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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烟花爆竹已经有了相当高的制作水平,品种有数百种之多,可以表现出逼真的花草人物等图案。烟花从制作材料和形态上进行区分:用泥包裹的叫“砂锅儿”;用纸包裹的叫“花筒”;用筐封装的叫“花盆”;只发出声响的叫“响炮”;能飞上天空的叫“起火”;飞上天空后发出响声的叫“三级浪”;在地上旋转的叫“地老鼠”。杨府每年都会请巧手匠人制成各se烟花,在除夕通宵燃放。
明朝人管大年初一叫“元旦”,管正月十五叫“上元”。元旦那天贺新年,一直贺到上元。上元那天松江会通宵放烟火。
除了贺新年和放烟火,这中间还有别的活动:初八、初九这两天到寺院进香、逛庙会。这时的寺院会很热闹,进香的,拜佛的,摆摊的,挑担的,耍把式的,混人堆里掏包的,三教九流齐聚会,五行八作云集。庙会更热闹,更有某一处或者某一族的居民凑份子,请来戏班子、舞班子、杂耍班子,搭台唱戏,抬神游街,火叉开道,花砖盖顶,两边的观众豁命似的叫好。
从正月初八到正月十六,是赏灯的ri子。每年的这个时候,各地的制灯工匠和商人纷纷云集松江城,把自己的产品拿到吉祥街售卖。
灯市上形形sese的花灯,应有尽有,专程前来观赏的人摩肩接踵,男女皆有,热闹非常。正月初七开始试灯,各种花灯开始点亮悬挂;正月初八灯会正式开始;正月十七罢灯。
正月十五这天晚上,松江城的妇女会结伴夜游,由其中一人持着点燃的香在前面走,其余的人跟在后面,名为“走百病”,祈祷在新的一年里无灾无难。如果走过的地方有桥,就三五个妇女相携而过,取度厄之意。在城门处,妇女还会在黑暗中摸索城门钉,如果能摸到,就是吉兆。这一夜,城门通宵不闭,任由百姓往来,士卒校尉则通宵巡逻,维持秩序。至此,年才算是真正过完。
荣光还说出了一长串的娱乐活动,这里面有斗鸡,有弹棋,有投壶,有蹴鞠,有玩酒牌,有打马吊,有打双陆,有踢毽子,有放风筝……
打马吊这种游戏不限地点,可以两人对战,也可以四人对局,随处可以玩。所谓“马吊”,其实也是纸牌,这种纸牌上面印着点数,按点数的形状和多少,分“二饼”、“四筒”、“六条”等等,在明朝后期颇为流行,有三十张、四十张、五十四张、一百二十张等玩法,后来发展成我们的“国粹”:麻将。
这会儿放风筝跟后世比起来没有太大差异。杨思辰无意间读到一本书,这本书开头便是一首《风筝曲》:风筝儿,要紧是千尺线,忒轻薄,忒飘荡,不怕你走上天。一丝丝,一段段,拿住你在身边缠。不是我不放手,放手时你就一去不回还,听着了你的风声也,我自会凑你的高低和近远。由此杨思辰认为,这会儿放风筝那架势应该跟后世差不到哪儿去。
“双陆”得名于骰子——骰子最大为六点,两枚骰子就是两个六点,即“双六”,也就是“双陆”。关于它的玩法,荣光说了一段顺口溜:“双陆儿,拘定你在盘儿内。他成双,我成对,站立得整齐,全凭着se子儿中间传递。这要去的又去不得,那要归的又不放你归,才随着点数逃回也,又在半路上擒住了你。”
简单说,就是两人对局,凭骰子的点数走子,谁先把自己的棋子全部走回到自己的领地,谁就胜出。
投壶是一种很古老的游戏,据说西周的时候就有人喜欢玩。基本玩法是这样的:桌子上放一敞口大铁壶,玩家站在距桌子十几步远的地方,手持筷子、竹签、金箭或者豆子、鹅卵石之类,往壶里扔,扔进去且不跳出来为胜,反之为负。
松江人喜欢刺激,给游戏升了级,不仅要求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去,还要求扔出一些花样。例如扔豆子,玩家远远地站着,对准壶口噗地扔出一颗黄豆,那颗黄豆必须撞在壶口边缘的铁皮上,并沿着壶口滴溜溜乱转,转上三个圈之后再掉进壶里,这才算赢.
杨思辰不由地yy道:如果把黄豆换成篮球,再把铁壶换成篮板,那么这样投壶就成了花式投篮。只要把明朝那些擅长投壶的人拉回现代,然后对他们做为期半年的集训的话……神马科比纳什詹姆斯,都哪凉快哪呆着去!
