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十七章梦牵魂绕根要肥 设限价位口要吃,出水芙蓉,胡少龙,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不等吃午饭,吕荷花就去柜子里翻出700块钱来交给刘忠树。反正孩子们自个吃了焖在锅里的饭上学去了,就催他去拉肥。好象肥料会被人拉光,再也买不到似的。虽说刘忠树是一个大男人,手里还很少捏过这么多钱。他将钱塞在上衣荷包里,眼睛时儿向胸前望,生怕那几张纸票子要飞跑似的。刘忠传已经在铺子里呷着小酒了,见刘忠树来了,忙说:“小兄弟,来喝俩口。我正没有酒兴,要人陪着。”刘忠树望着那小碗干鱼,小碗煎豆腐,还有小碗盐碗豆。是几个下酒菜,也是个喝酒的气氛。但荷包里还揣着700块钱,吕荷花还等着他拉肥回去。便说:“酒你自个喝,你把尿素给10包我。”其实,刘忠传猜定他是来买肥的,却故意邀他喝酒。既然他开口说了,刘忠传也直言说:“肥料还有几包,就是价格又涨了1块七十一了。按七十一我这时候到木舟到南桥也拿不回了。刚才老黄来电话要我去拿的就是七十一。不过这是给我的价,老经销户,比其他人低一块。要你去拿,肯定得七十二。不信,你可以再去一趟南桥街。”刘忠树一下语塞了,思维一下有些慌乱起来。这个忠传怎么这么快的信息。他还是咬住说:“传哥,早晨不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七十么,怎么还没过一天就变挂了。你们做生意也得讲信誉啊!”刘忠传说:“这不是我不讲信誉,你上午又没有说准要,更没有付钱。我怎么不讲信誉。我知道你当不了家,你去让荷花来。七十一,要就干脆点。不过,你这里说七十一要,我还不敢相信,你还是让荷花来。免得事后她来找我扯皮。”刘忠树厌恶他喝酒的神样,但面子上还是笑说:“传哥,你真不顾兄弟一点面子。”说着就坐到了他的小桌旁。刘忠传又呷了口酒,挟了颗盐碗豆丢进嘴里。等他再端起杯子,又准备得意的喝一口的时候。这才说:“忠树,你这人就是不干脆。说喝就开始。红莲,拿杯筷来。”刘忠树笑了笑,说:“我怕喝传哥不赢。”以他的性格是不会端他的杯子的,通过肥料的事,他要学学生意人的了。如果真要71块购他的肥,就是多付10块钱。这餐酒虽然要不了10块钱,对心理多少也是个补偿。也许是市场经济告乖了人!
这么长时间不见肥拉回来,也不见人回来,还真让吕荷花担心他闹出什么乱子来。那700块钱可是全家人的命根子呀!她越想越忧虑,硬是象发生了什么意外,什么不测似的。越想宽慰自己,700块钱都好说,只要人是完完全全的,没有什么闪失就行。然而,当她空着肚子,急匆匆顺着村舍门前的路经过河港,来到刘忠传的店铺时,一下气急。劈头大骂:“你是不是个东西!让人家在家等你吃饭,你却跑到这里来猫尿的。喝了无钱的酒,可耽误了我有钱的工啦!”红莲是刘忠传的老婆,因为湖莲又称红莲,又是那个火红年代的名儿。她忙从后屋上前来,娇脆喊:“哟,荷花妹子,别躁。忠树是要回去,让你传哥留下的。兄弟俩尽尽兴。”刘忠传也扬着头说:“荷花妹,是我留忠树陪我喝酒的。你说我犯了好大一个错,你说说。”刘忠树歉疚说:“你还没吃吧。”吕荷花白了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出她的洋相。红莲也说:“荷花,就在这里吃了一口冇菜的饭。我去拿碗筷。”她要拿不去的样儿。吕荷花撒谎说:“不了,两个伢还等着。”说完,气冲冲去了。毕竟是在人家家门口,有气回家里相骂去。刘忠传奚落说:“忠树弟,你好福气呵!找了这么一个倩丽的弟媳。”刘忠树的酒也喝到一定程度了,夹着舌头说:“我的红莲嫂更不错呀,还不是你传哥的福气。”他俩相互吹捧老婆时都在流着口水了。真是老婆人家的好,孩子自己的乖。等刘忠树踉跄的回到家时,吕荷花气凶凶问:“钱呢,七百块钱啦。”刘忠树慌乱摸了一阵,才从上衣荷包里搜出700块钱,象做错事的孩子,低声说:“传哥还等着我回信的。七十一块一包,你拿定主意,要不要。”吕荷花脾睨说:“几口猫尿又涨了一块。你看你还象不象个人儿。”刘忠树老实说:“我,我不象人了。这不,等你决定。我也不怕乡亲们笑话。”刘忠树想色胆包天的去亲热她,又不敢付居行动,只能痴痴干瞪眼。吕荷花见他也有些可怜巴巴的,觉得应该让自己的男人威风起来,威风得胜过刘忠传。既然酒都喝了别人的,便搜出10块钱。平和说:“给你。我去砍麻去。你把肥拉回来了,就帮我去捆麻,争取今天把它泡到水里去,还指望它买几百块钱的。”刘忠树象孩子样欢快的去了。
没过两天,中央电视台播了国家六部委《关于限制化肥价格的紧急通知》。望着堆在堂屋里的10包白晶晶的尿素,吕荷花和刘忠树就有些失悔了。吕荷花怨气说:“哎,这通知不早下来呢!以免得我们上当受骗的。”刘忠树推卸说:“这事你不怪我呵!”吕荷花强辩说:“不怪你,怪谁。人家都是男子汉当家。你是没有一点指望的。”刘忠树似乎有了男子汉的勇气,敢作敢当的说:“对,也怪我脑筋不稳,立场不坚定。要最怪的,我说出来你别躁。”吕荷花紧逼:“怪谁?”刘忠树说:“怪忠保,要不是他第一个拉肥回来储着,我们村上谁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上当,把农产品涨价的一点好处全赔进去了。”他嘘了口气,又说:“还是国家领导人想得周到,出台了这项新政策。要不,到明年化肥价格还不涨飞起来呀。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基层农户的这些苦衷的。”吕荷花骄傲说:“你说怕那些当主席总理的都跟你一样没脑筋呀。就象一个家庭的家长,兄弟妹妹多,哪个弱势还不都护着那个。前几年,乡里的曾书记一封信到中央,还不把我们农民的税给减下来了。”刘忠树毅然说:“我看坏的就是乡里县里的干部,不顾我们老百姓的死活。上面的政策是好,就怕到下面不落实。”吕荷花又去摸了摸那白净的化肥包,还擦去它上面的灰尘,似乎很珍惜的。其实,她是在珍惜自己劳动所得的钱,那钱是汗水换来的,是辛劳换来的。汗水和辛劳是无价格来度量的,是无价之宝。仿佛这化肥也是无价之宝,来年将换来更多的无价之宝。细想刘忠树说的话,还真是要怪隔壁的刘忠保,傻痴痴的尽办憨事,让人也跟着蒙了,办憨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