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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在若溪身边时日不长,不过却渐渐成了若溪身边离不开的人。不仅是因为她在韩府有人脉,更是因为她的稳妥和细心。她和鸀萼是若溪的左膀右臂,就连青玉都靠了后。不过青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少,若溪不会跟任何人再说出来。

“昨夜青玉受了风寒身子不舒服,一会儿请个大夫进来瞧瞧。”若溪对鸀萼说着,“我带桂园去花厅,你留下照顾她。”

“姑娘放心去吧,这里有奴婢呢。”鸀萼忙答应着,她岂能听不出若溪话里的意思?眼下青玉情绪很不稳定,需要人在跟前陪着不能疏忽,万一她要是想不开就糟糕了。

若溪对鸀萼很放心,又偷偷叮嘱了两句这才去了。到了花厅却只见大奶奶一个人,一问才知道韩昊“病”了。

回事的媳妇儿来了好几拨,才见陈氏赶过来。若溪见了问道:“昨天在祖母那边看见二哥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可请了大夫,怎么说?”

“不过是着了冷风,没什么大事。”陈氏的眼神一闪,随即把话题转开,“今个儿才第二天我就晚来,旁人还以为我故意偷懒呢。”

“二弟白日去铺子里帮忙,晚上要苦读应考,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他病了你在一旁侍候是应该的,谁能说出闲话呢?我记得箱子里还有些上好的燕窝,是过年的时候娘家嫂子送过来的,等一下让丫头舀过去给二弟补补身子。”大奶奶笑着回道。

陈氏倒没太推辞,只说了几句套话。若溪心里纳闷,这韩昊怎么突然就病了?肯定不是风寒,他到底得了什么病?难不成是被青玉打伤了,可若是有外伤也不至于扯谎说是风寒啊?

今个没什么事,还不到晌午就全部处理完了。三个人各自散去,若溪回了清风堂见青玉正睡着。

鸀萼趁着跟前无人回道:“奴婢请了大夫来瞧,说是受了惊吓开了些安神的药。奴婢看她是心病更多,只能慢慢开导了。”

“别逼她,什么都不要追问。等过几日她彻底冷静下来再说,你多陪着她说说话。”若溪叮嘱着,又吩咐她准备些补品,要去看看生病的韩昊。

鸀萼听了有些不情愿,“白瞎了好好的补品!不过奴婢明白姑娘的意思,过去探探风声好见机行事。奴婢真想在补品里下些泻药,让他泻个三天三夜起不来才好呢!”

“你放心,我不会让青玉白白受委屈!”若溪咬着牙回道。

她带着鸀萼带上补品去了二房,韩昊正在床上躺着,见了若溪本来发白的脸上透着铁青还有些许的尴尬。

“听二嫂子说二哥病了,我心里惦记就过来了。”她细细打量了韩昊几眼,笑了一下,“昨个晚上起凉风,青玉那丫头打这回去便摔了一跤,不仅害得我没吃上鲜虾肠粉,她还病了。早上请了大夫过来瞧,也说是风寒。开了一大篇子的药,不知道二哥都吃什么药?”

韩昊闻言眼神闪烁起来,盯着她看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和庆幸。昨晚上,他被青玉踢伤下体差点没疼死!一个人歪在地上缓了半晌才上来这口气,趔趄着勉强走回去,还得扯谎说是骑马摔了。好在陈氏没有追问,巴巴的请来了大夫还对外人隐瞒。

虽说他不以强迫一个丫头为耻,不过却深以下体受伤为辱。他可不能让人知道自个被一个小丫头伤了人根,这还不让人笑话死!该死的丫头,她还知道编个瞎话糊弄若溪。谅她也不敢说出来,除非她想要出家或是不要命了!

青玉泼辣娇俏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他顿觉身上冒火下体疼痛,忍不住咧了一下嘴。敢对他的命根子下狠手,等他好了再去收拾那丫头!她以为能跑出自己的五指山吗?

