的书本,掀开,随眼?忘去,愣在?当?场。

这些书在?秦王府的时候还都是崭新的,他?画出来的几?篇重点?篇目,在?此时却做上了注解,有些是释意有些是自己的见解,说?实话字不大好看,有些甚至难以辨认,但每句每字都是正确的,可以看出读书的那个是下了番功夫的。

“这些都是二少亲手?所填?”温衡低声问道。

“不然呢,”裴宴随意应道,这是他?前世读书的习惯了,先?解其意后背诵,会简单很多。唯一还不适应的就是他?的字儿还不能看。

温衡抬头看向裴宴,在?这一刻他?有了些新的感悟,就算是从零开始他?也未必不能成功。祖父指着他?的鼻子说?如果没?有何家做后盾,没?有中宫皇后和太子,他?温衡什么都不是,就算是考中了状元又能如何?

温衡知?道自己不能如何,家族是需要积累的,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寒门子弟,恐怕连参加科举的机会都没?有,想要出人头地不知?道要比现在?多付出多少倍的努力。但是现在?他?却有了点?不一样的看法,出身不能改变,但活法可以。就像裴宴,他?能像以前那样活,每日满长安城上蹿下跳,活的肆无忌惮;也可以像现在?这样,虽然极其不喜欢读书这件事,却还是坚持,只?为争一口气。

温衡觉得这定指向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

“怎么了?”裴宴不明?所以。

“你现在?这样挺好的。”继续坚持下去吧。

裴宴满头雾水,老对头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怎么说?话这么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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