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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在妓院待一辈子，哪怕秦慕青已经另辟蹊径，给里面的女人一个妥善的安排，包括后面陆续进来的人。可是没有人愿意去想那虚无缥缈的未来，抓住眼下才是重要的。
“是啊，这人啊一但有了资本就会往上爬，春芳阁里有几个姑娘已经开始崭露头角，被调教的行为做派也有点大家闺秀的意思，只是太沉不住气了。”苏锦幻觉得真是白白浪费她的一番心思。
“大姐这意思是有姑娘偷人了，而且这姑娘大姐之前还挺看中，打算好好栽培的?”顾蓝汐眼睛一转，也猜到了。
若是只是普通的姑娘，想必苏锦幻也不会这么懊恼。
“不错，这梦烟资质十分好，模样俊，身段软，又识字。只要肯花上两年心思，绝对能名动青州城，不，以她的潜质，名动东煌都不在话下。可惜被李家的二少爷哄的晕头转向，人家根本就没提娶她过门的话，她就急巴巴的跟了人家。今天要不是方妈妈多留意了一下，我都不知道她怀了孩子。”苏锦幻最气的还是这个。
她在梦烟身上花了很多心血，尤其梦烟的身上有她的影子，所以格外在意些，想不到竟如此不争气。
“怀了孩子?”秦慕青眉头一皱。
青楼女子命苦，不但要曲颜欢笑，任人摆布，更为重要的是她们不能有孕，不能生子。
因为一旦有孕就会耽误生意，所以各个青楼的妈妈为了杜绝此事发生，都会在她们的饮食之中下药。如果万一有了漏网之鱼也会狠心拿掉，绝不允许她们生下来。
再说就算生下来又如何？知道是谁的孩子吗？没有父亲的孩子是会遭人唾弃的，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所以还不如不生。
“是我大意了。咱们春芳阁是有避子汤药的，但是梦烟原本是个清官，男女之事懂的不多，加上她是偷情不敢声张，又根本不懂该如何防护，所以才会……”苏锦幻叹息。
她说这些的时候，苗蝶起和冷容两个人瞬间脸红了，好在夏坤毅早早出去了，不然实在尴尬。
顾蓝汐却不在乎这个，张口就道：“什么避子汤药?不会是绝育的汤药吧？”
据她所知，古代的避孕措施很落后，而且极度伤身，一般人根本不敢服用，弄不好就是终身不孕，所以经常会有青楼女子从良后却生不出来孩子的现象。
“这个我不太清楚，一直都是方妈妈管着。”苏锦幻经常见方妈妈把熬好的药给阁里伺候完客人的姑娘喝，说是避孕，但似乎并不是完全能避孕，还是有不小心怀上的，然后再灌堕胎药。
“青楼的避子汤都是一些廉价货，伤身不说，副作用还大，严重的导致不孕，而且也不能做到真正的避孕。好药不是没有，可青楼这种地方，黑心的妈妈又怎么舍得用好药?”苗蝶起毕竟懂医，多少知道一些。
“锦幻，春芳阁里的姑娘是不是一直都服用这种廉价的避子汤药?”秦慕青一直没有想到这个，今天经顾蓝汐提醒才想到，女人若是失了生育的能力，岂不是等同于毁了一辈子?
“这是各个青楼的惯例。”苏锦幻点头。
“看来咱们的相公同情心又泛滥了，好的一副避子汤药那可不少钱，春芳阁里的姑娘这么多，需求量这么大，钱啊……”苗蝶起趴在冷容的耳边说道。
冷容见她靠了过来，突然坏心一起，把身子往旁边一躲，苗蝶起就差点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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