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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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眉清是近几年才到天雨楼来的姑娘，长相也如她的名字一般，眉清目秀的，性子也清冷。但是就凭着她那与众不同的清冷气质，在天雨楼也算是混得开。

自她先行被城卫带到城正府后，她便一言不发，城正询问她时她也连辩解都没有直接认了罪。后来她和李天栋父子还有甘娘一起带到中央广场，一路上他们一直在询问着这眉清为何被抓，但是她始终一言不发。

其实她在被城卫带走后，心里就很清楚，自己所做之事一定被发现了。不然不会有人来怀疑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自己做这些事本身就是为了报仇。在她偷偷听到甘娘和李城文的计划后，她就决定了利用甘娘和李城文的计划完成自己的复仇。如果没人发现她，那她就苟活着。如果被人发现了她的所为，那就拉着甘娘和李城文一起下地狱，反正这残破不堪的身体她早就不想要了。

所以此刻她被吕雄询问，想也没想的就走到了右边第一排，拿起了灵石，对着围观群众说道：“秦淮安的死并不是我一人所为，是因李城文和他在天雨楼的老相好想要毒害秦淮安，用了绿仙青和紫萝女，他们要让秦淮安这辈子也怀不上孩子，让她在李家做牛做马的伺候他们李家的一家老小。我怎么能让这对狗男女就这样衬了心，那秦淮安要是被他们下毒，后半辈子就毁了，与其那样窝囊的活着，不如我先送她去往极乐！是我在秦淮安所带的饰品上倒上了紫萝女，但如果李城文和这甘娘没有起歹心，其中有一人心中悔恨没有完成下毒，那秦淮安也根本不会死。所以不是我杀了秦淮安，而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杀了秦淮安。”

吕雄和李天栋在听了眉清所言后都大吃一惊，吕雄惊的是他没想到眉清会直接把李城文和甘娘的事直接曝光，要知道刚刚眉清在城正府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她说她是嫉妒甘娘才一时糊涂，而且他偷偷派人给眉清说过，如果她愿意自己承担全部罪责，那么他可以在公开审议后动下手脚，免去她的极刑，改判为终身，并且不出三年就让她出狱。而那眉清，也是应下来了的，所以他刚刚才跳过了甘娘，直接让眉清回话。

只是没想到，这眉清刚刚根本就是假意答应，使他放松警惕，如今更是直接给了他和李天栋当头一棒。吕雄连忙对着李天栋说道：“被告人李天栋你可承认这件事？”而他内心则一直呐喊着李天栋你快解释快解释啊！

不料此时一直坐在他身旁的平安王秦润真发话了：“这吕大人判案的方式本王倒是第一次见，那被告说是三人一起杀了秦淮安，吕大人也不让她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让她呈上证据，反而现在是一直让这李天栋回答问题。如果我刚没听错，这眉清所说的参与者是李城文吧，要询问也是询问李城文吧，吕大人，你这判案怕是达不到城正的要求。”秦润真的话让吕雄头皮发麻，他是完全忘记坐在自己身边的是哪位了！他再不敢偏袒李天栋了，就算李天栋父子今天被判了刑，只要他这个青山还在，只要李家大儿子在，李家也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这一点李天栋内心也很清楚，他时下知道自家难逃制裁了，但是只要吕雄还在，他们爷俩就算进了牢房也有照应，如果眼下吕雄再一味偏袒自己，惹得着身旁的大人物不满，他们才是真完蛋了！

没有吕雄偏袒，接下来的审议流程倒快了很多。在眉清自己提供的证据下，甘娘和李城文也是对自己的恶行供认不讳。期间，甘娘虽然指出了李天栋有谋杀自己的事实，但是被吕雄以不同案件分开处理搪塞过去了。

秦宵海等人在酒楼里看着底下这出戏，嗑着瓜子聊着天，虽然恶人都已被抓住，但是显然这样的结果对于她们来说也并不是完美结局，多少让人有些意难平。李天栋刺杀甘娘和想要栽赃秦家这两件事却没有一个答案。虽然眼下的结果已算不错，这留白的真相难免又让人会产生一点点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