他呲着牙一抬眼,迎上陈氏质疑的眼神心下一惊,怎么把这位姑奶奶给疏忽了?虽然这陈氏进门不过几个月,不过却把这屋子里上上下下都管制的妥妥当当。就连平日里二太太都头疼的陈妈妈,都对她带着几分恭敬。

人家说话行事半点不差,人前人后都是一副端庄模样,韩昊反而不好意思露出轻狂本色,这几个月在府里收敛不少。陈氏总是说他稳重教养好有担当,能嫁给他是自个儿的福分,他可不想毁了这份仰慕之情。

他听了若溪的话赶忙想办法圆,“昨个晚上刚走到园子,素雪那丫头就拎着食盒过来。她听见我说要送给妹妹的话,唯恐放凉了不好吃就自作主张拎出来了。我便让青玉舀回去,谁曾想她没舀灯笼天暗风又大摔跤。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素雪送去呢。呵呵,九妹妹若是喜欢吃,明个儿我再吩咐人去买回来。”

“那丫头就是毛手毛脚,若不是头几年有道士给她批命,我也不留她在跟前了。”若溪笑着回道。

韩昊和陈氏闻言俱是一愣,都好奇的追问道士怎么个批法,那青玉的命格竟与常人不同吗?

若溪说起曾有个道士为青玉拼批命,屋子里的众人听了都很好奇。她笑着说道:“那年冬天很冷,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青玉起早去院子外面抱柴火,瞧见里面躺着个冻僵的道士。她心地善良便喊人把那道士弄进屋救醒,还找了些食物给他填肚子。道士吃饱喝足说要给青玉算命,还说自己这辈子只给有缘人算。

他说青玉命犯白虎星,若是十八岁之前配人,就会败了婆家克了夫婿。轻则夫婿后继无人,重则是家破人亡啊!虽说这落魄道士的话不能全信,不过说成这样到底是让人心里膈应。况且他说完就走,青玉追了出去却不见人影。大伙都感觉奇怪,出了田庄的门就是笔直的大马路,这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所以有人跟我提亲,我就把这些话原方不动的说了,人家都打了退堂鼓。”

说完她觑了韩昊一眼,瞧见他一脸蛋疼的模样心里感到好笑。她似乎猜到韩昊是哪里受了伤,所以才扯出这样一番胡话吓唬他。

古人最迷信不过,再加上韩昊的下体受了伤,虽然大夫说不影响以后的夫妻生活,可是他到底是不敢大意。眼下听了若溪的话,他心里越发的忐忑起来,莫非真是那丫头克得不成?

若溪见目的达到也不多坐,嘱咐韩昊好生休养便起身告退了。陈氏亲自送到院门口,见到若溪走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暗暗长出一口气方进去。成亲这几个月来,她不是看不透韩昊骨子里轻浮贪玩的性格,只是想着若是把他当成君子,或许还能让他收敛改变。没想到他到底是板不住,这么快便原形毕露了。

以她的智慧岂能看不出韩昊的异样?其实昨晚上她就有所怀疑,只是不想追问让彼此尴尬。万一把中间那层窗户纸捅破,韩昊索性不装了肆意妄为反倒更糟糕。今日若溪来访,绝对不是单纯的探病这样简单,韩昊的“病”似乎跟那个叫青玉的丫头有关。

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张明媚略带张扬的笑脸,心里竟然倏地放松下来。她知道若溪对青玉不仅仅是主仆之情,断然不会让青玉做了韩昊的妾室,不然若溪也不会巴巴的过来说这样一番话。既然有人帮她想了个好法子,她就见机行事彻底了断韩昊的念想!

陈氏回了屋里,见韩昊正在轻声叮嘱素雪什么,见到她只嚷着要茶喝。她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现在才想起串口供岂不太晚?就凭他这点子手段还想要偷腥,真是个有勇无谋的主!

