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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泽其诧异。“不错,我已下令公安局密切监视,相关单位也接到通知,配合公安保护当事人。难道你还怕他?我看应该是他怕你才对!你在山里打过的架还少吗?”
戈春生道:“不是我怕他,我担心的是有个地方可能监控不到,可能给畜生队长钻了空子。”
戈泽其道:“什么地方?难道不是三江管辖的范围?”
戈春生道:“灵山的梅庵,雯雯住在那儿。”
戈泽其勃然大怒:“兔崽子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气死我了!当年你与李德林结仇是为救她,这倒也罢了,毕竟是件好事,有功之臣。可是你居然把她弄到床上去了。你说是她心甘情愿,报救命之恩,实在荒唐!看来你已经不止一次去过灵山,你还想干什么?你是有老婆的人!”
戈春生鼓足勇气:“我想和余小瑛离婚,跟雯雯结婚!”
戈泽其喝道:“胆大妄为!你敢离婚,我打断你的腿。还有你以后绝对不可以再去碰雯雯,绝对不可以,懂吗?”
戈春生的神色大变,心中升出绝望的念头,他的眼前仿佛又见到十多年前那个春节的早晨,雯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吊在畜生队长温暖如春的堂屋梁上晃晃悠悠。雯雯的影子消失了,又出现母亲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身影,眼前这个义正词严的父亲除了按月付些生活费外,几乎从未踏进沁园新村一步,似乎母亲对他来说是个毫无关系的陌路人。
倏忽之间,绝望的意识陡然转化成一股强烈怒火,戈春生脸部的肌肉抽动不停,布满红丝的双眼死死地盯住父亲,默不作声。
戈泽其察觉他神色有异。“你,你怎么啦?你想干什么?”
戈春生转过身,甩出八个冷冰冰的字:“我没有你这个爸!”
戈泽其怒喝:“畜生,都是畜生!你滚,滚得越远越好!”
戈副书记发泄完冲天怒气,便瘫倒在沙发上。
多少年来,他从未象今天这样浑身乏力,意兴阑珊。他知道刚才的失态是早晚的事,儿子不来招惹,也会有别的由头诱发他宣泄情绪。片刻之后,戈泽其的心境就平静下来,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了,这点坎坎坷坷不可能使他手足无措。
让戈副书记费尽心机的不是儿子的反叛,这个不求上进的儿子从未在他心目中占有过重要位子。已经往三十奔的大小伙子竟然还是那样幼稚无知、浑浑噩噩,连自己的小家庭都摆不平,还谈得上什么雄心壮志、治国平天下?儿子的前途原本可以非常美好,倘若戈春生在农村艰苦环境中锻炼,精神境界得到进一步升华,那么他的未来将会灿烂辉煌,可惜并非如此。
戈春生的自毁前程始于那几年指点江山、叱咤风云的狂热。在争斗中养成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恶习又在十万大山的艰苦环境中迅速转化成与社会的对抗,沦为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害群之马,幸好他的道德底线中还存留一点点良知,替受到欺凌的雯雯伸张正义,做了一件摆得上台面的好事。
另外,他还做了一件孝母善举,把母亲邱丽珍接过去抚养,省了戈泽其许多麻烦。
从法律角度看,戈泽其与邱丽珍已没有任何关系:他俩离婚在前,邱丽珍自杀未遂成为植物人在后。只因两件事接连发生,间隔时间很短,戈泽其不想给别人留下话柄,仍把邱丽珍接回家,专门请了保姆照顾她。戈泽其并不觉得有什么内疚,他始终认为对于历史问题,要以当时的社会背景、时代精神去分析,不能用当今的标准去衡量。他和邱丽珍之间的恩恩怨怨,完全是时代的悲剧,历史的误会。每当想到这儿,他不仅心安理得,还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因为他承担了邱丽珍这些年的相关费用。
有人认为戈泽其不准戈春生离婚,是因为他怕有负面影响,对他的仕途不利,那也只是按常理推测,其实他真正的担心不在于此。试想一下,戈泽其可以与邱丽珍离婚,他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戈春生行使属于个人的婚姻自由?
戈泽其最担心的是一旦戈春生与余小瑛离婚后,他会和贾雯雯结婚。贾雯雯的家境和个人遭遇都很悲惨,戈泽其对此了解得清清楚楚,他对她唯有怜惜、同情、内疚,没有丝毫嫌弃。假如她是另一个人,只要戈春生自己愿意,戈泽其绝对不说二话。可她偏巧就是贾雯雯,造化弄人啊,这是埋藏在戈泽其内心深处数十年最不愿触碰的一页!
戈泽其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和正中悬挂的那盏精美大气的玻璃吊灯,心情愈发平静,因为他明白,当前最要紧是思考自己的后路问题。政坛的路不好走,下一步转向哪里?人大?政协?戈泽其不甘心走向赋闲之路,他倾向于实体,能干一番事业的实体。在这个问题上,夏明兰跟他有共同语言。</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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