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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从这封信的语气上来看,若是写给自己的,应当是儿子秦动送来的,柳姨反复将信翻来覆去的看,没有发现其他字样,又仔细看过这字迹,确是和自己的孩子秦动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分别。
这让柳姨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为何秦动要如此隐秘的喊她见面,莫非是查到了和老王头一案相关的证据,打算让自己悄悄带回镇里,给镇衙门府令王乾大人么?可是儿子自己为何不回去?莫非儿子也被恶人给盯上了,一旦回去怕是就要被人截杀?一大堆念头情不自禁的冒了出来,柳姨越想越是觉着很有可能,她心中开始担心起儿子秦动起来。尽管她也支持儿子为老王头和白逵拼命查案,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为此事而深陷危险,她当然会害怕,她宁愿一切都由自己来。而现在,柳姨却是管不了许多了,只有等到晚上见了儿子再说其他。正这般想着,手指忽然感觉到一阵热流,低头一看,顿时发现手上的这封信猛然间烧了起来,柳姨吓了一跳,赶忙松了手,那信燃烧的速度极快,飘在空中还没落地,就彻底化作了飞灰。莫非是特殊的燃烧药粉么?柳姨并未见过这样的奇怪事情,但他记得儿子秦动曾经和自己说过,大衙门里办案的人,传递机密文件,就算是玉玦也有可能被人破开,有时候就会用这种涂抹了特殊药粉的信,只要接触空气之后,不一会时间就会自行点燃,烧成灰烬。如此便不容易生出错漏,忘记处理之后。被有心人瞧了去。柳姨也不知道儿子从哪里得到的这种药粉,但见如此神秘。心中更觉着子时见到儿子后,儿子要和自己说的事情,应当十分机密。尽管柳姨在白龙镇算是见过世面最大的百姓了,可现在却仍旧不免有些紧张。柳姨拿起了桌面上的茶壶,直接对着嘴连喝了几口,跟着又坐下来缓缓呼了几口气,这才将紧张的情绪给舒缓了开来,随后,柳姨便盘腿坐上了床。闭目养神。这个法子自是儿子秦动所教,柳姨虽从未习武,但秦动如今快要破入先天,对于体内气劲的运用自是十分自如,也教了母亲一些修养气息的法门,即便是死轮者也可以这般,能够更快的恢复气力,宁静心神。几乎是同一时刻,宁水郡三艺经院。首院韩朝阳正在自家宅中的书房内信手翻阅这半月以来,武院之内进步较大的武徒的名单,这些都是各院教头呈送上来的,每半月一次。在武徒各境界之内潜力较大的生员名字都会出现在这上面,韩朝阳每次都会详细记下,再和半月之前比较一番。最终一年一次,那些出现最多次名字的生员。就会成为武院重点培养的对象,当然也会成为他和蒋和相互争来做自己个徒弟的人选。早些年他和蒋和只不过是争争罢了,二人也算是朋友,自从小狼卫和裴家冲突之后,韩朝阳才算是看透了蒋和的为人,自此与蒋和之间再无任何情分,只是蒋和此人并未直接作出伤天害理之事,战力也算是武院除了他之外第二强者,留在这里当教习,还是十分不错,韩朝阳便没有向三艺经院的总院参他一本。作为郡三艺经院的首院,整个三艺经院的任免,他都是有权利的,只不过武院先天门的教习,任免都需要上报,一般首院的建议,总院不会驳斥,只要理由充分,而其他各院的教习,首院可以先进行任免,再上报名单。所以在韩朝阳看来,自己对蒋和已经算是极为公允的了,不过在蒋和眼中,早些年的韩朝阳是他升职的障碍,而自他搭上裴家之后,韩朝阳就彻底成了他的眼中钉。不过这两年,裴家刚开始还折腾了一下,后来便不在对韩朝阳怎样了,蒋和也毫无办法。此时此刻的韩朝阳,看着生员的名目,不断的点头,其中发现了好几位,已经连续数个月出现在这份名目之上了,算作是这两年来的后起之秀,其中就有那小狼卫大人所在白龙镇的一位小家伙,叫白饭的,韩朝阳想着若是这小子再出现个四回,自己就收他来先天门,做自己的徒弟。将来在小狼卫面前也算是有话可说,还能从这个白饭的身上了解一下小狼卫大人童年的生活,当然韩朝阳可没想着从白饭身上知道小狼卫大人是如何成为小狼卫的,这等机密之事,韩朝阳很清楚,白龙镇的人是不可能知晓的,他事后自己也稍微调查了一下,知道白龙镇有一位神秘的女夫子,想来那位女夫子应当是狼卫之一,才会收了谢青云,成为了小狼卫。