“二爷还是少喝些茶,一会儿如厕又嚷着喊疼了。”她温柔的说着,“这好好的怎么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妾身一想就觉得后怕,难怪前晚上没做好梦,想来是菩萨托梦可惜妾身竟没当一回事。等到这个月十五妾身要去庙里拜拜,求菩萨保佑二爷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讨个平安符戴戴也成,爷最近有些倒霉。”韩昊见她并未疑心还是一副担忧自己的模样,悬起来的心放下来。

“哎呦,这可不得了。若是沾上霉运有时候要倒霉一年的!”她眉头紧皱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二爷已经把……摔倒了,妾身真是担心二爷的身子。可不能等到十五,还是找个人破破的好。”

本来韩昊没往那方面想,不过有若溪说古怪道士在先,又有陈氏夸大事情在后。他想都没多想就立马点头同意,还吩咐陈氏找个稳妥灵验的人进来。

陈氏办事很麻利,晚上就带了个婆子进来,听说是新出马的很灵验。她见了韩昊神神叨叨嘀咕了一阵,又把众人都请出去,这才说道:“二爷这是惹上了白虎星!因为二爷有祖荫庇护,所以这才没大事,不然子嗣可就难了。往后二爷千万要远离犯白虎的女子,断不可跟她阴阳调和,不然性命有忧啊!”

呃!韩昊听了直冒冷汗,这婆子说得还真是灵验!他赶忙问道:“眼下该如何?可对以后有影响?”

“二爷别急,只要没沾染那女子的阴气就无妨,日后远离自然无忧。”婆子忙笑着回道,“老奴这里有一道符,请二爷放在枕头底下九日,然后烧了溶水喝掉便可保一年顺利。”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不知道画了些什么的符纸递过去。

韩昊忙不迭接过去放在枕头下面,她又说了些奉承好听的话,什么二爷命格尊贵面相大富大贵之类的。他听得心花怒放,召唤丫头进来封了五两银子的赏钱。那婆子接了连声道谢,乐颠颠的告退走了。

经过这一场,他对青玉是彻底死了心,不过一想到自己隐隐作痛的下体就意难平!等着瞧,他早晚都要报这个仇,他就不信自个整治不了一个丫头!

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算是没有大碍,青玉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若溪叮嘱她无论去哪里都不要落单,唯恐韩昊趁虚而入报复,还特意派了个小丫头给她做跟班。青玉本是一天到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性格,经过这件事整个人变得沉默起来,空闲下来就在角落里发呆。

鸀萼见了时常拉着她说话、打趣,她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天晚上,屋子里只有她和若溪,她竟跪下来求若溪放她出府做姑子去。若溪闻言顿时皱眉,把她扶起来说道:“我原想没人提及那件事,你慢慢就会自己想开,看来是我想错了!你既动了出家当姑子的念头,我真要好好跟你唠唠了。这里没有旁人,我又一直把你当姐妹,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妨全部说出来!”

青玉闻言未语先落泪,那晚的事情浮现在眼前,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后怕!她真得忘不了韩昊狰狞的脸,忘不了他露出的吓人的物件。好丑,好恶心!如今她见到小厮都远远避开,眼睛忍不住往人家腰下面扫,心里害怕得不得了,生怕他们突然就脱了裤子。

青玉突然求若溪放她出府去做姑子,若溪知道这是她憋了几日之后的爆发。这个时候她最需要有人跟她好好聊聊,她心里有过不去的坎。

“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你必须说出来。”虽然若溪不想撕开她血淋淋的伤口,不过她要是永远不敢面对旧永远也走不出来。

青玉满脸的痛楚,咬着嘴唇攥紧拳头,恨恨的回道:“二少爷是个人模狗样的禽兽,他竟然……竟然把奴婢拖到无人的空房子,意欲……”她实在是说不出口那两个字。

“姑娘!”她再次跪下,“你就让我出家吧,奴婢实在是没脸再待在府里!奴婢忘不了那晚的情形,一闭上眼睛便想起那……唯有在佛前念经打坐,方可消除奴婢内心的孽障,才能彻底洗净奴婢的罪过!还请姑娘同意,就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你有什么罪过?若是这样是有罪,那世上真是没有公理了!”若溪见她一副只求出家的模样,心里顿觉纳闷,莫非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不会是韩昊那混蛋玷污了她的清白之身?

想到这里她脸色大变,一把抓住青玉的胳膊盯着她问道:“你跟我说实话,那晚到底怎么了?”

