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祖孙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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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日，降至。若水在订婚的头一天住进了皇宫，大约赵曼心里内疚，想补偿这个唯一的孙女，也想抓住最后时间和若水多增进感情，所以主动提出让若水去她的寝宫。

到了这时候，端木昊天已经不担心赵曼会对若水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在若柏的事情上，赵曼已经做出了让步，并且表示会到佛堂度过晚年，端木昊天不怕她反对。现在，端木昊天最关注的是凤九手里的铁矿。凤九已经答应端木昊天，订婚之后就让人先送一年的铁矿过来，等他跟若水成婚后回到龙城，再送一年过来。

在这事儿上，端木昊天非常佩服凤九。换位思考，如果他是龙城少主，且不说若水是那般容貌，就算她美若天仙，他也不会拿两年的铁矿去换一段婚姻回来。

在端木昊天看来，女人的作用，无非是巩固自己的地位和传宗接代，其他爱情什么，都是打发无聊时间的借口。他可不会以爱之名，送两年的铁矿出去。

虽然没弄明白凤九为什么非要娶若水，但在这件事情上，端木昊天没有做太多的纠结，他的目的是铁矿。只要拿到铁矿，冶炼出大批兵器出来，就再也不用害怕了！

若水住进太后寝宫是订婚前的头天下午，以防万一，端木昊天亲自送若水过来。

“母后，朕把水儿交给你了！”端木昊天特地强调了一句，赵曼当时脸色有些难看，但随后就恢复了正常。“皇上，你放心吧！和龙城联姻。哀家还是知道里面的轻重，不会对紫玉郡主如何的！”

“母后知道就好，儿子还有折子要批，就不陪您了！”

回头，端木昊天对若水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在若水看来。和慈祥无关，只是红果果的渴求，好像她就是铁矿似的。

“水儿，好好休息，明天一定要高高兴兴，欢欢喜喜！”

虽然端木昊天的目的是铁矿，但这句祝福若水还是接受了。因为订婚前两个新人是不能见面的。她已经好几天都没见着凤九了。以前日日见面，不觉得相思难熬。如今见不着，若水才发现那男子已经住进自己心里很久很久。

端木昊天走后，赵曼让青韵退下，“青韵，你下去，哀家有一些贴己话要跟水儿儿说！”

自从知道身边这个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人是端木昊天的人，赵曼彻底心寒了。

不过，作为宫里资历最老。经历风浪最多的人，赵曼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环境，依旧和平时一样，在青韵面前表露出对若柏和若水的不满。只有她对若水依旧保持敌视态度，端木昊天才不会怀疑若水，而若水的真实身份也能长久地遮掩下去。

“娘娘，明天是郡主的大喜日子，您还是让郡主收拾了早点儿休息吧！”青韵依旧非常体贴，只是如今她的体贴在赵曼眼里看着更加恶心。主仆几十年，青韵是她从娘家带出来的丫环，为何她会投靠端木昊天？难道端木昊天给她的好处更多么！

“青韵姑姑，想必太后是有话要训诫我，我没有关系的！太后娘娘以前很是疼爱我，如今我即将要远嫁，以后聆听太后教会的机会就少了，让我单独陪一陪太后吧！”

就在赵曼要训斥青韵的时候，若水柔柔地开口，顺便给了青韵一个“你放心，我没事”的表情，青韵奉端木昊天的意思，要照顾好若水，现在见她没事，便对太后行礼后退下。

检查了一下屋里，没有其他人，若水才看向赵曼。

“太后……”

若水话还没说完，赵曼的声音就颤抖起来，“水儿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叫我一声皇祖母么？”这一声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若水的心拧了一把。

“我——”若水看向赵曼，说起来来到这里这么久，她都没有仔仔细细地打量过赵曼。听说端木彻当年是风华绝代的皇太子，有第一美男之称呼。如今再仔细看赵曼，若水发现端木彻的容貌很大一部分是遗传自这位太后。

想必，赵曼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顶尖拔萃的美人吧！若水的容貌像端木彻，现在看来，她的眉眼依稀可见赵曼的风姿。