心中正自高兴,却不防忽然间听到破空之声传来,嗖的一下,书房的横梁上被钉上了一把飞刀,飞刀之下钉着一封书信,韩朝阳没有着急去取信,一个箭步拉开房门,整个人冲着飞刀射来的方位,奔行而去,他身为二变武师,劲力有十七石,身法也是影级中阶的初成,在这三艺经院之内,无人能敌,在整个宁水郡城也算是前十之数,这般追逐,他相信自己多半能够追上对方,只可惜这么一追,却是只看到一个影子从远处晃过,眨眼间就拐得不见了踪影。以韩朝阳的目力推测,此人的身法也应当处于影级中阶的水准,但大约到了中成,比自己要快上不少,宁水郡达到这等身法的,屈指可数,最多不过五个,韩朝阳知道自己追不上了,就返身回了书房,将房门重新关上,看了那被穿了个洞的窗户,皱了皱眉头,想着明日在叫下人来修葺便是。随后一个起跃,伸手摘下了梁上的飞刀和那封信件,这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字迹,韩朝阳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吞入腹中,跟着仔细看了看飞刀和信件,又小心的闻了闻,并没有察觉出任何抹了药粉的痕迹。这才将信封拆开,取出其中的信件。至于方才吞服的丹药。自是能够解寻常之毒的,这等莫名其妙的来信。他不得不防。不过下一刻,韩朝阳的面上就露出了惊喜之色,只因为那信上留着一行字,写道:“韩首院,今夜子时在东街十二巷尽头的胡来客栈天字号厢房一见,署名为谢青云。”几年前小狼卫刚离开不久,他被裴家整治过,直到说出小狼卫之事,才逃脱了虎口。舒坦了好几年,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得罪裴家,直到最近才在一次酒宴上奚落了一番裴元,事后甚至有些后悔,如今小狼卫忽然回来了,还要见自己,这一下让韩朝阳对裴家再无任何惧怕,很显然小狼卫要面见自己,而没有直接来这里。当是有什么需要隐秘的东西交代给自己,若是完成了小狼卫的嘱托,说不得又会得到大好处,韩朝阳看着信上的文字。面上笑开了花儿,他也想明白了方才那人为何自己追不上了,替隐狼司送信之人。身法比他厉害,自然不足为奇。不过很快。韩朝阳就想起了什么,他赶忙从书柜之中取出一方锁着的木盒。又将木盒开启,从中取出几章纸,纸上写了不少的字,韩朝阳拿起那几张纸和手中信上的字迹细细对比起来,他怕有人冒充小狼卫给自己来这一封信,隐狼司行事,对付的都是大奸大恶,若是小狼卫已经出了事,完全有可能有人想要查到小狼卫当初在这三艺经院所查之事,如此将自己诱了过去,捉了拷打,那就麻烦了。不过这一看之后,发现字迹确是极为相像,只是有些比划不大一样罢了,这让韩朝阳放下心来,几年前小狼卫是个孩童,如今几年过去,应当是个少年了,字迹有所变化也实属正常,整体风格上没有差异便可,若是这信上字迹和几年前完全一样,韩朝阳反而更会起了疑心。当韩朝阳满意的将早年间谢青云在武院记录了一些课上书卷的纸张放回木盒的时候,一旁的信件忽然烧了起来,片刻间就化作了灰烬。韩朝阳倒是没有意外,对于这种毁信的法子,他不只听过,也见过,他自己这里就有这样的药粉,能够让信纸接触了空气一小会儿时间,就自行燃烧,比起用火烧还要快捷许多。将木盒放好,韩朝阳的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连看那弟子的名单的心思也都没有了,只盯着白饭的名字,画了一个圈,就将这名单归拢到了一旁,随手又取了一本杂记,读了起来,此刻让他再去看任何卷宗也都看不进去了,只有读读这些天下趣闻的杂记,才能消磨时光。韩朝阳在读杂记,方才那飞刀之人已经出了三艺经院,乘着夜色跃入了三艺经院附近的一座院落之内,跟着将一身的夜行衣换了下来,这才光明正大的出了院子,随后上了院外的一辆马车,车夫见他上来,这便悠悠然将车驾了起来,在宁水郡上奔走,绕了几条街道之后,最终驶进了裴杰家入车的大门之内,停进了裴府的宅邸,很快车上之人就走了下来,而那车夫也跟着一跃而下,笑嘻嘻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道:“父亲大人,有劳了。”那下车之人撇了眼车夫,道:“有话回房再说,先把衣服给换了。”