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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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艇在拉丁教授和美国指挥官的安排下慢慢上升。

劫后余生，多数人都跟九九一样挤到显示器旁去欣赏窗外的大海。子渊看着那美丽色彩下的各种小鱼群，悄悄问九九。

“我说，你怎么知道，那是过去的世界呢，也许我们的未来就是这么美丽呢！”

“nononono！”九九被老外影响着也说起了英文。“子渊，你不懂，人类无限制的汲取大自然的资源，我们生活的世界只能是越来越丑陋，就好像那黄土满天。要说自然世界的美丽多彩，我想还是在过去，我们能呼吸到无比新鲜的空气，可以看到种类繁多的鱼类，你知道吗，我们身边，每天有多少种动物的物种，包括海洋动物的物种，在濒临灭亡。你认为，在未来世界，我们还看得到这么多的鱼吗？”

子渊却柔和地一笑。“你对未来太没信心了！未来在每一代人手中改变着，我们活着的人，都有责任去创造一个美丽的未来，如果多数人好像我这样想的话，未来的世界，很可能多了很多你没有见过的物种呢！”

这一笑让九九整个人都化成糖水，心想他奶奶的大红毛衣的，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世界上会有几个人，像身边的子渊这样的唯美。她就好像是一块玉洁冰心，没有一丝瑕疵的美玉，如果能拥有这个无价之宝，谁还愿意去想什么过去和未来呢。九九轻轻地把手挪到子渊的肩膀上，好像往常搂住范晔一样的慢慢搭上她的肩，子渊脸色微红并没有反应，他又得寸进尺的把手慢慢下滑到子渊的腰。他的心脏狂跳，心里美成了那玄冥六怪的绝招桃花满天。

与此同时，海魔和苗炜却出奇的安静，在整个事件的过程中，他们始终不发一言，没有惊慌，也没有喜悦，好像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海魔坐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显示屏里的景象，安静等待着潜艇浮出海面。而苗炜就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站着，面无表情的站着，毫无悬念的站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却有一些阴云密布。

轩正仍然坐在那里，用脚跟打着拍子，满脸得意，远远看着海魔他们。

鱼铁心看着这三个人，心里激烈地打着鼓。轩正的举动不是一个17岁的孩子应该表现出来的，而海魔他们的过于冷静又着实让他担心，潜艇出现在乌金岛，是不是真的有搜救？如果有搜救，为什么通讯恢复正常之后，指挥官高兴之余居然忘了报告？拉丁教授的意见居然对一个如此高大上潜艇的指挥官这么有效？这一切的一切，太多疑点，不得不小心谨慎，渔岛体系已经遭遇到攻击和重创，可能就源自这里的人，这里的事儿。

此刻同样思绪万千的，还有一个人，他就是范晔。

太多事情要想了。他想得更远！

范晔手里紧握龙渊棍，回忆着从决定随爸爸出海打捞并没有死的苗炜的尸体，到现在所发生的所有的事。觉得犹如一场梦境。

如果那曲线可以让人们经历过去，现在和未来，如果鬼推海的时候就会出现那曲线，那么，追溯到事情的源头，会不会在二各村出海的时候，就穿越到过去或者未来，或者穿越到另一个空间了？这个空间里，爸爸很厉害，鱼铁心很厉害，自己也能当上渔王，能碰上子渊这样的神仙，苗雨慧那样的美女，也能碰上九九这样的好兄弟。渔岛体系这样的高深之地，知道渔王到渔祖的升级，见识了那么多武侠小说里才见得到的功夫，这一切都是他在现实生活中根本无法碰上的，那么，如果那只是一次穿越，如果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应该有他，那么妈妈会不会没有死，爸爸会不会还在二各村的船上，等着他回去，爸爸会不会就是个普通的懂一点占星知识的渔民，海魔会不会真的丢了那个只是好奇，冒险的儿子。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个奇迹存在，那么自己到底是希望身边的这一切继续，还是希望回到原点，找不到苗炜，大家扫兴而归，没有遇到大海难，他和爸爸还能坐在那小渔船上，吃妈妈做的好吃的！

从怀里的这本木拓书上来看，如果九九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坐在乌金岛上跟林老爷子说这些往事的人，难道真的是经历过这些事情的自己吗？那么站在高峰之巅带着那鱼铁心家祖传的护身符高呼的，真的就是鱼生吗？那么那内壁画的技术，充满了代在后的现代画家，抽象派印象派达芬奇技法，尉迟乙僧技法的画技，难道不是后人穿越到以前画在画壁上的，那么又是为什么他们或者他要这样做呢？又是为什么那画上都有两个线索，两个地图，两艘大船？如果那里是个穿越的地方，那么还穿越得回去找到苗雨慧吗？

九九张牙舞爪地跟子渊吹嘘了半天，回头看了一眼范晔，跳了过来。

他拍了拍范晔的肩膀，呵呵一笑。

“兄弟！穿越，是个悖论。如果你穿越到过去，把过去的你杀了，那么现在的你是哪里来的呢？”

九九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够看清楚别人的想法，范晔苦笑了一下。自己的牵挂实在是太多了。

“我这么说，不是不相信世界上不合逻辑的事情发生，我相信我们的科学技术，还需要再发达一些，更发达一些！”九九又是呲牙一乐，脸上却有点不好意思。

“兄弟，你心里，到底喜欢哪个？”九九突然突兀地问范晔。

“九九哥！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