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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发现些许血迹的时候,言夙根本没当回事儿,这山林之中哪天没点儿血?

但是很快,言夙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山林之中有人也就算了——打猎的、采药的什么都行。

可问题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出现在山里,还一副蓬头垢面的凄惨样子,这里面的事情显然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了。

言夙发现这小孩子的时候,二者?之间离的还远着——只是小孩身上伤口颇多,正缩在一处大树下休息,身后一段距离却是有条大蛇,一副已经定下这个口粮的样子。

小孩儿可能是太虚弱,可能是太累,总之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言夙:“……”

总觉得他之前?捡到的那块金块,分分钟就不够用了。不免让他想起,家里的小妹妹被托孤的时候,那人塞的金子。

——所以这特么的是老天爷给送的抚养费吧?

心里唠叨归唠叨,就算没有这条大蛇,言夙都不能任由一个小孩儿留在这山里。

总归对幼崽太心软了吧。言夙一边念叨自己这都耽误采草药苗了,一边还是往小孩那边走过去。

结果那蛇盯上了小孩,小孩一无所觉,言夙才?靠近,他竟是费尽力气也要挣扎起来,举起身旁一根被磨出尖头的棍子对着言夙。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被言夙吓的,还是举个棍子已经让他累的不行?。

言夙放下背篓,一点也不怕这棍子,甚至用手拨了拨,将尖头拨向刚刚露出蛇头的大蛇。

大蛇:“……”擦,这难道就不更过分了吗?

言夙当然不觉得不吓走大蛇,让小孩认清危险的真正来源这种事儿有什么过?分的,他没有留下这大蛇的一身皮肉就一点也不过?分。

——也是这蛇长的黑黑黄黄的花色,要是通身雪白还长这般手臂粗细,言夙或许还有兴趣留它下来过过?好日子。

小孩的瞳孔一缩,这样的大蛇绞缠上他,他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

但他也不能因此就对言夙放了心,毕竟人心何其险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只是以他的力气斗不过?蛇,就更不可能斗得过?一个眼神就能大蛇仓皇逃窜的言夙了。

“胳膊还没蛇尾巴粗,就别费这力气了。”言夙摁下他的胳膊,“要是对你有坏心思,任你被蛇吃了不行?吗?还省的那蛇再费劲去找食物。”

小孩:“……”这才?是真的过?分好吧!

言夙轻松拿走小孩的棍子,不用仔细检查也知道他的伤势情况——下山找一下霍大夫就好,并不需要动用他的生物能来吊命。

就是饿的不轻,有些虚弱。

将小孩抱起来,言夙也不好再去采药,也不能回去将孩子丢下就再回来,总之今天这采药的事儿又是只干了一小半。

小孩倒是有心挣扎,可自己的情况他也知道,那点力气对上言夙无异与蚍蜉撼树。

——就像是言夙说的,真要他命,看着他被蛇吃掉就是了。只是,如果想要的是留他一命才能知道的东西呢?

小孩沉默着,什么都没做,一直“无动于衷”的随便言夙摆弄。

直到言夙的速度越来越快——虽说捡了个孩子,今天也不指望再回山采药,但也能回去做点旁的,要珍惜时间呀。

小孩的眼神越来越惊,最后都有些惶然,这人这么厉害的吗?他哪怕听闻过武林高手?的故事,可也没真的“腾云驾雾”过?。

言夙一进村,路过的村民就看到了他怀里的孩子,纷纷投来讶异的目光。

——现如今在村里,没有特殊情况,言夙也会适当放慢速度。

毕竟真的不想某一天忽然又流传出一些“祖宗显灵”的故事了。

梁飞早上准备找言夙的时候,听到人说见到他上山去了,结果在家忙活了一会儿,又听人说他回来了,还带着个孩子。

去找言夙说原本打算的事情之外,梁飞也打算打听一下这孩子的来历。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护卫正在摆弄一件破烂不堪的小孩儿衣服,似乎准备给洗一下,结果看着这破烂的布条,无从下手?。

“要不还是跟那崽子说一下,就不要了吧?这怕是连个下针缝补的地方都没有。”护卫跟旁边的兄弟说。

摸了摸上头镶着的皮毛,虽说已经糟乱了,但也能看的出一开始处理的不错。

梁飞看见,不由伸手?讨过来看了几眼,微微皱了眉头。

六护卫见他脸色有些郑重,就问他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凭他们的眼力,不知道这东西的问题,但梁飞绝对是有问题。

梁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见这皮子的处理手?法跟咱们这有些不同。”

“我去帮你们问问吧,这其实真没什么要的必要了,太破了。”

——梁飞绝对有问题。

两个护卫心里都有了肯定的答案,只是梁飞不愿意说,他们俩又不能用审问手段,也就只能作罢。最多去言夙那边说一嘴。

梁飞进了内院,就见言夙刚从一间客房里出来,红鸢带着一群孩子坐在院子里,借着越发温暖的日光,或是缝补衣裳鞋袜,或是招猫逗狼。

而那个一直跟狼崽子最亲近的小姑娘,不时要多看一眼关着门的客房,似乎很是好奇的样子。

言夙招呼梁飞,还问梁飞怎么把这脏衣服又给拿进来了。

“嗐,听你家俩护卫说不是,这衣服我也觉得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了,你看这破烂的。”