话音一落,就大步离去,丢下车夫不再理会。那车夫也是匆匆换下衣服,露出里面的少爷华服,随后就朝着他父亲行走的方向而去,很快就到了父亲的书房,那房门开着,华服少爷也不客气,直接迈了进去,随后将房门牢牢的关上,这才转头拱手道:“多谢父亲相助,今晚上没有父亲出马,还没法子这般把稳,不让韩朝阳追上。”这少爷正是裴家的少爷裴元,他的父亲自然就是裴家正主裴杰了。裴杰摇头道:“陈升也能去,你为何不请他相助,他也是二变武师。”裴元接话道:“原本是计划让陈升相助,不过自父亲几日前严责孩儿做事还是太莽撞之后,孩儿便更加谨慎了,陈升虽为二变武师,劲力和父亲相仿,可身法却比父亲差了一些,被韩朝阳追上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一些,孩儿必须用上最把稳的法子,免得节外生枝。”
“嗯,不错。”裴杰点了点头,算是对儿子的赞扬。跟着又道:“不过今晚这事,我觉着你做得最好的。你知道是哪一环么?”裴元听后摇了摇头道:“不就是请父亲出马么,其他都没有什么难处了啊……”裴杰难得一笑道:“字迹。谢青云的字迹。”裴元一听,又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几年前找蒋和要那字迹是为了调查小狼卫的真实身份,到底对不对得上,可却没有查出,我就留着谢青云写过的一些书卷纸张了,想不到这一次却刚好用上。”裴杰哈哈一笑道:“小兔崽子,又和我装是不是,你知道我是称赞你那一处。”听了父亲的话,裴元也是一笑道:“父亲是说我没有请郡里的几位高手来模仿谢青云的字迹。而是直接找了陈升来写么?”裴杰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换做为父也会这般去做,但却想不到你能想到这个细节,和我平日了解的你不大一样,你这孩儿身上总是带着那么一点浮躁,却能够想得如此细致,实在难得。一是请人来写,若是将来被查,又要露出破绽。或是再次杀个人灭个口,城中两个仿写高手都死了,就算那老头是死于意外,也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所以请人来写在灭口的法子不好。其二就是最重要的,你能想到谢青云几年前的字迹是小孩儿写法,如今要陈升来模仿。虽然模仿不会完全一样,但刚好可以解释为长大之后笔迹有所变化。确是在合适不过。”裴元听父亲说这些,心中却是一愣。他这想到了请人来写麻烦,所以让陈升来帮忙,他是赌那韩朝阳不会在意小狼卫的笔迹,只要有几分相似也就是了,不可能去一一对比。只因为韩朝阳对小狼卫大人十分敬畏,不大可能还故意去记那谢青云的笔迹,而且几年不见谢青云回,忽然间得到小狼卫大人私信,多半会激动,也就顾不得许多了。却想不到父亲说的第二点竟然是此,他还真没想过这一点,不过父亲这么一说,裴元也觉着,哪怕是那韩朝阳真个去对比了,他这般让陈升写倒是更加的真实,也算是他误打误撞了。虽然知道自己赶巧了,但裴元并没有承认,只是顺着父亲的话谦虚道:“其实孩儿早先也没有想这么多,当时看过谢青云的笔迹,孩儿想要自己模仿来着,模仿了一会,发现谢青云早年的笔迹好多字没什么劲力,还有些歪歪扭扭,就想到他若是长大了,字迹风格不变,但细节总会有变化,于是孩儿就想到让陈升来写,刚好可以迷惑住韩朝阳。”裴杰听了,也是再次点头道:“原来如此,即便是临时想到,也是一大进步,今后再做起事来,也就有了经验,这般自己成长,比起父亲教你,可要体会深刻的多。”裴元再次谦虚道:“父亲大人说得是,孩儿会去掉身上的浮躁之气,不会给父亲丢脸。”心下却是得意之极,知道自己若是完全顺着父亲的意思去说,虽然不会引起怀疑,但总不如稍微改变一点父亲的猜测,只说自己是临机所想,反倒更加真实,而且还能让父亲明白自己并非如他所想那般的深谋远虑,如此一来,下回若是自己失误,也不会让父亲失望过大。在裴元的内心深处,对父亲裴杰还是颇为惧怕的,若是能让父亲满意,是他最痛快的事情。就在裴杰父子畅聊的时候,郡衙门之内,郡守陈显、第一捕头夏阳,第一捕快钱黄,以及十二位宁水郡战力最强的捕快都严阵以待,这十二人被称之为宁水郡衙门的十二猎犬,听起来似乎不大好听,却也表明了他们的厉害之处,就似猎犬一般,能够迅速将罪案嫌疑之人缉拿归案。这十二人在衙门大堂之内候着,他们并不知道要去捉拿什么人,捕头夏阳已经对他们说了,此事保密,到时候跟着走就是了。而郡守大人陈显、捕头夏阳、捕快钱黄三人则在内堂一边喝茶,一边商议。尽管陈显早已经知道夏阳是裴家的人了,他也早已经决定配合裴家了,而且他也怀疑那第一捕快钱黄也多半收了裴家好处,暗中配合,但他并没有开门见山的去说。三人之间虽然都知道对方不是裴家之人,就是打算在此事上相助裴家,但始终用着平日查案的官话相互聊天。
