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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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王却发现在这段时间里，“她”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接近梦想的喜悦，反而越发的消沉起来。

当王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的时候，他得到了意料之中，同样也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不想再制造武器了。”她这样说着：“不，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孩子被当成单纯的武器来使用了。”

王当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孩子”是谁，这也是他最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的词。

“这是她的使命。”王淡淡的开口：“是从她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背负的使命。”

“不！”她猛地摇头，神色中写满认真：“那孩子的肩膀上理应担负着希望，而不是毁灭！”

王摇摇头，伸出自己的手掌：“希望与毁灭，就像手心与手背。我们制造了空之女王，目的是让她替我们担负起守护的责任。她替我们担负起希望，就同样也要替我们挥舞毁灭的利刃，守护着那份希望。这一点，活了一万年的你应该早就明白的。”

她沉默着，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固执的看着王，眼中没有任何动摇。

王也沉默着，沉默地看着她，从王的脸上，读不到任何表情。

最终，王还是用一声叹息打破了沉默。

“数百年前，你下意识地反对空之女王第一次展翅的时候，我就在担心。所以，我从你手中夺走了空之女王。现在想来，当初的我或许做错了一个莽撞的决定。”这样说着，王的眉毛逐渐的立了起来，他，第一次在心怡的她面前，露出了王冷酷的那一面：“或许是因为长久的分隔而产生的无聊感情吧，你终于说出来了，‘孩子’这个绝对禁忌的词汇。”

她收回了固执的表情，有些无奈，有些无助的苦笑着：“可能是可变翼的缘故吧……那种血脉相连的，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的感觉……让我根本就无力反抗自己的心呢。”

“所以，你甚至连你为之付诸一切的梦想，也要因此而放弃吗？！”王猛地拔高了声音：“就算你真有这种打算，我也不会认同，无法容忍！就算她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也应该担起‘神明’的责任，在守护着规则的同时，毫不留情的对那些有可能接触到规则的地面种施以神罚！”

“可是，也应该有着其他更好的办法的！”她露出快哭的表情，抓住王的衣襟：“单纯的毁灭。无论是对地上的人来说，还是对那个孩子来说，都太过于残酷了！”

“天真！”王闭上了双眼。

“……，米诺斯，你变了。”

王的嘴角猛然抽动了两下，最终，他还是没有睁开双眼，平静的开口：“因为我是王。”

直到她离开的脚步声完全从王的耳中消失，王才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王轻轻的叹了口气：“a只是在替我们做我们必须要做的事。如果a不去做的话，作为神殿的传奇，早晚有一天，你都必须亲自为自己的双手……涂满血腥。”

……

王和传奇陷入了冷战，两人不再经常性的凑在一起，而是各自缩在各自的研究所里忙碌着什么。就连早就可以投入生产的量产型人造天使，也因此而耽搁下来。

王和传奇的冷战，却并没有影响到其他翼人们的生活。因为伊卡洛斯的存在，越来越多的翼人们选择陷入梦境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包括神殿的议员以及高层们。

神殿里有王和传奇，地面上有第一议员和空之女王，在这铁桶一般的组合面前，所有高层都变得可有可无，无所事事起来。因此，大多数翼人都入梦到地面，去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了。

就这样，时间又度过了近千年，一直在自己的研究所里研究着什么的王，终于带着笑容，走出了自己的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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