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海棠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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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这些人都离开后，死生之巅就只剩下他与墨燃，还有满山被做成珍珑棋子的弟子。

空荡的厉害。

楚晚宁没有让墨燃跟着，而是自己缓缓走到了通天塔前，这里的海棠花开得正盛，花树撑开了一片荫凉，树下不知何人放置了一把藤椅，还细心地铺上了兽皮，就像是有人知道他或许会来这里赏花，而特意为他准备好的地方一样。

可楚晚宁并没去坐藤椅，而是就席地而坐，还不自觉地召出了九歌置于膝头。

死生之巅清净了许多，可他心里却乱得更加厉害了。

楚晚宁试图弹琴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拨弦的手却越来越快，直到一声泠然脆响，九歌的一条琴弦竟生生崩断了。

墨燃听到这样急促地琴音，忧心不已，赶忙到这里来寻楚晚宁。

“师尊！”墨燃看到楚晚宁扶额伏在琴上，上前把楚晚宁扶起。

墨燃替楚晚宁收好九歌，而后蹲在他身前，握着他的手问道：“师尊，你怎么了？”

楚晚宁沉默了半晌，然后垂眸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墨燃道：“他们都走了，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走……”墨燃抬头看着楚晚宁的眼睛，不知为何，他似乎从楚晚宁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异样，那感觉就像是楚晚宁在很努力地克制着什么一般，如同在与什么力量较着劲，“师尊为何要这样问？我说过，无论师尊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说罢，墨燃便在地上趴下，轻轻搂住楚晚宁的腰，还把下巴搁在了楚晚宁的膝头，就像是犬类对主人撒娇一般，亲昵地蹭了蹭楚晚宁的腿。

有一阵微风吹过，几片海棠花瓣恰好随风散落在墨燃身上，其中有一片正好落在了墨燃的鼻尖，就像是粉色的蝴蝶在与小狗嬉戏。

楚晚宁垂眸看着这样的墨燃，竟然有一瞬晃了神，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墨燃的头，还轻轻刮过了墨燃的鼻尖的花瓣。

“师尊……”墨燃被他刮得有些痒，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楚晚宁自然是知道他想做什么，抬手便召来了天问，将墨燃拦腰捆在了海棠花树上。

楚晚宁轻轻摸了摸墨燃的下腹，讥诮道：“本座的墨妃只有这么点儿出息么？”

墨燃想的却是，如今这死生之巅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了，这等好事真是千金不换。

【这里发生的事情先欠着，以后补】

离开死生之巅后，薛正雍带着众长老与他们的亲传弟子，按照无悲寺怀罪方丈的指引，去了龙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