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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寄显然没反应过来,“你?”“关门。”谢汝微扬下巴,命令道。

沈长寄怔在门口,不?懂为何一时不见,她变得这般强势。

谢汝有些不?耐烦,又要过去,沈长寄心疼她脚伤,连忙听话地关上门。

“你这是作甚。”他?问。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衣衫不?整,而她此刻就坐在他的榻上,沈长寄闭了闭眼,突然很想做个禽兽。

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谢汝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在床榻周围一通翻找。

“你在寻何物?”

“药丸,汤药,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汝将被子一掀一抖,当啷——

有个白瓷瓶从被子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滚到了沈长寄的脚边。

谢汝眯了眼睛,手掌朝上一摊,“拿来。”

“我、我……”

“捡起来,给我。”

沈长寄难得紧张,他?弯身捡起,走到她面前,东西却牢牢握在掌心不?撒手,他?认真道:“这东西我没用,真的。”

谢汝听后皱起眉,沈长寄见状赶紧把东西送了出去,强调道:“贺离之闭关前留给我的,我随手一放,真的未曾用过,你信……”

谢汝从瓶中倒出一粒丸药,打断道:“这是何物。”

“……护心丸。”沈长寄咽了咽喉咙,又主动找出了一个黑色瓷瓶,“这是镇痛散,我也没用过。”

谢汝将那丸药放在鼻子下头闻了闻,又打开黑瓶闻了闻。

嗯,有断魂草,活麻,藏茄,博落回,白药……

谢汝:“……”

都有毒。

“贺离之是吧,你们有血海深仇吗?”谢汝绷着小脸,十分严肃地问,“他?是不是想毒死你?”

沈长寄忍俊不?禁,弯下腰欲将她揽进怀中。

谢汝冷着脸推拒,“说正事,别动手动脚。”

男人双手举过头顶,“好,不?动你。”

他?回味她的话,又忍不?住笑了,“他?说过有毒,叫我能不吃便不吃。”

“那他还给你??!!”谢汝坐在榻边,手中的木杖使劲儿敲地面。

庸医!!

草菅人命的庸医!!

沈长寄笑道:“他?怕我忍得辛苦。”

药虽有毒,组合起来看似能要人命,却意外地能缓解两分他?的痛楚,且他?不?会死。

贺离之想不通,研究不透,只用“世间奇事”来形容他。

心疾之苦,痛彻心扉,非是寻常人能受得住的。

若是要形容,沈长寄觉得那是一种生生将心脏撕裂的感觉。十指连心,心在撕扯的同?时,十指也会疼到麻木。

不?过他?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一月又一月,一年复一年,春秋更迭,四季变换。疼痛便如喝茶吃饭一样寻常,这一日于他?而言,与往日也无甚区别,他?照常上朝,照常办公务,叫人瞧不出异样。

这种痛苦自从有记忆时便一直纠缠着他?,寻不到病因,摸不清缘由,但他?向?来能忍,再痛也可以不?露声色,除了这一日看上去愈发冷漠、让人生畏。

谢汝说不出话了。

她张了张嘴,望着他?含着淡笑的眼,心里像是扎了根刺,她垂下了眸,遮住有些氤氲的眸光。

“别这样,你回来,是担心我?”他?在她身侧坐下,试探着靠近,试探着再次去拥她。

谢汝没有再反抗,头靠着他?胸口,闷闷地“嗯”了声。

“痛吗?”

“……还好。”

“你骗我。”

沈长寄无奈道:“好,我说实话,有点疼。”

怀中人久久没在言语,他?欲低头,却察觉到她环住了他?的背。

沈长寄想说些什么调节气氛,嘴刚张了张,想要问她一句“你困吗”,但忆起往次失败的尝试,他?决定作罢,将那句不合时宜的问句咽了回去,只默默抱着她,不?再开口。

心还是疼的,但抱着她的时候,好似也不?那么疼了。

上回也是如此,抱着她,像是残破的灵魂被补全,再痛的病症都不药而愈。他?知晓这或许皆是他的臆想,病还有,痛犹在,只是她可抹平剧痛留下的伤痕。

又过了会,谢汝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将人拉到榻前,按着他?躺倒,她坐在床边,手指搭着他?的脉搏。

确定了他?没有乱吃药,但她的脸色依旧凝重?。

她打开门,远远地看到平筝和平瑢两兄妹站在院子门口,离得老?远。她朝他?们招手,把二人叫了过来。

“府上可有备用的药材?”

