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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定国已知道火营被拆散的事情,他对这个自己经营多年的特殊营头十分上心,一见面就询问。
“将军放心,兄弟们都惦记着你的好,听说你要回来,大伙正兴奋着呢!”
“蒋得胜和水营的人手呢?”
单廷圭没见到水营的人过来,这时在一边听了,立即焦急的问道。
“单将军不必着急,水营的兄弟也已联络好,两营人手约定酉时末在营里会合,得胜兄弟在那边坐镇呢。”
“如此便如!”
单廷圭听了长出一口气,方才安下心来。
且说萧嘉穗是今日城里行动的负责人,他在旁边听了三人的对话之后,对水、火两营的状况基本有数,但担心到时万一事有变化,两个都头压不住,便着魏定国、单廷圭化装成士兵随彭其昌回营,约定酉时末,魏定国带火营控制西城门,单廷圭控制兵营。
很快天色渐暗,凌州城的街巷上,行人也慢慢变少。西城门口,那个值守的都头刚刚命手下关了城门,但心里却仍然在回味着下午占的便宜,他想着,如今营里这种人不少,得想办法跟上头要一些过来使唤使唤。
正在这都头打着小九九之时,便见远处一队军士过来,领头的正是下午的那个十将。
咦!这厮莫非知道老爷的心思,过来帮忙值夜不成。
这都头见状大喜,开口正要喊他过来,可是马上就发现不对,那个十将的背后,竟然源源不断的跟过来数一大群人手。
他们这是要干啥!那都头正困惑之时,便见一个魁梧的汉子来到他的跟前威严的说道:
“带你的人手回营房去,城门由我们接管。”
“你……”
“怎么!不认得本官了!”
那都头这时猛然发现这人竟是前几天枷着出城的魏将军,顿时想到了什么,霎时间冒出了一身冷汗。他赶紧点头应了,收拢手下兔子似的跑回营房去了。
“其昌,带人手打开城门,其他人分头控制各处要害,若有不明人员靠近,不听劝告者格杀勿论!”
魏定国一声令下,各队人手立即分赴各处,片刻之后西城周边便成了闲人免进禁区,随后西城门在暮色里缓缓打了开来。
西门外,古浩天领着三营骑兵和一营步兵,静静的立在旷野里,酉时未,一串烟花在凌州西门的城头升起。
“进城!”
古浩天一声令下,策马扬鞭第一个冲了出去。
凌州城里,正是入夜时分,除了酒馆欢场,普通百姓们大多已经准备安歇。然而便在此时,从西城门方向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沿街的人们好奇的打开窗户、门缝看去,只见一队长不见尾的黑甲骑兵,提着雪白的长刀从街道上驰过。这是那来的军队!众人心里揣测着,却纷纷关门闭户不敢露面。
马勥率领近半的步兵三营最后抵达,随后他立即接替了魏定国守在西城门,而魏定国与火营的五百人立即往州衙赶去,他们都急于找到那个让其蒙受屈辱的张大守。
兵营里,萧嘉穗带着李逵、杨再兴、鲍旭和横刀营、亲卫营、枯树山组成的五百人手,以及单廷圭的五百水营士兵,正在和数千凌州官兵紧张的对峙着。
那两个张太守新任的团练使,晚间得亲信禀报,说分散在各营的水、火两营士兵突然一起出去了,这两人觉得奇怪,立即召集人手前来查证,却发现本该去京城服刑的单廷圭带着水营及一伙陌生人守在营门口。
不好!这厮反了!
两位新团练使立即感到不妙,随即派出亲信集合营中数千官兵,直赴营门口过来。
“横刀营出列!”
萧嘉穗怎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让这些人出去,他一声厉喝,李逵迅速带着三百多横刀兵上前三步,瞬息间立成两排横队,长刀斜握直指官兵,只见那闪亮的刀锋在暮色里冒着逼人的寒气。
数千凌州官兵在一刹那震住了,竟没有一个敢在横刀营的刀锋面前前行一步。
“直娘贼!全是孬货!都给我冲上去,谁敢退缩军法侍候!”
在两个团练使声嘶力竭的叫喊下,数千官兵好不容易组成一个阵形,但横刀营的长刀刚刚见了鲜血,外头就响起密集的马蹄声,数千骑兵黑压压的从营门口杀进来。营中官兵刚刚聚拢的一点信心,一下子散个干净。
便在此时,单廷圭出来动员道,我等此次只拿与张太守狼狈为奸的恶徒,余者若不对抗全不追究。官兵闻听一时间便散走了大半,那两个团练使眼看走脱不了,只得垂死挣扎领着数百亲信冒死冲杀过来,但只盏茶时间便在横刀营面前灰飞烟灭,余下的观望之人,立即一哄而散。
而州衙之中,张太守刚刚得到外头暴乱的消息,火营的五百人便攻了进来,他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迎面而来的魏定国一刀两断。
是夜,凌州城里一片混乱,州衙、库房、兵营到处传来喊杀声,普通百姓不明真相,个个战战兢兢的躲在家里,而稍知内幕的,更是怕受牵连深藏不出。
第二天黎明前,骚动了一夜的凌州城才渐渐平静,但随后传出的消息,便让人惊讶。原来是魏定国与单廷圭两位将军不满张太守的处置,回城带兵造反了,据说张太守被当场杀死,府库也被洗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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