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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吃得是乳猪肉烩萝卜,青黄不接的时月,张有贵家的蔬菜也仅剩隔年的萝卜。主食是黄橙橙的糜子馍,地主家能吃上糜子馍也不错。麦面还有一些,只能给月子婆姨留着,三娘用麦面摊了几张煎饼,端进花儿的产房里面,另外舀了两碗乳猪肉,月子婆姨吃乳猪下奶。花儿妈妈也是受苦出身,对三娘说:“亲家母,把你家的糜子馍端上来一些,我吃糜子馍,那麦面煎饼吃不惯。”
张狗儿可不管这些,吃了一碗猪肉烩萝卜不够,又亲自到锅里舀了一碗。吃完以后索性把锅里剩下的猪肉烩菜倒进一只大盆子里,端起盆子走出张家院门,送给弟弟妹妹去吃。张狗儿好像在寻找某种平衡,在实施某种报复,感觉中心态有些扭曲,爹爹张虎娃由于把女儿嫁给张有贵在瓦沟镇尊严尽失,张狗儿必须让张有贵加倍偿还!
早晨起来张有贵看见一行泥脚印从地窖里边直通院外,大门开了半边,老婆生孩子的喜悦消失殆尽,张有贵的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这很明显是妻弟作案,因为妻弟睡的那间屋子早已经人走屋空,这孩子才十四岁,十四岁的孩子忒大胆!
不过吃了早饭以后张有贵的心态已经平稳,因为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两年多前卧龙岗山寨发生了一连串离奇的血案,杨九娃和楞木先后死于非命,疙瘩虽然荣登了寨主的宝座,却背着一连串的嫌疑和骂名,那一阵子疙瘩的精神几近崩溃,仅仅因为听到几句闲话而极其残忍地杀死了卖羊肉泡一家五口。
疙瘩杀人以后在张有贵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而将自己的那身血衣脱下来扔在张有贵家院中。张有贵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竟然将疙瘩的血衣藏匿在地窖之中。
也许张有贵当年想用这身血衣要挟疙瘩,岂料两年来疙瘩跟张有贵的关系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那身血衣静静地躺在地窖之中,张有贵可能已经将那血衣遗忘。疙瘩也早已经把杀人之事丢在脑后,根本不会在意那身血衣的去留,虽然地窖曾经被大水漫灌,但是血衣上的血渍依旧。张狗儿撬开地窖之门以后财迷心窍,竟然把那身血衣当作宝贝偷走。
张有贵决定原谅狗儿,这样的事情不宜声张,四十岁上才有了香火传承之人,张有贵的内心感觉凄凉。其实今早女婿疙瘩说的那句话最有分量,这年月只要人平安,要那么多浮财干啥?
吃完早饭张有贵想去凤栖置办一些零碎,顺便跟几家老亲打声招呼,当年讲究生下孩子三日之后恭喜,张有贵也不打算为自己的儿子大操大办,但是最起码也要摆几桌酒席庆贺一下。
张狗儿不见了,听喂牲畜老汉说狗儿端了一盆猪肉烩萝卜出了大门。张有贵有点可怜狗儿,年纪不大还照顾弟妹,这样的孩子有出息。
张有贵决定独自一人去凤栖。他给马披上鞍鞯,决定骑一匹马牵一匹马,以为回程要置办一些零碎。
只见大街上瓦沟镇的人熙熙攘攘,全部朝戏楼那边跑去,听说那边有什么稀罕景致。张有贵感觉奇怪,也骑马朝戏楼那边走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戏楼上挂着几件血衣,本家子张漂儿指着那血衣大骂张有贵惨无人道,不知道杀了谁竟然指示妻弟张狗儿将血衣背来扔进山洞,早晨起来张漂儿看见张狗儿鬼鬼祟祟,便在暗中跟踪,想不到发现了这惊天秘密。
这张漂儿是瓦沟镇的一条混混,五十多岁了仍然光棍一条,常常做些惊人之举引起瓦沟镇人的关注。曾经给张虎娃家新房门上泼过大粪,那血衣上面的血渍在春日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戏台下瓦沟镇的老百姓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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