持金箭投壶的花样更多。一箭飞出,斜着插进壶口叫“斜插花”,平着落进壶底叫“杨妃睡”,箭上串块肉丸子叫“雁衔芦”,三支箭以上同时扔进壶口叫“一把莲”,背对铁壶使一招铁板桥,箭从头上飞进壶口,这叫“隔山跳”。明朝世家大族过年吃节酒,酒席宴上最爱玩这些花样投壶,如果大家约定只有“隔山跳”才算赢,那么所有人投壶的时候都得仰面朝天。要是腰肌酸软,使不出那招铁板桥,那只能弃权认输了。杨思辰暗自嘀咕金庸武侠世界里的木桑道人和古龙武侠世界里的唐门弟子都是暗器高手,他们如果跟人比赛投壶,必能轻松胜出。
…………
杨思辰回到碧波院,嫣红正领着一帮下人打扫屋子。嫣红有条不紊地指挥下人忙碌着,颇有几分大将风度。杨思辰对这个杨老夫人生前安排过来的大丫鬟颇为满意——不太爱说话,但总能把该做好的事情处理得极为妥帖,是个极其本分的女孩子。本来杨思辰想让她嫁个府上的管事,好继续替自己打理内院,不过现在的情况使杨思辰改变了主意:想让她成为自己生意上的助手——没办法,杨思辰身边信得过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根本不够用。
进了书房,杨思辰看见流岚正在屋里忙来忙去,也没有心思在书房里再待着。于是又去了自己的卧房,进了卧房,却发现赵嬷嬷和紫绢正在清扫房间,也没空搭理自个儿……里里外外逛了一圈,杨思辰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做的挺没意思的——丫鬟下人们都有事做,并且有人安排得妥妥帖帖的,自个儿完全插不上手。
杨思辰摇摇头,转身想去平波轩。紫绢则放下手里的活计,笑嘻嘻地追了上来,脆生生地问道:“少爷,您去哪里?”
杨思辰看了紫绢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有活计做,倒是我清闲了!”
紫绢假装道:“少爷,您是生在福里不知福啊!奴婢们就是个劳碌命,成天干不完的活儿!整一个像一头头拉磨的驴子!”
杨思辰听罢,笑道:“那你这头驴子就跟本少爷走吧!本少爷带你去拉磨!”
紫绢听罢,嘟起嘴说道:“少爷,拉磨是皮糙肉厚的大公驴干的,您忍心让我这头又俏又俊的小母驴干那么重的活儿吗?”
杨思辰听罢绝倒,作势去揪紫绢的辫子,嘴里说道:“是驴子就得去拉磨,我可不管是皮糙肉厚的大公驴还是又俏又俊的小母驴。”
紫绢哪能让杨思辰得手?遂运起轻功一下子窜出去一丈远。杨思辰也运起轻功追了上去。不过杨思辰很快便发现自个儿的轻功和紫绢相比相差甚远,每次杨思辰快要抓住紫绢时,紫绢只是脚底轻轻一使劲便又把杨思辰甩开一丈距离。二人在碧波院里上蹿下跳,时而钻到树下,时而跃上墙头,时而绕到桌前,时而跳上屋顶……就这么追着闹了快两刻钟,杨思辰终于支不住了,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喘着粗气说:“停下……停下,本少爷……不让你这头又俊又俏的小母驴去……拉磨了”
紫绢听罢,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见四顾无人,忙将弓鞋脱去,捧了两足揉搓着。
杨思辰这才想起缠足是这个时代特有的一种装饰习俗。其具体做法是用一条狭长的布条,将妇女的足踝紧紧缚住,从而使肌骨变态,脚形纤小屈曲,以符合当时的审美观。见状,一把将紫绢抱起,又抄起那两只小巧的木底弓鞋,向自己卧房走去。
待回到卧房杨思辰把紫绢抱来坐在床上,自己则动手解开紫绢的裹脚布。待紫绢的裹脚布终于解开时,杨思辰看到:紫绢的脚掌骨业已折断,四个足趾紧紧的趴在足底,如蚕豆般小巧扁平整齐,趾甲薄如蝉翼,修剪得整整齐齐;足跟也略微折向前,双足足心各有一道深缝,八分大小的铜钱可以没入,小趾挨近此缝靠着足跟,足背微弓甚是平整,大趾尖尖微微向上翘起,如菱角尖尖一般。
原来紫绢两脚缠成金莲,四个脚趾头折断了,死死绑在脚底上,只有脚趾着地,穿了不足三寸长的弓鞋,小脚伶仃。那对金莲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和杨思辰出去也是坐马车,走不了一两步路。今ri,先是和赵嬷嬷干了一个时辰的活儿,然后又和杨思辰墙头地下高高低低,上上下下跳了快两刻钟,已是如针如刺,疼痛得紧,两只小金莲疼得如要裂一般,玩闹之时尚不在意,现在歇下来了,如何还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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