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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课产金之所,滇南曰威楚、丽江、大理、金齿、临安、曲靖、元江、东川、乌蒙……”
金沙江为何从“泸水”被改唤做“金沙江”?!
那是因为人家真的沿江都产金沙啊,宋代开始就发现了这事儿所以才叫“金沙江”啊!
“滇南至其外,甚至安南山形颇为险峻、道路崎岖……”
米鲁望着张小公爷,轻声道:“然而,若是您推以黔州之法先定滇南再谋此二者呢?!”
张小公爷照旧没说话,其实这也是之前他隐隐透着的打算。
只是现在黔州都未定若说图谋滇南之变,就步子迈的太大了。
好歹需要黔州为根基,逐步发展稳定起来再图谋滇南。
至于安南、东吁等地那就得看机会了,毕竟这出兵也得需要准备、需要理由不是。
黔州为何在张小公爷的搬弄之下,米鲁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一举而定?!
那是因为张小公爷在粤北就打下了大量的基础啊,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一举而定?!
“黔州土司逃亡数人,秘连滇南土司逃至外东吁等宣慰司举兵做反……”
米鲁说着,笑的很是妩媚:“不知督抚大人觉着,如此国朝可愿发兵么?!”
足利鹤听得这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长长吁出一口气望着米鲁好一会儿。
这才轻叹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那侃侃而谈的米鲁居然楞了一下,随即那媚眼中升起丝丝雾气。
“若是能有二位甚至屋外那些女子般命数,妾身又何必甘冒此险?!”
一直没有说话的妙安听得这话,不由得道:“你有何难处?!”
“可说来我家公子听听,若真是身不由己亦未必不能请条活路给你。”
嗯……反正到时候活路就是去挖矿,或者筑路。
公子可舍不得随便杀人,现在这人命值钱着呢!
米鲁倒是没有扭捏,轻声的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话一说起来米鲁的情况倒是让人同情了几分,她那是真的不容易。
因为从小敬仰奢香、明德二位夫人,于是米鲁从小父亲安民就请人教授她汉学。
但滇南的这读书人么,既然是考学困难无望自然是寄情山水杂书比较多。
于是米鲁正二八经的四书五经没有读多少,倒是很多杂学读了一肚子。
转眼间这米鲁也到了待嫁的年纪,然而她居然看上了自己的新任西席费侪。
俩虽然是未曾逾越,但安民这也不能忍啊!
毫不犹豫的棒打鸳鸯不说,还强行将米鲁许给了老畅隆。
然而米鲁显然不是省油的灯,老畅隆老老实实的让她回家对外则说“逐出”。
米鲁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费尽心思的回来,那与她花前月下、让她敬仰爱慕的费侪先生……
居然为了一百两银子,二话不说出奔山寨连夜举家迁走了。
不死心的米鲁甚至曾经追至金筑城,那费侪早已经成为了“费员外”。
拿着那一百两银子不仅给自己捐了个官儿,还娶了按察使家的族侄女为妻……
张小公爷听到这里不由得满背冷汗,卧槽!这果然绝望的女人最可怕啊!
尤其这聪明的女人,那更加欺负不得啊!
好在俺们大保健军团都是有原则的人,大家坚持的就是处男哥的“三不”原则:
不恋爱、不结婚、不约啪!
大家都是纯洁的交易关系,而按照这个原则的建立者处男哥的人生哲学是这么论断的:
与其花费诸多的时间精力和无法预估的代价,走进不知未来的婚姻。
不如花费一些各人能够承受的代价,换取一份不需要负责的温柔。
张小公爷当时就觉着很卧槽!处男哥这特么大保健都闹出哲学来了?!
当然,处男哥能发出这份感慨大约跟他的人生经历有关。
而他的人生经历嘛,则是跟他的这个“处男哥”称号有关。
处男哥不是处男,之所以叫处男哥原因有二:
其一,穷困潦倒到处跑买卖时,在举国多个省市被联防多次扫簧处理过的男人……
其二,年轻人心怀对美好爱情的憧憬,结果被多个渣女多次处理过的男人……
于是得此大号——“处男哥”。
大约是这份难得的人生经历,让处男哥订下了自己的“三不”原则与军团誓词: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入坑,至死方休!
我将不恋爱、不结婚、不约啪。
……
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大宝剑,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妙安小姐姐早已是听的泪眼婆娑,嘟着嘴在一旁不说话。
足利小姐姐则是不住的叹息,她想到的是自己。
她老爹也是差点儿就拿她去换兵马了,若非她从小就知道这武家女子的命运苦练武艺……
恐怕现在人在扶桑不知已成哪个瓜皮脑袋的妻妾,甚至孩子都生了一大坨了罢!