“奶奶。”

看着这个双眼含泪，满头银发的老人，想着她中年丧子，十几年都被丧子之痛折磨，若水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诚如若柏所说，赵曼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血缘的关系无法抹杀掉。

一声“奶奶”，比皇祖母有亲近了很多，听到若水终于承认自己，赵曼的泪再也忍不住，两行滴落。

“好孩子！好孩子！你吃苦了！”

有了若水的主动和解，赵曼放下身段，上前抱住若水，想哭，却因为身处皇宫，不能随意嚎啕大哭，只能任由眼泪往下掉。

赵曼的怀抱很温暖，见她哭成了个泪人儿，若水连忙拿手帕给她擦泪。

“奶奶，别哭了。看你流泪，我也想哭。明天就要跟凤九订婚了，哭红了眼睛不好看的，您不想我顶着桃子眼出嫁吧！新娘子不是应该美美的才好么！”

若水的笑话虽然笑点并不高，却让赵曼破涕而笑。“鬼丫头！”想着青韵一会儿会进来，赵曼连忙擦了脸，又用湿毛巾润了眼睛，让红红的眼睛看上去正常一些，不能被青韵看出端倪来！

“水儿，对不起，我之间对你做了那些事情，实在是对不起！”

就算若水之前心里还有些疙瘩，在感受到赵曼浓浓的歉意后，也都烟消云散。

“奶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前是因为您一心想报仇，我能够理解。幸好没有酿成大错。对我老说，不过是受点儿挫折。再说。您不是也没讨到好处，我也没吃亏么！”

若水很会说话，这席话一说，让赵曼对这个唯一的孙女又疼又爱，心里恨怎么没能早点儿知道真相，这样祖孙也不会分隔多年。

现在想弥补。却没有时间，若水现在就要跟凤九订婚约，不就将来远嫁，以后什么时候能见一面还是问题。

虽然赵曼很想把所有的话一股脑儿地对着唯一的孙女倒出来，可是时间不允许，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增进感情之类的，赵曼直接捡了重点。

“凤九对你。是认真的么？”

这话从若柏嘴里说出来，若水还能接受。这会儿被赵曼问，她立刻脸红了。

看到若水羞涩模样，赵曼心里有底了，自己的孙女也是喜欢凤九的，这样挺好。

“男人啊，爱情在的时候，一切都好说，最怕有新人……”

“他承诺这一生都只会有我一个人！”听到赵曼的感叹。若水连忙为凤九辩驳。一看若水着急的模样，赵曼笑了。“还没嫁过去就帮他说话！我啊，就是担心你。听说龙城老太君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而且和凤九的关系也很紧张。虽然你嫁过去没有婆婆。可是有个头疼的祖母，我怕你吃亏！”

赵曼细细地跟若水解释了龙城，原来凤九的母妃凤贵妃并不是老太君亲生，老太君是凤贵妃的继母。她自己有亲儿子，还有孙子，现在都在龙城。虽然龙城是凤九的封地，可当初凤九的父皇圣旨里说，凤九大婚后才能掌权，所以即便凤九这般年纪，因为没成婚，所以还只是少主。

“奶奶，你的意思是，老太君怕权利被凤九拿走，所以这些年一直纵容雨晴追求凤九？就是要阻止他结婚？”

若水脑子只是一转，就想到这里面的猫腻了。看来，老太君也不是什么好鸟。原来凤九的日子也没有看上去的那般逍遥！

“对！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凤九是聪明人！既然他真心喜欢你，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等你们回去，老太君就算心里不愿意，也会迫于压力交出权力来。而且，这也是考验凤九的时候！”

“考验什么？”若水有些纳闷，见她不懂，赵曼笑着点了点若水的头。

“傻孩子！当然是考验他是不是真心爱你啊！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命都能豁出去，更何况是别的呢！如果在你和其他人之间，他放弃了你，不管他是出于大义还是利益，那都是混账话！只能说明他自私，说明在他心里你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