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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档口已是?下半夜,隔老远能听到城里的更夫在?敲梆子?,不多?不少,将将三下。
温水水趴在?车窗边看着?元空出来,他后头的小厮人手绑了好?几个尼姑嫖客,她喜滋滋冲元空招手。
元空上到马车里,“这庵堂被?他们彻底糟践了。”
温水水剥了颗糖塞嘴里,觉出甜味了,才道,“贪财好?利的人多?的是?,只不过大多?数都伪装成一副慷慨纯善的面孔,这样?才能骗到蠢人。”
元空拧眉不语。
温水水揉了揉腰,问他,“这些人要怎么办?”
他们带着?一伙人端了万香庵原是?个半大不小的事,但这事儿牵扯到朝廷命官,就免不得麻烦了。
真要把这帮人送交给官府衙门,没准就不了了之,等风头避过,他们还能再换个名头出来捞钱。
元空想了想,只能道,“我回去让人带信给主持。”
弥陀村和云华寺就几步路的距离,他和玄明主持说话却?要书信来往。
可见是?玄明不愿再见他了。
温水水难得生?出点愧疚,瞧不得他上赶着?贴人冷屁股,柔声道,“我去找崔大人,他会帮我们的。”
崔琰如今在?京里是?个不尴不尬的存在?,同僚里多?的是?和他曾经有过节的,虽说他现?在?起势了,但也就是?官面上寒暄,他想融入到这个早已牢固的体系里,难得很。
但他可以自?己独辟一条路,这条路需要人来支持,温水水不介意?帮他。
元空笑了笑,“我到底还在?弥陀村,遇着?事还得和主持通秉。”
温水水棱模两可的唔着?,心下却?还是?觉得崔琰靠谱,只这话没敢跟元空再说,她朝外头一众人噜嘴,“带他们回城吗?”
元空仰头往天上看,星星就两三颗,估摸着?明日?不是?好?天,“暂且关在?万香庵里吧,留人看着?,等回头朝廷派人来再移交给他们。”
他是?有顾虑的,过城门那里有侍卫看着?,他们抓了万香庵的人这消息瞒不住,说不准那个什么张员外半道就派人过来截,民哪能和官斗,逼急了还可能会被?倒打一耙。
温水水捏着?帕子?给他擦去手上的灰,嗫嚅道,“前个听人说,今年冬至,二殿下就要入太常寺了。”
元空嗯着?,“他素来得陛下疼爱。”
温水水不屑道,“不是?他得陛下疼爱,是?他有个好?娘,外家有那么大权势,陛下不至于冷落他。”
话是?这么讲,但只要能占得先机,这就是?萧笙祁的能耐。
元空眼神有一瞬放空,未几抚抚她的脊背,道,“不困吗?”
温水水滚回小榻,眨两下眼,糖被?她咽下去,她扯着?元空道,“好?冷……”
元空便依过来,穿过她的膝盖下将她抱进胳膊弯里,“睡吧。”
温水水安分闭着?眼,没一会就进了梦里。
——
隔日?早,温水水去找了崔琰。
恰好?崔琰这一日?休沐,她带着?周宴过去的时候,崔府里请了戏班,满院子?咿咿呀呀,听得人走路都打飘。
崔琰亲自?为她倒茶,那茶水青幽幽,清香扑鼻。
“杨老板尝尝这君山银针,大老远从岳阳运来的。”
温水水呷了口茶水,确实好?喝,她夸道,“崔大人惯会享受,民女是?劳碌命,比不得您这般有福气。”
崔琰哈哈笑,“杨老板谦虚,你是?杨老爷的孙女,这福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杨家除了元空外祖这一嫡系,旁支也有,多?是?分散在?各地,温水水打着?杨姓的幌子?,外人只当她是?杨家旁支,照着?辈分,她叫杨老一声爷爷也不为过。
温水水半笑着?道,“崔大人,民女这里有个大福气,不知您愿不愿意?收?”
崔琰哦一声,好?奇道,“什么福气杨老板不自?己留着?,怎舍得给我?”
温水水故意?叹口气,“这福气在?民女这里便是?晦气,只有您这里才能叫福气。”
崔琰更好?奇了,“什么事儿?”
温水水打开天窗说亮话,“京里有座万香庵,是?有名的求子?庵堂,前头民女听那张员外的夫人吹嘘,谁家夫人过去跪拜,过几月必定有子?,还特意?提了,说是?忠武侯的小妾就是?去那家庵里后怀上的,您是?知道的,民女哥哥是?云华寺的僧人,这种?求子?的事他总比这些夫人了解,民女就去问了元空哥哥……”
她说到这故意?暂停住,面露出古怪的神色。
话说到一半卡住,最叫人抓耳挠腮,崔琰催着?她道,“杨老板别磨磨唧唧,赶紧往下说啊!”
温水水侧眼瞄过周宴,周宴当即接话往后说,“崔大人,这后头事儿,我家主子?一个没出阁的女子?哪能说啊?”
崔琰将手里的扳指敲得咔咔响,指着?他道,“杨老板说不得,你还说不得?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周宴夸张的哎呦一声,“元空小师傅原话是?说,但求心安,岂是?去求了就能成的,缘着?这话,小的不信邪,便带了些人,拽着?元空小师傅一道入了那庵堂,这事儿小的做的太过,元空小师傅一个出家人被?小的拖进了庵堂里,那里头哪是?什么正经尼姑庵,就是?个淫窝!”
