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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鸣连叫了几声:“阿土!”它头也不回,宛如听而不闻,此时它跑得极快,身躯张驰,不多时已消失在天边!韩一鸣并不想追赶,师兄说阿土是伏地兽,该是灵兽的一种,这样跟在罗姑身边本来就有违常理,它在罗姑身边不知多久了,它来去必有它的缘故,现下,韩一鸣已知它为的是狂飙的灵力。它察觉了狂飙的灵力,前来找寻这份灵力,相机得到这份灵力。现下这灵力已重归狂飙,即使韩一鸣全然不懂,也知狂飙转世了,灵獒王重得灵力,因此阿土逸去,再不复回来。他看着阿土离去的方位,这边众人都赶过来,韩一鸣回过头来,两位师姐已赶过罗姑身边来,一位师姐抱着凌风云,另一位师姐扶起罗姑来,沈若复道:“怎样?”那位扶起罗姑来的师姐探了探罗姑的鼻息,又按了按她的脉搏道:“不妨事,她只是灵力耗尽了。歇息过后,还会回转过来。别的都没甚。”听得罗姑没甚,韩一鸣放了心,毕竟大家一路同来,着实也不希望她因为助了狂飙,她便有甚损伤。沈若复道:“师兄,师姐,咱们在这里歇息歇息,待罗姑回过神来,咱们便走。”冯玉藻道:“那好,毕竟我也有些担心了,咱们这么久没有见到丁师弟了。始终有些不放心,他好歹是灵山的掌门,平波是绝不会放过他的。”韩一鸣心中一凛,他心中也有这个惧怕。沈若复叹了口气道:“我便是担心此事我没办好。我们一路之上,只有起始被平波门下跟随着,后来,我们皆不曾再遇上他们。我不担心别的,我只担心我们本来是要引开他们的。结果他们竟然不吃这一计,直接去与丁师兄为难,那我们不在身边……”韩一鸣这时才知自己心中也有这个担忧,只是不曾这样清楚明白的想过。等了一等,道:“那我们如何是好?若是平波去为难丁师兄,我们又不在丁师身边。”一通言语说中各人心中的隐忧,众人言语了,过得一阵,涂师兄道:“这就是多心了。咱们在丁师兄身边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不让掌门师兄受到平波的欺负。那,难道别的师兄弟在丁师兄面前便不会全力维护丁师兄么?这话咱们连想都不必想。不是么?咱们都是经历了这些许事的。若有二心,早就有了,咱们没有二心,跟在丁师兄身边的同门一样不会有二心的。咱们就不用多想了,等罗姑歇息过来,咱们赶过去便是了。”实则人人都知是这个理没错,只是关心则乱。一来大家分开时日长久了,二来平波确实不会放过丁五及同门,因此不担心,也是做不到的。但担心又能如何?众人都不言语了,各自都坐下歇息。韩一鸣也想静心歇息,却是心中说不出的担忧,哪里静得下来?歇了一阵,心中始终是各种各样的念头此起彼伏,千头万绪,不知该如何才能平静下来!看了看各位师兄,沈若复是若有所思,但神色之已有掩不住的焦虑。两位师姐面容沉静,目光也颇为冷静,这一点令韩一鸣着实佩服,二位师姐与白樱师叔从前那静谥的神情全然相似,没什么区别,但却没有白樱师叔那样的淡漠。白樱师叔还是卉木,因此不能有那样繁多的凡人情思。二位师姐想必是追随她的时日长久了,因此神情举止上,都有了几丝她的意味。倒是冯、付、涂三位师兄神情较为安详。却也不是因此便说他们不在意丁师兄,韩一鸣知晓,他们也是着实在意的,丁师兄绝对是一个好掌门,也足以担当一个掌门。他虽不多言语,但心智始终清明的,灵山的倒塌,灵山派弟子的流散,还真不能怪丁师兄,他已尽力而为,做为一个掌门,他没让灵山落入平波手中,虽说灵山是自己斩碎的,但韩一鸣这时已知晓,在斩碎灵山这事上,丁师兄要担当的远比自己多得多。自己不是灵山掌门,别人说起来,也只说自己有胆识,修为好,居然将灵山斩碎,是为了保全灵山派的名声。但到了丁师兄面前,同样的事,却全然变了,人人都会说,丁师兄无能,没有与灵山共存亡,灵山没了,一个空头掌门,还有甚脸面?灵山是毁在了他的手上!这些话无论如何,灵山的同门是不会当真的,但是平波一伙,是绝对会当真的,并且就算是人人都知晓这事的来龙去脉,也难保别人不这样想!他这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罗姑却是一时三刻回复不过来,甚而连醒都不曾醒来,虽说已耽搁了这许多时刻,但到了这时,韩一鸣还是觉得这等待太过难熬,却是不能出声催促。起身走到一边无人处,站了片刻,又转回身来,在原处坐下。却是坐不过片刻,又起身来走动。走了两回,冯玉藻道:“韩师弟,你来,你来。”冯玉藻也是年长师兄,但与司马凌逸却全然两样。细看起来,冯师兄更像一位长辈,也更有年长师兄的样子。司马凌逸是才气四溢,而冯师兄却是沉稳持重!韩一鸣走到冯师兄身边,冯玉藻道:“师弟,你坐!”韩一鸣强耐着满心的忧虑,在一边坐下来,冯玉藻道:“你很担心,可师弟,担心是全然没用的。不是么?”韩一鸣看着冯玉藻,这位师兄这样沉稳,真是令人羡慕,冯玉藻面上没有丝毫的担忧,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冯藻道:“韩师兄,我有一句话说与你听。”韩一鸣连忙站起身来道:“请师兄赐教!”冯玉藻道:“赐教不敢当,我只是看韩师弟你忧急不堪,才想与你说这话的。我知师弟是个性情中人,可咱们这样担忧全然无用。不如静下心来等待。”韩一鸣定了定神道:“师兄,等待么?”冯玉藻道:“是,便是等待。凡事都是要等待的,不是么?尤其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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