“不过?,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儿?”梁飞放下衣服,就轻声问言夙。

——听着水声,也是猜到多半那孩子就在那客房里洗漱。

他就拉着言夙往边上走了走。

言夙听红鸢提起他早上来过,还以为这是来说早上没说的事儿,那知道梁飞会先问这个。

不过?说起这个,他也是心头苦啊。

——真以为自己要靠捡钱发家致富了,然而事实上钱是永远不够花。

“哎,我也是山上遇上的,差点叫一条大蛇给卷了去。”

“我能怎么办?也不能把他就那么留在山上。这孩子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知道在山上呆了多久。”

“可能也跟当初我们一样?”言夙想起自己刚在山洞醒来时的情况。

——未必也是别追杀的,但大概也是逃难的吧。不然也不至于要往深山老林里跑。

梁飞却是摇了摇头:“怕是跟你们的情况不同。”

言夙是逃难的富家少爷,或武林世家少爷,但这个小孩绝对不是。

梁飞这么肯定的一句,倒是叫言夙听出不对来——他现在也是终于能够听出一些人话里的意思了,特别是但说话的人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时。

言夙示意梁飞接着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话一问出来,言夙的目光就不由往另一边石凳上放着的破衣服看过?去,难不成梁飞就是从那破烂的都看不出样子的衣服上看出来的?

梁飞还真点了头:“我看了那衣服上一些皮毛的处理法子,跟我们这的很是不同。”

“大抵,就是那些土族人的手?段。”梁飞是个猎户,处理皮毛的事情上,他知道的法子可是不少。

——土族的法子他自然是不会,但因为土族或多或少还是会因为一些物资需求而跟山外一些人有过?接触,所以他也了解那么一些。

“虽说住的深远,但也不是一点交集都没有,否则这‘土族’的存在哪能有人知道?”

“只是因为居住环境等各方面因素,导致土族的一些生活习惯跟我们相差较大,所以多少有些不能适应吧。”

梁飞露出一点不知怎么形容含义的笑意——大部分人说起土族,神色之中多少带着几分鄙夷,因为土族在大部分人的印象之中都是野蛮无知的。

倒是梁飞觉得,那不过?是因为大家的生活环境不一样,以及沟通上的困难,也不至于到了要一见到就喊打喊杀的地步。

当然,他觉得该有的戒备也还是要有,但那也只是对陌生人的程度。谁能知道一个乍然接触的陌生人到底是好是坏呢?

言夙听着梁飞说了不少,但土族到底是什么,似乎说的也不甚清楚?

——称呼三方皇帝统治以外地域生活的人为什么南蛮、西夷的,言夙都有听过,也能理解,那是血脉、模样上的区别,被人冠以这样那样的称呼。

那这土族,也是这样?

“他们跟我们的长相上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也没什么绿眼睛、红头发的。

说道这里,梁飞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起来当初乍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也是土族。”

——毕竟那会儿言夙的衣服也是一堆烂布条,哪能看出什么身份来?好在言夙靠着一身细皮嫩肉赢了土族。

言夙对此也不好说什么,只让他继续说土族的事儿。

“听说是早年间,土族的祖先是逃民还是叛民的,总归就是于当时朝廷所不容,就逃亡了深山之中,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好似不少地方都有这样的土族。”

或许只是称呼上的区别。

“……土匪、绿林好汉?”言夙忽然开口。

梁飞:“……”那到不至于的呀,言夙为什么一开口,原本“被迫逃亡”的悲惨故事,一瞬间就这么“草莽”“揭竿而起”?

——还带着一股叛乱的味儿。

也幸好这是在言家,他们说话的声儿也小,这一句都没让那群玩的高兴的小孩看过?来。

不然梁飞的心都要被吓出来,狠狠瞪了一眼言夙叫他不要乱说话,立马转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反正你把那衣裳烧了就是,又不能穿了。你要留下这个孩子的话,还怕他以后缺衣裳穿?”

要说梁飞也十分的佩服言夙,这养的崽子,外人家的都快比自家的还多了。

——现如今这世道,能给乞儿吃一顿饱饭就已经是大善之人了。

不过?是言夙的决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看你家秧苗,过?两天差不多就能插秧了。”

今年这秧苗,不知是稻谷的缘故还是风水的缘故,亦或者?是言夙撒种真的太均匀了,每一颗秧苗都长的很是健壮,全然没有以往那种细弱不一的情况。

他还特意去看了别家的秧苗,长的不错的也有,但绝对没有他家与言夙田里的“匀称”。

他这还没插秧呢,好些人家已经跟他说,若是有了多的秧苗,可一定?要匀给他们家。

梁飞索性也将这事儿说了。

言夙无所谓,要是真的有的多,谁要谁拿去就是。

就是听梁飞说他们家的秧苗长得比谁家都好,倒是让言夙上心了。

他原本只记着等长稻谷的时候,去全村人家的田地里转一转——不然他家的田收一百斤,人家的田只能收三五十斤,这么大的落差不得叫人盯紧了他的田地?

