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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南军。“围杀!围杀!围杀!”骑兵随之呐喊,闻声应是有百人之众,转眼已冲到驿站门外。
眼看刺杀任务已不可能成功,但刺客并不撤退。他们本是蒙着面巾,露出的双眼中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仍飞蛾扑火一般进攻。
南军轻骑兵直接从倒塌的大门冲进前堂,情势顷刻反转。
与此同时,湿木燃烧的烟味开始四下蔓延——乐季已奉命点火。
乐孟不待吩咐,首先从外窗跃出,与乐季一起候在窗下。随后萧彦抱起曲珍,一道跃下,其余人顺次跟上。
待退出驿站外墙,乐季早为他撑起伞。
领头的南军将士是个面相精悍的中年汉子,上前禀报:“末将在外,只见鸣镝,却不知原来是殿下在此遇袭,请恕迟来之罪!方才擒住一人想审问,但对方半个字也没说便自尽了。要不要传令,抓个活口?”
萧彦漠然摇头:“不必。”
火焰在雨点下冒着黑烟,燃得缓慢。
余光看见枣核听着谢承泽呼哨跑出墙外,萧彦随即下令:“围堵院门——泼油。”
众刺客无人逃窜,还能动弹的都捡起弓箭继续登高,虽然徒劳、却锲而不舍地往萧彦这边射来。
乐季心有余悸:“这些人都是死士,到底是谁派来的?!若不是有南军恰好在附近,咱们今夜……”
火苗弥漫,渐渐烧遍小楼。有负伤动弹不了的刺客被火焰席卷,发出凄厉的惨叫:“咱这条命交待给戴家了——!”
亦万重擦擦手上的泥,悻悻道:“能招徕这么多的死士,戴家真舍得花钱。”
“不是戴家。”冰凉雨水淋头,林文举清醒了些,靠坐在树下摇头:“王爷刚入南境,什么动作都没有;戴家也在朝为官,怎么可能先来下手刺杀皇子?!亦先生恐是方才受了惊吓,乱了方寸。”
萧彦淡淡瞥亦万重一眼:“亦先生见惯大场面,区区数十死士还不够入他眼。他不过是迫切想要戴家倒台罢了。”
明白掩饰无用,亦万重索性没再说话,只挂上恰巧被看破的笑容,实则等萧彦表态。
萧彦会意,却故意迟了片刻才发话:“明日就进南边地界。待今夜这把火烧过,且看戴氏有何动作。”
亦万重施礼:“在下定会全力配合殿下。”
说完,几个人便静观火势。
两个孩子早跑到谢承泽那边去。顾行远背着药箱,给受伤的侍卫们简单料理了伤口回来,在旁听得一脸懵懂。
林文举掐他一下:“发什么愣,继续给我下针,快把这热毒压下去!”
顾行远忙不迭“哦”了一声,开始忙活。
他的手掌有医者特有的柔软,即使刚淋过雨也很快干燥。下针难免触及皮肤——明明是治疗,林文举却觉得这双手在往自己的大火里添柴。
视线朦胧中,驿站的大火熊熊燃烧——林文举觉得自己也要烧起来。
为分散注意力,便解释给他听:“今夜驿站鸣镝连发,动静已然不小,但只有行伍中人能看懂其中含义;王爷顺势下令放火,不仅是为防止刺客逃逸,更是要四野皆见,引举国议论。压力之下,即使不是戴氏所为,戴氏见了王爷也必会心虚,心虚便难免露出破绽——咱们便占了先机。”
说了一大通,见顾行远没吱声,便再掐他一下:“懂了吗?”
顾行远抹抹脸上雨水,笑:“我一个医者,要懂这些作甚?”
林文举看他这样就来气:“医者也得长点心眼,以后不至于被人骗!”
“哎——别动气,还得给你把脉。”顾行远按住他,慌忙点头:“你这话是为我好,我会记着的,小荷。”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轻。林文举于是装没听见,闭上眼睛——幸好有雨水打在脸上,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眼角是雨是泪。
乐季目光犀利,早看见这边树下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但他从不爱嚼舌根,默默移开眼睛。
萧彦立于伞下,冷然看着大火将驿站彻底吞没。梁木倒塌之前吱哑作响,盖不住楼中刺客濒死的惨叫,让他回忆起从前屠灭有辛的场景。
他萧彦从来不是个善人。
去往北境,他在流民营众目睽睽之下被绑劫;来到南境,驿站中又遭公然刺杀——只要他一出首阳就有意外,次次都是毫无征兆突然袭击。
他虽能力有限,却从不肯示弱。那时哥亥天青不肯说出背后主使,独自逃走消失,他便屠灭有辛;此次这些死士想嫁祸戴氏,他便全部处以火刑。之前在北境草原因为借粮一事,他不想大肆声张;眼前的这把火便是他对那背后主使的强硬宣战:即便不审这些刺客,他也终究将查出幕后之人——而他萧彦,绝不会对敌人怀有半分仁慈。
乐孟拉过马车:“殿下,此处留给驿丞善后,封亭守军随护,请移步下一座驿站休息。”
萧彦收回目光:“本王骑马即可,让重伤者上车休息。”又想了想:“把伞给谢家的两个小孩。”
两个孩子却跑过来叫嚷:“那大哥哥也得坐车!大哥哥打坏人用光了力气,骑不了马!”
萧彦顺着他们手指方向,看见靠坐在另一棵树下的谢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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