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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尻啊!老子忙活了半年,原来是在给这兔孙子做了一盘菜呀?”石厚在心里惊呼了起来,于是不冷不热地挖苦道:“大侄子,你左右逢源的小九九打得蛮呱呱叫的?”
州吁心中一“咯噔”,暗骂道“奶奶的,石厚讲得不错,公孙滑用心良苦,想摘寡人的挑子。”但转念一想:“不过,现在言之还早,不知终究会是谁利用了谁?如果真把郑国人捣鼓起来‘以夷治夷’,郑伯就绝对死定了。事成之后,寡人再来个兔死狗烹。”
他佯装出十分高兴的样子说:“好哇!爱卿。常言道:‘人多力量大。’能多一个反对郑伯的人,寡人的胜券就会更大。大侄子,你就放开手脚一搏吧,最好是越快越好!”
“耶!”公孙滑心里欢喜若狂,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哈哈,傻嬖二叔又上当了!”
他立即站起身,躬身拱手说:“臣遵命!”接着,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焦急地说:“君主,臣想事不易迟。现在天色也已不早了,臣这就动身吧?”见州吁木纳地点了点头,他赶紧一转身,急匆匆地走出了大帐。
公孙滑的前脚刚一迈出大帐,石厚立即伸出了中指头,指着他的后脊梁比划道:“尻啊!真他娘的大滑头,滑得比泥鳅还滑。滚,快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听见骂声,州吁连忙回头看着石厚,迷惑不解地问:“爱卿,你在骂谁呢?”
石厚怒气冲冲地回答道:“君主,臣还能骂谁?当然是那个专耍滑头的兔孙子了。”
州吁假装生气地劝解道:“爱卿,何必要跟晚辈一般见识呢?都是一家人嘛。”
石厚一摆手气愤地说:“尻!狗屁一家人。君主,您瞧他那副德性,除了会耍嘴皮外,一点实事都干不成。要不是您一心呵护着他,他早就变成一条流浪狗了。”
州吁故意白了石厚一眼,训斥道:“爱卿,嫉妒心不要这么强嘛。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精诚团结,团结才有力量嘛。记住了,千万不要相互拆台噢。”
石厚气得脸色蜡黄,心里仍然不服气,愤懑地说:“君主,臣并不敢拆您的台,而是那货一心在拆您的台,好让他的利益最大化。您可要小心防犯噢。”
州吁慌忙伸手捂住了石厚的嘴巴,小声说:“爱卿,寡人心里有数。他不过是一条走狗,你才是寡人的左膀右臂。寡人对你的期望很高,只是气量要大点,有容乃大嘛。”
“哎呀,没想到他还这么深藏不露。”石厚心中一惊,同时又吃了一颗定心丸,感觉心里美滋滋的,连忙拱手提醒道:“君主,他刚才那一招是在耍您,想摘胜利果实。”
州吁不愿捅破窗户纸,赶忙摆手说:“爱卿多虑了,他还不至于干那种缺德事。”
一见忠言不被重视,石厚立即就急了,赶忙申辩道:“君主,您太善良了!”接着,又指手画脚说:“那兔孙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很显然,是想摆脱您的控制,以便自成一体,好坐收渔利。咱拼死打垮郑伯,反而让他顺理成章地变成了郑君。”
州吁佯装迷惑不解,瞪眼瞧着石厚讷讷地说:“爱卿,不会吧?做人总得讲良心嘛。”
“讲良心?良心能值几个大子?”石厚气得蹦跳着嗷嗷怪叫:“君主,跟他讲良心,就等于跟猪讲礼仪,行得通吗?您瞧他一脸的奸诈相,这一招实际上是一箭双雕。”
“这怎么可能呢?”州吁佯装迷糊,一个劲地摇头否认,表示不相信。
“尻啊,君主也太婞訄了。”石厚越说越心焦,生怕州吁被公孙滑忽悠。“老子如果再不把话挑明,即使胜利成果到了手,也会被他拱手送给人的。”
他急忙比划道:“君主,怎么不可能呢?如果咱灭掉郑伯,他肯定会跑出来抢您手中的成果,这就等于咱给他熬了一锅羹。如果咱失败,他肯定会脚底板一抹油溜之大吉,就好象与他毫不相干似的。不管怎么样?咱都变成了替他打工的傻哥儿们。”
州吁仍然满脸的不屑,急得石厚直跺脚,嗷嗷大叫道:“君主,臣敢断定那货对您有二心?关键时刻肯定会对您不利!”
州吁试出了石厚的心思,这才故意咳嗽一声说:“爱卿,到底谁利用谁还很难说?你也用不着杞人忧天,他那点小九九跳不出寡人的手掌心,关键时刻需要的是淡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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