——不管是出于羡慕还是妒忌的心里盯他的田地,他都不觉得是好事儿。

所以他准备到时候供给一点生物能,而且禾苗也不全是吸纳他的生物能,也会给他回馈,所以也不是什么替村民们涨粮食的“亏本买卖”。

言殊这边做着打算,那边梁飞接着说要准备的东西。

“你们家今年第一年种田,秧马这些可以找早些时候插秧的人家借用。还有稻草绳,记得去我家拿去。”

——秧马是拔秧、插秧的时候在田地里骑着的,有点像是小木马,但是下头是雪橇那样的两头翘起的平板,后头带着个小船舱似的“车斗”用来存放捆扎好的秧苗。

秧苗的捆扎就得用一根根的掐头去尾的稻草。农家人不但珍惜每一粒稻谷,稻草也多数是要带回家的,可以烧火、可以编草绳。

不过?这捆秧苗的“稻草绳”就不用编了,拿刀砍去头尾就可以用。

言夙用心听着,这种田的学问可真的有些大。

这时候里头洗澡的小孩,终于洗的干干净净出来了,穿上大崽的衣服,说实话有些小了。

小孩可能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皮肤有些黑,但五官却是好看的。

他还是冷漠着一张脸,一双眼睛很努力的目不斜视,倒是小妹妹看到他之后,忍不住一直看着,连小狼崽都不逗了。

“说实话,我觉得他不如大崽可爱。”言夙低声对梁飞说,听在梁飞这个同样当爹的耳中,这就是对自家的崽的回护。

但言夙真的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只是说这小子不可爱,但没说他是长得丑。

“所以你说我们家的小妹妹为什么就盯着这个陌生的小哥哥看?”言夙问道。

他们家的小妹妹也不是胆小,就是懒的理人的意思居多,到现如今这么“亲密”的相处姿态,他们努力了多久?

怎么这个小子一来,小妹妹就顾着看他了?

言夙忍不住想到当时小妹妹身上的衣服,倒是没扔,但可能因为小孩子较小,给穿的是更为柔软保暖的衣服,所以跟这小子的衣服似乎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倒是那个被埋掉的大人,身上的衣服也是带着皮毛的。

然而言夙不是梁飞,看不出皮毛的处理手?法有什么不同。

不过?这俩小孩之间有什么,那肯定是很快就能知道的,就是不要在不清不楚的时候让梁飞知道了,省的他担心。

言夙带着孩子去给霍老大夫看看,洗澡的时候,护卫已经帮着给他处理了伤口,只是外伤容易看,也不知道还没有其他的病。

霍老大夫和孙子一直在家整理药材,倒是还不知道村里已经传遍了的言夙又领了个孩子回来。

给孩子把脉的时候,霍老大夫还叫霍悬也给把了一下,让他先说说脉象。

言夙也听的仔细,甚至捉过?小孩的手?腕,自己去感受了一下。

小孩:“……”

言夙不得不放下手?,不是因为小孩的瞪视,而是哪怕一边听霍悬讲,一边感受手?下的脉搏跳动,他也察觉不到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也只是一时兴起,也不是非要弄明白。

“只是稍微受些风寒,不过?这孩子身体不错,这些天虽虚弱了些,但也很快就能养回来。”霍老大夫叫言夙不必担心。

连药都没有给开,只叫言夙注意给他保暖,现如今还有些乍暖还寒。

“你家里其他那些孩子,也当是如此注意。姜糖水也是可以喝一喝的。”

言夙点头,又跟霍老大夫买了一些金疮药回家——家里那些都是之前?沈飞玹剩下的。经过今天捡孩子这事儿,言夙觉得他们家需要常备的并不是这个时代的风寒帖,而是金疮药。

回去的时候,言夙就让小孩自己走,低声跟他说自己家里的一些情况。

“我家里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除了大崽去上学了你没见着,其余的你就都见到了。”

——红鸢和护卫的身份,即便没说也是能看的出来。

小孩还是不吭声。

“我那小女儿,是一个人托付给我的,只不过?当时那人没等到我去救他就咽气了,我家护院把他埋在……”

言夙坏心眼的拖长了音调,果然就见那孩子有些急的看过?来。

“哦,你为什么想知道他埋在了哪里?”言夙勾起一抹笑意,顿时叫小孩黑了脸。

言夙不肯说,小孩虽然想知道,但却也不肯开口询问,就这一路憋着,直到了言家的大门口。

这会儿村民大多是下了地,这边也没人路过。

言夙没有领着小孩进去,而是在门口松开了他的手?。

说道:“当初被那人托孤,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小丫头年岁小、口齿不清又不爱说话,我既然受人所托,也只能留下来了。”

“她年岁小,过?些年也不会记得自己的来处。”

“一个小丫头我养着她一生一世也没多大关系。”

“但是你都十多岁了吧?似乎也不是个哑巴,所以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是不会带你回家的。”

“到时候你就不会再见到我家里那个小丫头了。”言夙见小孩不愿回应的样子,顿时就又加了一句:“带你下山的时候,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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