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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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施南国西北边陲，一个被重重高山环绕着的，小盆地里，有一个，只有上百户人家的小山村。小村的住房很集中，毫无规划的一个村子，一户挨着一户的修建在一起，但是却很融洽的挤在了一起，修建的位置，也恰好在小盆地的中央，村子上空，炊烟袅袅，村子深处，时而犬吠，时而鸡鸣，村子四下，被稻田和土地环绕着，视野很开阔的一个小村，时而村子口，冲出来一队玩耍、追逐的孩童来，他们的欢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让整个盆地安静中，透露出几分喜气，很多时候这个小盆地，都甚是清闲、幽静。

村里有一条河，喝水清澈，水中鱼儿游得欢畅。沿着蜿蜒的小河上游寻去，在那山脚，有一间简陋的石屋，石料上开琢的痕迹还很新，这石屋？似没有经历过多少年岁，看似简陋的结构，却结实厚重，不惧怕风吹，雨淋。

石房前，那用石板填平的小院子里，一个六七岁年龄的少年，静静的坐水缸里，闭目养神一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那大起大伏的胸口看来，似乎在做着腹式呼吸。

一个冲满欢声笑语的小村，而隔着田野相望的，却是一座孤零零的小石屋。一边是戏耍玩闹着的一群孩子，一边却是一个孤零零坐在水里的孩子，这里面会不会有些，不凡的故事？

而水中的那孩子，却似对外界同龄小孩的嬉笑玩耍，全没有知觉，难道他耳聋？或是根本就是不喜欢玩耍？

天色渐近黄昏了，那水中的孩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嚯的一声从水中，站起身来，拿起身边的一块粗糙的棉麻手帕搽干净身上的水渍。回头看看那远处传来嬉笑玩耍声音的村子，淡定的表情，尤其是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有一丝作为一个少年人不该具有的复杂，那么冷，但是却冲满着渴望，转瞬间，似乎又从渴望变化得有些落寞。良久，他才转过身来，不再看身后的一切。

就在这时，石屋里走出来一个手中拿着一件青色面料衣衫的老头，脸上的皱纹，把他的微笑，诠释得无比的慈祥，他一边往擦着水的少年走去，一边说道：“飞儿啊，来来来，快穿上这件衣裳，这可是爷爷我，托付村长，从集市上给我代买回来的，这可是好料子做的，来……穿好了，让爷爷看看，合身不合身？”

少年嘟着嘴对那老头说道：“爷爷，我都说了我不要新衣裳的，我这件还能穿呢！”

“唉？这都做好了，怎么不穿？是不是嫌弃爷爷老眼昏花了，做的针线不够细致？这次，可比上次那件好看，爷爷我这次啊，可没少下功夫。呵呵！”

“爷爷，孙儿不是那个意思，孙儿不是说您做得不好，我是说，爷爷别光顾着给我做衣裳了，爷爷的衣裳也破得不能再补了，应该先给爷爷自己做的。”飞儿对爷爷说道。

“呵呵，不嫌弃就好！我也有呢，这次我听你的，布料买得多了，剩下的布料爷爷一定给自己做一件。爷爷这么老了，用不着穿那么整洁。”爷爷笑着展开了衣裳，往那少年身上套去。

“爷爷，等下我把缸里的水倒掉了，再换一缸新的吧。”飞儿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今天晚上，你可要听话，就不要泡了啊。这两天天气变凉了，要防着别染上风寒。”爷爷回答飞儿道。

“不会的，我身体好着呢。不怕。”飞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