“陈大人,不知那裴元的线报是否可靠。”夏阳喝了一口茶,随口问道。此话之前。三人已经商议过了抓捕的细节,这时候他却忽然问起了初始之事。陈显和钱黄心中听他这般问。都有些反感,就算不用相互通透的表明在帮助裴家。也用不着装成这样。尽管对夏阳这般说话,陈显挺恶心的,但依旧表情认真的说道:“裴家身为烈武门中人,在宁水郡又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自不会虚报。”他嘴上这般说,心中却是在想,既然你夏阳要装模作样,那我就奉陪到底。却不想夏阳又问了一句道:“属下有些奇怪,裴家既然有这样的线索。知道今晚又兽武者要和那柳姨会面,为何会不告之隐狼司,却来告之咱们。”他所以这般问,只是想探一下他一直不清楚的,这位陈大人到底得了裴家什么好处,才会相助裴家,若是如他所猜,或许就是查案之后的升官进爵。果然陈显这便直接应道:“隐狼司分军、吏、人三个字头,再加上游狼卫。可都不是设在我宁水郡的,这郡中的隐狼司衙门,不过是个接纳百姓或是官员举报案子的地方,其中没有狼卫常驻。即便告之了他们,他们的人力、战力未必有咱们衙门强,若是他们在上报上去请狼卫来。多半也就耽误事了。既然如此,裴家自然不如告之咱们。而且裴家也想要与咱们结交,若是咱们能捉上一个兽武者。对于郡衙门也是大功一件,你我三人都有极大的好处,裴家自是愿意将这份功名送与咱们。”一番话说过,也算是委婉表明了,自己就是为了加官进爵,才和裴家合作。至于一旁的钱黄,他官职最低,三人平日说话,若是不问到他的头上,他向来不开一言,只是默默听着的。而此时他最在意的就是今晚上要捉的那位兽武者到底是不是真的兽武者,是裴家栽赃,还是确有其人,钱黄活着的最大乐趣就是探究真相,至于是否隐瞒真相或者颠倒黑白,他才不去管。三人这又闲聊了一会,眼见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陈显便道:“不弱咱们各自调息,恢复气力,若是晚上那兽武者厉害,也要做好准备,你二人一变修为,到时候莫要反过来让我这个大人护着你们。”夏阳哈哈一笑道:“陈大人放心,我和钱黄可不会拖你后腿,咱们这十二犬一列阵,二变武师也没法走得脱,加上我和钱黄以及最强的大人一起,还怕捉拿不下那兽武者一人么。”钱黄也是一个劲的点头,说是这般说,三人笑过之后,依旧停了言语,各自调息起来。
客栈之内,柳姨见时间差不多了,怕耽误了儿子的大事,这便起身,下了楼出了客栈,也就在她前脚刚离开这条客栈的街面,一道黑影出现在客栈之内,先是去楼下柳姨寄存药材车的后院,一下子钻进了车厢之内,在那些已经打包好,磨成粉的药材之内,撒上了他从怀中掏出的药瓶中装的一些粉末,混合好后,黑衣人丝毫不着急,又十分细心的一一将包裹绑回了原来的模样,随后才下了车,跟着又去了客栈的后巷,一个纵跃从窗户上跳进了柳姨住的厢房,悄悄放下了一柄匕首压在了床头铺下,那匕首的手柄上雕刻着一枚兽武者的标记,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只有月光的映衬之下,才能瞧清,若是秦动再次,定会发觉这匕首的外形和当日他的师父,孙捕头飞奔来到白逵家中时拿的一模一样,那标记的雕刻法门也是一般,只有在月光的反映下,才能瞧清。这人做好一切,便离开了柳姨的房间,悄然远去,不长时间,他再次出现在了三艺经院,看着韩朝阳的身影从三艺经院的大门离开之后,这人便急速潜行,一路到了韩朝阳的书房之内,同样也取出了一柄匕首,和放在柳姨那里的毫无二致,黑衣人并没有着急放下,而是在韩朝阳的书柜上摸索了半天,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之后,便将匕首放入暗格之内。做好这一切,此人便悄悄离去,跟着极速潜行出了三艺经院,跟着回到了一间客栈之内,再不出来。