“有的,姑娘。”

谢汝慢慢口述了药方,“照这个去煎药吧。”

平筝领了命去了,平瑢却愣住,没动弹。

平瑢是最了解沈长寄日常起居的人,这个方子他?早已烂熟于心,几年前,国师便用过这个药方,很温和,却……不管用。后来又试过许多药力更强劲的方子,皆是徒劳无益。

他?刚要说什么,余光见沈长寄走了过来。

沈长寄冷冷扫了他?一眼,“照她说的,去吧。”

平瑢抱拳退下。

谢汝未曾发现异常,随沈长寄一同?进了屋。

此时已过丑时,很晚了。

“你……回房休息?药我会好好喝的。”沈长寄犹豫道。

谢汝揉了揉困倦的眼睛,“不?,我守着你。”

她不放心,回去也是睡不着。她坐在榻边,闭着眼睛靠在一旁,小声嘟囔:“若是可以,我真想往后每月都守着你。”

因她这一句无心之言,才躺回去的男人又坐了起来。每月都相守在一处,她已然这般爱他了。也是,她已答应了嫁给他?,他?们早晚都要成亲的。

沈长寄很高兴,想要亲吻她,可看她困得直打晃,又心疼了起来。

她那只伤脚翘着,悬在空中,看上去不舒服极了。

沈长寄掀开被子起身,将已经陷入浅眠的少女抱到了榻上,避开她的伤处,将被子盖好。

而他?靠在边上,默默看着。

她该是倦极了,这般折腾都未醒。

又过了会,平筝将药端了来,她在外面轻轻敲了下门。

沈长寄轻手轻脚地下床,将门打开,只看了一眼托盘上那碗黑黢黢的汤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喝完便又放回了盘中,关上了门,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榻上。

屋内只留下一盏烛灯,光线昏暗,沈长寄靠在床头,望着女子恬静的睡颜,眸底泛起了细碎的笑意。

黯淡的暖光中,时光慢慢流逝。

沈长寄在这漫漫长夜中,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凝望她许久,直到眼眶发酸,才慢慢眨了一下。

恍然未觉,心口的疼痛竟轻了不?少。他?轻轻笑了,自喃道:“这药若是贺离之开的,只怕仍是无用。我的神医姑娘,也不?知你身上哪点可治我的病。”

他?的手缓缓下落,寻到她的手,五指从她的指间缝隙中滑落,缓缓回扣,与她十指交缠。

慢慢闭上眼睛,享受心疾发作之夜难得的宁静。

七月初七,于旁人而言,只是个普通的七夕节。于他们而言,从子时那刻起,便比旁人过得更深刻。

沈长寄保持着半坐的姿势靠在床头,一夜未曾变换过动作,生怕动一下便会吵醒枕边人,直到破晓,与他相牵的那只手才动了动。

“唔……”榻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神色懵懂。

陌生的窗幔,身下锦被的触感也很陌生,连萦绕在她周围的味道也很陌生。

对了,带着一点安神香的味道,她记得那香是沈长寄从前会用的,她也只在来沈府的那夜在他的房中闻到过,许是怕那香气药效太霸道,怕她承受不住,她住在沈府这一月中,都未曾见书房点过此香。

倒是他房中还有淡淡的这味道。

沈长寄的房中……

谢汝的困意顿时消失,猛地抬眼,撞进男人深邃的满含笑意的黑眸中。

谢汝:“……”

啊……

所以她是睡在他的睡榻上,嗯。

沈长寄斜靠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醒了?”

微哑的声音里带着纵容的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谢汝想伸手捂住脸,抬手时才发觉,自己的右手被人缠住。

牵了一夜,掌心里汗涔涔的。

谢汝蓦地抽回手掌,默默翻身朝向?里面,掌心在衣裙上蹭了蹭,慢慢拉高被子,盖过头,不?吱声。

“害羞?”

“……”

而后又是一声无奈的轻笑。

谢汝的耳朵红得滴血,头埋在被子里,坚决不肯冒头。

她没有看到,男人在她身后,勾着唇角,揉着早已麻木酸涩的手腕。

身后传来沈长寄下榻的声音,而后,还有簌簌的布料摩擦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谢汝更不敢回头了。

门外突然被人敲了两下,平瑢在外头低声提醒:“大人,卯时了。”

卯时,不?早了,她该离开。

谢汝嘴角的弧度向?下落平,拉下被子,头露了出来。

沈长寄已然穿戴整齐,立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

“走吧,送你出去。”

“……嗯。”

沈长寄见她起来,将窗幔放下,背过身去不?看她。

谢汝红着脸,飞快地理了理凌乱的衣裙。她一边整理,一边偷偷瞄着沈长寄。

男子的背影挺拔而笔直,方才看他?的脸色,看上去好了许多,也放松了些,是……好些了吗?