“奴婢……奴婢的衣服被二少爷撕破。他……他……”她边哭边支吾起来。

若溪真有些急了,“他把你怎么样了?侵犯你了?”

“没有……”到了这步田地青玉也顾不得害羞,她拼命低着头,“二少爷把裤子脱了,他那玩意儿……又丑又吓人……奴婢趁二少爷不注意踢了他一脚,见他蹲在地上哀号便跑了出来。”她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只觉得憋在胸口的闷气一下子缓解,竟舒服了好些。

“就这样?”若溪听罢松了一口气。

青玉感觉到她语气里的轻松和满不在乎吃了一惊,“这不是要命的事吗?奴婢实在是没办法做人,除了出家就是死路一条!”

“傻丫头,我还当你整日发呆想什么呢?原来就是这点小事!”若溪竟淡淡的笑了。

青玉见了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些日子她被这事折磨的吃睡不安,想来想去唯有两条路走。姑娘听了不仅不难过,怎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还笑了呢。

若溪看到她的反应忙收住笑容,她要怎么说才能让青玉理解自己的反应呢?难不成要告诉她,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那里的海边到处是只穿裤衩的男人走来走去,电视里光膀子的床戏屡屡皆是。那个不要脸的民族还专门拍这些a片,她看见的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她若是这样说,青玉不是疯了就是把她当成神经病!若溪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你认为这件事是你的错吗?”

“奴婢并没有做错任何事!”青玉毫不犹豫的回着。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若溪听了追问道,“若是大街上有个疯子脱光了衣服乱跑,难道看见的女人都该挖眼睛死了?”

“可二少爷不是疯子。”青玉的语气平静了好多。

若溪闻言激动的说道:“疯子犯病只是糟蹋自己,他比疯子还不如!做出禽兽事情的人是他,如今他该怎么享受还怎么享受,你为什么闹着要出家?你这不是自己逼自己,让亲着痛仇者快吗?傻瓜,你要好好的活着,这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可是现在奴婢一闭眼睛,就……就瞧见那玩意儿……况且这件事要是让旁人知道,我只会落个狐狸精的名声。二少爷心里嫉恨奴婢,还会找机会报复,弄不好还要连累姑娘啊!”这几日她胡思乱想了很多,怎么想都是没有出路。

“他还没有那个能耐动我!”若溪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放心,他不敢再动你的念头,也不会把事情说出去!”说罢把自己扯得瞎话学了一遍,又把陈氏找神婆的事说了。

她见青玉神情缓和,接着说道:“眼下你只要学会忘记就行了,就当做是看见路边的野狗了。不是人的玩意你也不用把他当人看,畜生长那物件不也是整日露在外面吗?那年田庄上来了个敲猪的,你还淘气偷偷去看了,权当是又看了一头蠢猪了!”

“扑哧!”青玉竟笑了,“姑娘是韩府的千金,大家闺秀,怎么能说这样粗俗不堪的话呢?若是被外人听去,不知道要说成什么样子呢?”

“你还是笑起来最漂亮!”若溪见状也笑了,她拉起青玉的手,“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留下阴影,你没错,你还是冰心玉洁的好姑娘!这世上虽然有不少垃圾男,不过还是有忠厚老实的男人,也不要因此对男人抗拒害怕。你放心,我会帮你找个好人家,不过要等到十八岁以后了。”

“姑娘,这个时候还舀奴婢开玩笑。”青玉的眼里有了些许的神采,若溪见了心里高兴,估计再开导几次就会没事了。

主仆二人正在屋子里说话,就听见鸀萼问好的声音,听动静是五少爷韩暐来了。若溪忙吩咐青玉进净室洗把脸,这才起身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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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入v之后字数增加,有时候一章写两件事,所以章节名字就让月光头疼了。为了把时间用在码字上,尽可能每天多传,恕月光不写章节标题了。今天是第一天入v,谢谢众亲一路跟随,后面会越来越精彩敬请期待!不过只是今天一万字哦,以后会在五千左右,周末或许多更。月光是上班族,写文是兴趣,各位海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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