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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小翠疑『惑』之极,半晌才会过意来,『摸』了『摸』头上银簪:“你想要我的簪子?这不值钱,只有簪头上有点银子,簪身是铜的。”

“钱,钱……”杜蘅拼命想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可惜做不到。

“你不会是想用这簪子自尽吧?”小翠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不,不……”杜蘅摇头。

“晚上会有人看着,你想死也不可能。”小翠想了想,顺手从头上摘下来,塞到杜蘅手里:“这也不值什么钱,只要你听话,我也能少受些罪。”

杜蘅紧紧地握着发簪,犹如握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小翠前脚出门,后脚果然就进来两个干干瘦瘦的男子,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绕了一圈,眼里立刻就发出狼一样的绿光。

其中一个靠上来便去『摸』她的脸:“啧啧,红姑这次发财了,找了棵摇钱树。”

“鬼老六!”另一个出言警告:“她可还没开苞的,沾了她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小六不但不放手,反而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襟:“老八胆子也忒小了些,不能吃还不能『摸』?『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手一触及那滑嫩的肌肤,立刻夸张地吸了口气:“他妈的,这女人要是让老子睡一晚,就是立刻死了也值得。”

杜蘅吓得眼珠都直了,拼命缩着身子往后躲。

“真有这么舒服?”鬼老八心痒难禁,立刻跟过来,也伸出手到她身上去『摸』。

鬼老六已经猴急地去解裤子:“来,让哥哥先爽爽~”

杜蘅吓得面无人『色』:“啊……”地尖嚷出声。

“咣当”一声,门被人一脚踢开,一根木棍狠狠地砸下来:“鬼老六!你他妈找死!”

“嗷!”鬼老六怪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头上鲜血直流。

老鸨一手叉腰,另一手握着根手臂粗的枣木棍,劈头盖脸地往下砸,一边砸还一边破口大骂:“王八蛋,敢把老娘的话当耳边风?看老娘不打残了你!”

“误会,误会荣耀法师全文阅读!”鬼老六一手提着裤带,一手捂着头,被打得满屋子『乱』蹿:“我哪敢坏您的习卖,我就想蹭蹭,过过干瘾……”

“王八蛋,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红姑余怒未息,一顿『乱』棍把他赶了出去。

鬼老八吓得立刻举起手:“红姑,我可没『摸』,我还劝他来着。”

“滚!”红姑大喝一声,亲自搬了张椅子到床边守着:“听小翠说你想开了?这才对嘛!女人早晚要嫁人,迟早要走这一步。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答应你,替你挑个年轻的,俊的!你就当找了个便宜相公,把眼一闭,忍一下就过去了。”

杜蘅闭着眼努力忍住眼泪,不想在她面前示弱,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张开嘴,却因数天水米不沾,根本吐不出来。

红姑“啧啧”叹道:“瞧瞧,要你吃些东西,这会子知道难受了吧?”

吩咐人送了碗稀饭进来,并喂半灌地强行灌到她嘴里。

半昏睡半清醒地又熬了一晚,看到天『色』渐亮,杜蘅提了一晚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一点。可一闲下来,便忍不住想起萧绝,尖锐的痛楚袭卷着全身。

思念,象野草似地疯狂地滋长。

她从不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可以到这种挖心挖肝的地步!

这三天,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象着下一刻,他会从天而降,带她离开这人间地狱!虽然,现实给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失望到近乎绝望!

萧绝,萧绝,萧绝!

她又不敢去想他。

都已经三天了,他究竟在哪呢?倘若知道她沦落到了这种地方,还会不会对她『露』出那么温暖的微笑呢?

一想到这些,就象有把钝钝的小刀在胸口不停地挖,疼入骨髓,痛彻心扉!终于,到了那一刻,老鸨穿着簇新的大红花祅,花枝招展,满面春风地向她道喜:“蜜桃啊,恭喜恭喜!你真是走了狗屎运!妈妈可告诉你,龚员外是难得一见的大善人!你可一定要好好伺候,只要讨了他的欢心,包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窑里的姑娘都用又羡又妒的目光瞪着她。

在这种二十文钱就可以睡女人的地方,居然肯有人花五百两买一个女人的初/夜,可不是走了狗屎运?

可羡慕也没有用,谁让人家出身大户,细皮嫩肉又长得俊俏呢?