“你之计策恐怕不止于次罢?!”
张小公爷笑眯眯的看着米鲁,轻声道:“你的后手,是什么?!”
米鲁亦不意外,望着张小公爷轻声道:“您大约收到消息,妾身曾出现于滇南罢?!”
听得这话张小公爷眉头一皱,随后不由得“嘶嘶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却见张小公爷的那双丹凤桃花微微眯起:“你已经备下后手,欲使滇南、东吁做反?!”
“督抚大人目光如炬……”
米鲁那双妩媚的眼睛赞赏的望着张小公爷,轻声道:“妾身的确本意如此,只是现在改了……”
“恐怕土司、头人中,亦有人投靠于你了罢?!还有滇南、东吁诸土司恐怕也有不少不臣者罢?!”
张小公爷那双丹凤桃花中闪过一丝寒光,轻声道:“果然,有些人还是去筑路比较好。”
这事儿说穿了就一文不值了,张小公爷在这里“改土归流”大大的削弱了土司的权利。
如此做法自然是会引起土司们的警惕与不满的,但黔州这边一片风平浪静滇南也不敢动作啊!
可若是黔州这边的土司、头人有人表示做反,又将黔州“改土归流”的情况散播出去……
米鲁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的起身对着张小公爷福了一个。
“妾身只求二事:一则释之妾身亲族,命他们阵前作战以封官职。”
这个要求不算是过分,只是囚徒的身份改变了。
于是张小公爷点了点头,轻声道:“可!”
说完了第一个
“二则,妾身欲留于公子身边!乞公子可容之!”
却见米鲁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福在桌边上,轻声道:“妾身亦知几处金矿可采……”
呃……张小公爷一脸懵逼:喵喵喵??这神马情况?!
张小公爷没反应过来,足利鹤可是反应的极快的!
却见她笑着起身走上前去将这米鲁搀起来,轻叹道:“姐姐愿留自然是好的……”
“见姐姐周旋于诸虎狼间,却守宫未失却是好女子呐……”
这话说的让米鲁居然俏脸微红,呐呐无语。
只是不断的用媚眼偷偷的瞧着张小公爷,等着他的回话。
这“守宫”乃是指她还是处子之身,足利鹤这是特意点出来给张小公爷听的呢。
扶桑之将军也是有“内家”的,而他们自然有一套分辨女性是否处子的方式。
张小公爷亦是莫名其妙,这特么怎么非要凑我这会儿来啊?!
但足利鹤却是看的很明白,米鲁即便是守宫未失又如何?!
如今这名声在黔州可是彻底坏透了,且有如此杀伐之相谁人敢娶?!
她行此招看则必杀,实亦是风险极大。
万一张小公爷恼羞成怒,非要动用国防军杀个血流成河怎么办?!
这个时候抵一个够分量的质子,而且得是决定性人物示弱于张小公爷自是最好的。
她手上的筹码可不多啊,张小公爷的筹码却不少。
以小博大还想全赢人家,这怎么可能?!
当然,米鲁肯这么做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因素:
咱们张小公爷玉螭虎,那是真的很帅!
若是要把自己嫁给杨爱那个灰头土脸的鳖孙,估计米鲁宁愿自杀都不肯。
但若是把自己赠与张小公爷做侍妾,她觉着这是自己的幸运。
从黔州出发往粤北,她满耳朵听到的都是张小公爷的消息。
这几年她忙着造反消息隔绝的太久了,以至于张小公爷声名鹊起她却不曾闻之。
直至这次拿到了张小公爷的诗集、看到了《肥堆叙话集》、《幽都夜梦》……等等。
米鲁才恍然,自己败的是不冤啊!
再把粤北前后查探了一遍,尤其是国防军驻地附近跑了几趟。
米鲁很快的就确定,自己不可能赢下来。
再翻阅之前的《帝国时报》、《粤北时报》后,她便很清楚“改土归流”这是大势所趋了。
仅仅是数千国防军,便已经让自己在黔州被扫荡的无所遁形。
若是这数万国防军一并进入,那又会是个什么场景?!
莫说是黔州的土司,即便是她的谋划顺利滇南、东吁等土司全数发动起来……
那却又能抵挡多久?!
火炮、火枪的威力她是见识过的,她很清楚一旦这支队伍开拔进去会发生什么。
所以,米鲁和算是无奈之举啊!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那个……你若肯,便留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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