这人正是裴元所安排的陈升,他今晚的任务便是栽赃嫁祸,原本只打算去柳姨那里罢了,可裴元自父亲严责之后,变得越发谨慎。只觉着到时候夏阳搜查韩朝阳的房间,忽然拿出证据。总要是他单独搜查时发现,不能让其他人瞧见。如此若是将来有隐狼司的人再查时,会落下口舌,倒不如提前放进去之后,搜查韩朝阳家中的时候,让十二犬都瞧见,甚至闹腾起武院的其他教习一起,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便不会怀疑有什么猫腻了。至于那暗格,身为首院和二变武师。家中多半会有这样的地方,藏一些隐秘物件,即便没有隐秘物件,也会造出这类暗格,以备不时之需,陈升对于此了若指掌,稍微搜搜就能寻到。早先裴元没打算这么做,只是觉着有些麻烦,在韩朝阳离开之后的时间去放证据。时间太紧,且三艺经院虽然除了韩朝阳之外,没有二变武师,但这般夜间潜入。总会危险一些,不过最终裴元还是觉着提早一步放进去,比起夏阳搜查时候从自己怀中拿出来栽赃。要更稳妥安全一些。这事没有再麻烦裴杰,自是因为是等到韩朝阳离开后。再去的,这三艺经院已经没有了陈升的对手。相对也要安稳许多。陈升做好一切之后,并没有回到裴家府邸,只是回了裴家暗中支持的胡来客栈之内的厢房,直接就睡下了,今晚的事情就要发生在他的隔壁,作为裴家安排在最前方的人,他并不会露面,但会全程听一听整个过程。至于裴杰夫子,此刻都已经睡下,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和裴家无关,直到明日一早,再听那衙门的好消息。不过裴元倒是还是年轻人,他远不如父亲那般能够睡着,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激动而且兴奋。在他激动和兴奋的时候,宁水郡东街十二巷尽头的胡来客栈里,柳姨本想着这般深夜,客栈要关了门,她该如何进去,却不想这客栈的大门并没有关严实,直接留了一个缝隙,她轻轻一推也就开了,柳姨猜测或许是儿子秦动和跑堂的商议好了,留下门缝让人进来,柳姨进来之后,也没有去锁门,只是将那门关到和自己进来时候一般,也留下一道缝隙,想着一会自己还要出去,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进了客栈之后,黑灯瞎火的,只有三楼上有一点朦胧的亮光,照着整间客栈,柳姨细细看了一圈,她来宁水郡的次数颇多,对于寻常客栈的布局也十分了解,这一家胡来客栈并没有什么特别,天字号厢房都在顶楼,当下柳姨便小心的登上了三楼,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上了楼之后,柳姨又有些糊涂了,天字号厢房有好几间,她并不知道儿子在哪一间内,这便顺着朦胧的灯光,一间间的看了过去,终于发现只有一间的房门是半开着的,其他的都是紧闭,柳姨就悄悄的走到那间房门之前,轻手轻脚的敲了敲,跟着推开了房门,柳姨不敢声张,迈步进去之后,就转身把门仍旧和方才那样半掩着。这间厢房的窗户是开着的,月光洒落进来,反倒比外面的朦胧光还要亮一些,柳姨借着光亮一看,房中还没有人,她想着儿子的本事应当能够从三楼的窗户跃进来,所以才特意开了窗户,估计一会儿就到,这便在此等着。与此同时,韩朝阳也出现在了客栈之外,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一间厢房,但他并没有打算走正门,若是后面的窗户都被封着,再来正门一瞧也是一般,韩朝阳当即就绕到了胡来客栈的后巷之内,抬眼一看,三楼的房间只有一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其他都关得死死的,这一下韩朝阳就明白了,多半是小狼卫大人给自己留的窗户,心下还感叹隐狼司果然谨慎,韩朝阳当下也不迟疑,一跃就进了窗户。他没有用灵觉去探查房内之内的气机,小狼卫现在的修为他不清楚,若是被发觉了,必然会被认为对小狼卫不敬,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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