小翠服侍着杜蘅换上一簇新的艳俗的衣裙,肌肤半『裸』,若隐若现,腰间那个大大的绸结,越发衬得腰肢纤细得不容一握。

贴到杜蘅耳边嘱咐:“你把眼睛闭上,咬着牙忍一晚就过去了。千万别试图反抗……”犹豫了一下,声音越发地低:“那个龚员外,听说很变态。反抗得越凶,他越兴奋,会没完没了地折腾你,不如装死……”

杜蘅抿紧了唇,只偷偷把银簪笨拙地往袖子里塞。

小翠眼角余光瞥到,心底叹了口气,移动身子挡了老鸨的视线,飞快地帮她把簪子藏好。

杜蘅感激地瞥了她一眼,被她扶着在床上坐好。

老鸨检查一遍,没发现任何不妥,这才满意地带上-门,扭着腰离去。

很快老鸨笑得象老母鸡似地带着一个五十左右的肥胖男子推门而入,满脸堆笑地道:“龚员外,这就是蜜桃,她有点害羞,你可得多疼疼她。”

龚员外瞧了杜蘅,高兴得两眼直放光,笑得下巴上的肥肉直打颤,一屁股坐到床沿,拉了她的手直道:“好好,好一个蜜桃,不要怕,我一定好好疼你~”

杜蘅强忍了恶心,端坐着不动,一点一点把银簪从袖子里挪到手心里攥住首席大人,轻点潜。

“蜜桃啊,好好伺候龚员外。”老鸨掩着嘴呵呵直笑,笑得人『毛』骨悚然:“龚员外,玩得开心点。”

龚员外早就急不可耐,伸了臭轰轰的嘴就要往杜蘅嘴上亲:“来,亲一个~”

杜蘅撇过头,龚员外扑了个空:“哟,还害羞呢~”

低头瞧见她满面绯红,哪里还按捺得住,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猛扑了上去,双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嘴里“心肝,宝贝”地『乱』叫。

杜蘅抬手,对准他的眼珠刺了下去。

龚员外还以为她主动相迎,正喜不自禁,忽然剧痛袭来“啊~~~~”下一秒已惨叫着掩着脸在床上不停地打滚。

“出什么事了?”老鸨撞开门,见杜蘅缩在地上,龚员外则是一头一脸的血。

龚员外嚎叫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红姑,你等着瞧,老子不拆了你这间窑子,老子他妈的不信龚!”

杜蘅缩在床角,一扫之前的驯服乖巧,一脸狠戾地瞪着她。

“来人,把她送到柴房去!”老鸨一声令下,鬼老七几个上来,七手八脚地按住杜蘅,把她拖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一片混『乱』。

龚员外的几个家丁冲进来,手忙脚『乱』地扶着他出门,有人飞奔着去请大夫,有人则嚷嚷着要砸了窑子。

老鸨拼命道歉,承诺给予补偿……

好不容易才把龚员外这尊瘟神送走,转过身来,已是满脸的戾气。

顺手从柴垛上抽了根木柴,朝着蜷缩在地上的杜蘅抽了下去:“贱人,知不知道,你这一扎,老娘要赔多少银子?”

杜蘅冷笑一声,狠狠冲她吐了口痰。

轰地一下,老鸨炸了『毛』:“笑,你还敢笑?臭表子!我让你横!让你不知天高地厚!老娘今天就要教教你,什么才是规矩!”

她在这行混了二十年,竟然让个娇滴滴的稚给骗过去了!

今晚可说是最大的一笔交易,居然被她闷声不响地搅黄,以后还有谁敢上她的门?

龚员外朝中有人,惹了他后患无穷,可不是赔点银子就能了事的!

老鸨越想越怒,自然下手毫不留情。

棍子雨点似地砸下来,打烂了衣服,打碎了肌肤,鲜血潺潺地冒出来,流到地上,很快在地上汇积成了一洼血池……

杜蘅咬着牙连哼都不哼一声,闭紧了眼睛,背上被砸得血肉模糊,可她的心里却是一片轻松。

打吧,打得越重越好,最好是把她打成肉酱,碎成肉泥,这样就再不用受那些羞辱……

“咣当”一声巨响,老鸨还未回过神,已被飞出的门板推到了墙上,轰地一声巨响,撞倒了墙壁,余势未衰,继续飞出去撞到大树,象条死鱼般弹了弹,啪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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