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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这是怎么了?”韩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急忙去扶起韩枫,然后对跪在后面的沮授说道:“则注先生(据说这是后人考证出来的沮授表字,不妨将就用吧)请起,我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闯下什么祸事,还望先生告知。”
沮授这才起身说道:“将军多虑了,此乃是公子聪慧过人,已然看穿了袁本初的yin谋,方才已经派耿武将军前去魏郡,会合高览校尉的大军,坚壁清野抵御强敌,虽然与将军将令有所悖逆,还望将军看在他拳拳爱护之心上,不要过于苛责。”
“胡闹!”韩馥顿时大怒,直斥沮授道:“我儿年幼无知,尔等难道就不加劝诫?若因此惹怒了那袁绍,让他与公孙瓒南北夹击,则我冀州休矣。”
韩枫却毫不在意的说道:“父亲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冀州兵jing粮足何惧区区一个袁绍乎?想那袁绍身为盟主,竟然妄动刀兵攻取河内王匡的属地,若让他入主冀州,你我父子必死无葬身之地,既然生死即将cao于他人之手,何不拼死一搏?”
听了儿子的话,韩馥其实心里觉得自己的那个决定有些草率了,但是面子上还是有些抹不过来:“吾身为一方诸侯,既已下了将令,又岂能出尔反尔?我儿要将为父至于何地?”
“如今乱世已生人心不古,父亲与那袁绍讲信义,恐怕那袁绍不与父亲讲情面,还望父亲三思。”韩枫苦苦相劝道:“你我父子二人的xing命岂能托付于袁本初的信义上,若父亲不肯收回成命,请斩儿头颅,儿不愿死在袁本初剑下。”
“人无信不立,我韩馥宁死也不能作此无信之事。”韩馥心中意动,但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身为士人出身的他心底那点骄傲,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
“将军代天子巡守一方,岂可将州事私相授受?此举岂是人臣之道?”沮授义正言辞的对韩馥说道:“既然将军无意做那出尔反尔之事,何不托病不出,将州府事务暂时尽付与公子处置?”沮授的意图已然十分明确,他根本就不看好韩馥,只是出于一片人臣之心,才会为冀州出谋划策。但是如今韩枫却让他看到了希望,要是冀州大权掌握在韩枫手中,未尝没有机会在这纷乱的汉末,杀出一片天地。忠臣不事二主,要是韩家还有希望,他当然不愿意背负一个背主的骂名,这也是他劝韩馥将印信交给韩枫的缘故。
韩馥对沮授的指责顿时感觉十分羞惭,连连说道:“先生所言极是,馥向以汉室忠臣自居,不是他袁家的家臣,既然我儿有此志气,那为父岂能不加以支持?”说着,他转身走进书房取出冀州刺史的印信交到韩枫手中,交待说:“冀州上下尽托付于我儿之手,望我儿凡事多加斟酌,多向则注先生请益,切不可独断专行。”
“多谢父亲教诲!儿定当保护我冀州周全。”韩枫取了印信,意气风发的带着沮授离开了书房。
韩馥此时也是没有办法,儿子既然已经派出耿武前去阻击袁绍,想必此时难以善了,不如干脆听从沮授和韩枫的安排,让他们去随便折腾。于是他立刻传出口讯,言道自己身体抱恙,州府大小事务都交予韩枫处置,让韩府的私兵都听从儿子招呼。都说上阵父子兵,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支持,谁支持?
再说,韩枫拿到印信之后,又和沮授商议了一番,然后便命人连夜去召集全城的文武官员,连那些因为韩馥的软弱弃职而去的那些官员,也都一一请了过来。那些人都是韩家的死忠之臣,当然不能让他们就此离开。韩枫双手捧着印信走到台上,将印信往案桌上一放,满脸肃杀的扫视在座的文武官员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我父亲身体抱恙不能理事,故而将州府大小事务尽皆托付于我,如今袁绍、公孙瓒皆对我冀州虎视眈眈,希望在座诸位大人能够尽弃前嫌,共保冀州安危。”“我等谨遵公子将令。”在沮授的带领下,一班支持韩馥的文武官员立刻出班拜服。其他官员见状也不敢托大,纷纷出班拜服在地,唯有大将鞠义和他的部属丝毫不为所动。(终于通过审核了,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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