崔琰睁大眼珠子?,噌的起来,“还有这等事!”
“可不是?!”周宴也气的磨牙,哼哧着?道,“他们往外传是?求子?,把那些个可怜的夫人骗进去就指派人奸污了,话还说的好?听,硬说是?欢喜佛送子?,小的只听说送子?观音,这什么劳什子?欢喜佛可不知道,不仅如此,那个老尼姑还养着?妓子?,背地里当个老鸨子?,明面儿比谁看着?都本分。”
崔琰猛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摔,“反了天了!”
“若不是?元空小师傅仗义,帮衬着?小的一起将那伙人抓起来,现?下我们大概就要蹲大牢了,”周宴做出委屈相道。
崔琰将手往桌子?上连拍,“一个老尼姑有这么大能耐,敢叫元空大师蹲大牢?”
这话他不太信,元空怎么说也是?皇子?,区区一个老鸨子?不至于让他畏怯。
周宴咳一声,温水水咕了口茶,慢吞吞道,“妙法师太自?称是?礼部张员外的亲戚。”
崔琰一倏忽将眼觑起。
“这老尼姑有些门路,自?称是?陛下下旨从兖州召来的,可元空小师傅也说,陛下就没做过这事,她敢明目张胆撒谎,还不是?那个张员外兜着?,横竖他们窝里分钱,谁还嫌钱少么?”周宴阴阳怪气道。
崔琰哼一声笑,“他张渊自?诩名门望族,竟也跟个尼姑做这等不入流的事,当真是?仗着?有温大人撑腰,胡作非为。”
温水水攥帕子?抹了抹唇,轻笑道,“哥哥和周叔将这群人圈在?万香庵里不敢带入京,只怕被?张员外察觉,到时候被?倒打一耙,难免得不偿失,民女前思后想,只能来求大人您,您向来公道,断不会容这样?的事发生?。”
崔琰当然不会容这种?事发生?,倒不是?他当真公道,而是?他跟张渊不和。
崔琰当年在?国子?监和张渊是?同窗好?友,两人当时互为知己,崔琰更放话说,整个西京,唯有张渊是?最懂他的人,可惜最懂他的人却?能亲手往他后背上捅刀,他们一同得中进士,一同入翰林,崔琰心高?气傲,见着?什么看不惯的都要跟张渊吐一吐。
那个时候朝局分派明显,一方以杨老为首的清流,另一方则更倚重林远虎的父亲及韩国公,杨老这个人在?朝政大事上虽有决断,但私下里不拘小节,许多?年轻小辈都对?他敬重,他也喜欢跟这些小后生?打交道,崔琰当时是?想投奔杨老的,可不曾想,出了杨皇后那样?的事,杨老被?迫离开朝堂,清流尽数塌下,崔琰没地儿去,原本已经打算屈从,先去京官,随后再独劈一条路。
奈何他当时说了太多?显贵的坏话,悉数被?张渊拿去卖人情?了,张渊融入了权贵圈,而他被?人挤出了西京。
这过往恩怨一直是?崔琰心口的一根刺,如今这样?的好?事送上门,他铁定是?要告上去,让陛下看看,他张渊是?个什么东西。
他思索再三,禁不住乐道,“真是?那张夫人说,忠武侯的小妾怀孕是?因着?那万香庵?”
温水水晓得他话里含义,只装出羞涩模样?,尴尬声道,“……是?,是?。”
崔琰吹了声口哨,笑得牙花子?露一嘴,“这怎生?好??堂堂忠武侯竟被?人绿到头上了,这要不是?被?你们给逮着?了,他还得给人养儿子?。”
温水水默不作声。
周宴连忙道,“还请崔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这都是?元空小师傅一手揪出来的,他是?个不理俗世的人,但该他的功劳万万不能被?我们贪了……”
“确实确实,”崔琰一口应下,随即又转眼过,叹气道,“要是?皇后娘娘还在?,元空大师也没可能去做和尚。”
周宴也应和,“元空小师傅能文能武,为人又温和,我们这些下人跟他说话,都不曾见他使主子?威风。”
崔琰点点头,“二殿下和三殿下我瞧着?就虚,元空大师倒是?稳重,像了杨老爷,我是?看着?他更合适做储君,还得让陛下回心转意?才行。”
他这是?放亮了说,他更支持元空,以他现?在?所处的局势,他只能选择元空,萧笙祁有温家和林家,不需要他这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人,萧承勋更不行,母族差劲,全靠着?陛下宠幸他母妃,这种?宠爱岂能长久,新的宫妃很快就能将陛下引走,还是?元空这样?的好?,杨家是?被?打入汴梁,但只要杨家不死,就能重新站起来,有杨落溪为引子?,后面想重入朝堂相当容易。
他现?在?表露真心,以后如果元空登基,他就是?股肱之臣,这个先机不占就是?傻子?。
温水水瞧点到位了,起身告辞道,“家中的茶馆还开着?,一时半会儿离不了人,改日?再找大人闲谈。”
崔琰也没空招待她,说了个好?,只等着?她离开,就要带人去万香庵拿人。
好?事不容耽搁,道理温水水是?懂得,她施施然踱出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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