谢汝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一剂汤药就神奇地将他?二十多年的顽疾治好了,她无那般大的本事,但只要能缓解他的痛苦,便足够了。

“好了。”声若蚊蝇,细听还有些娇羞。

沈长寄走过去,将人抱起,一路抱出了府门。

整个沈府都被藏在暗中的卫兵保护得密不?透风,不?必担忧会有人伤害她。

门外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车体不?大,尽量做到了不?引人注目。

沈长寄将人抱到了车上,他?没上去,只站在下面,凝望她。

谢汝撩起帘子,又看了他?一会。

“快进去吧。”他?淡淡道。

离别,自是谁也不?会开心的。

还未分别,沈长寄便觉得原先消散了不?少的痛楚又回来了不?少。

他?心底苦笑,自嘲着身体还真是诚实,面上不?动声色。

他?抬手,轻拍了下她的头,“快进去了。”

谢汝抿了抿唇,矮身进去,放下了帘子。

才刚坐下,眼眶就止不住得发酸发涩,眼睛热了起来。

车壁一侧的小帘被人掀开,她转过头,对上男人清冷沉静的目光。

那眼神中隐隐露出无奈,“莫要哭,又不?是久别。”

谢汝把脸扭了回去,“我并未落泪。”

“是,但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很想哭。”

她难过,难过也不?行吗。

她紧抿着唇,忍耐着。

沈长寄将手搁在窗口处,手指轻轻敲了下壁沿。

见她又看过来,才嘱咐道:“回去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偷偷去看你,你莫要忘了我。”

谢汝喉间一梗,艰涩地反问:“我如何能忘了你,大人是在开玩笑。”

“你那两个婢女我都派人警告过了,叫玖儿的那个,人虽胆小些,懦弱些,但瞧着是衷心护主的,不?指望她能做什么,只需将你日常料理好了就是。另外那个,心眼多,心思活,她是谢家主母身边的,我查到她是自小被谢家从人贩子那里买回来的,这样的人警惕性很强,只会选对自己更有利的路,好利用,但也要小心她出卖你。”

“那大人还留着她?”

沈长寄轻声道:“她已为我所用。”

“……大人还真是神通广大。”

男人轻笑,笑里深藏了无奈,“总要与我在言语上争个高下,窝里横,你回去后也要这般伶牙俐齿才好,别叫旁人欺负了你。”

“不?过若是有人欺负你,也不?打紧。我每日都会找机会去看你,到时讲与我听,我替你出气,可好?”

谢汝眼眶微热,“甚好。”

“还有,你的脚伤约莫还要养上半月有余,这段时日莫要到处乱跑,你那个朋友若是叫你出去,不?准答应,把她叫到谢家,叫她来见你。”

谢汝:“好。”

“我会时常去见你,检查你有无听话,若是犯了错,我要罚你。”

谢汝点头。

“下月是陛下寿辰,会大办,这几日我会忙碌些,若是被事情绊住了脚,不?能来看你,我会叫平筝来送信。”

“好。”

“谢家若是对你不?好,便来寻我,我来解决,或是去找柳姑娘帮忙也可,不?要自己逞强。”

“嗯。”

“我在谢府周围安排了人,尤其是那扇离你最近的西北侧门,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记得叫婢女将信送出来,我会第一时间赶来。”

“……我是回家去的,又不?是入了龙潭虎穴,哪有这般可怕。”

沈长寄不?语,若他猜测无错,谢家人与前世她远嫁和被人杀害都脱不了干系。

且西戎的那位神通广大的玹先生盯上了他?,以防万一,他?要做好万全之策。

“还有,你身子不?好,入了七月,虽还是炎热,但夜晚莫要贪凉,每月……每月那几日,不?舒服的话我便不去了,不?打扰你休息。”

“我自己便是医者,自会注意。”谢汝笑了,又哭了,“你好烦呀,唠唠叨叨。”

“嗯,我不?说了。”沈长寄后退了一步,手离开马车的窗子。

沉默了会,才道,“回了。”

他?最后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回去,他?走得很慢,走得极其艰难。

直到他迈过了府门,都没听到马车离去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瞧。

正瞧见少女从车上又下来,一瘸一拐地朝他?奔了来。

她眼尾还挂着泪珠,沈长寄的心狠狠一疼。

他?又折回,将人搂进怀里。

“脚还伤着!我才说过的话便忘到脑后了是不是!”

谢汝紧紧抱着他?,哽咽了一声,到底还是没忍住。

“沈大人,我送你的手帕,可还在吗?”

“嗯,在。”

那条黄色的丝帕,上头绣着白色的梨花,还有她的名字,一个“汝”字。

“嗯,在便好,”谢汝道,“大人可要留好了。”

那是我们前世定?情用的,也是今生初次对上话,你从我这抢走的,谢汝暗暗想道。

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兜兜转转,纵然相遇相知的过程不?同?,纵然你我与往昔相异,最终皆会殊途同?归。

作者有话要说:要偷偷谈恋爱啦,地下安排上。下章见面,还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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