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4日〈开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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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起初的想法是把十二大类属性都做出来的，可是因为结晶体积太大，地方不够放，最后只得被迫收敛点，打了对折。

不过，能做到这里，已经站在边缘地带了。

在一般人看来，早已触犯了禁忌吧？

这是一种微妙、暧mei的关系。

会阻止影响过大的灾难发生，却对自灭和同种族互殴行为置之不理。拥有无人可以匹敌的强大力量，没法被捕捉到影像的极高速度，但仍在三大定律的有效范围内做事。很多看起来已经非常不可思议的，也没有一件超出。

兴许，认真来计算得失的话，我所受的限制根本没想象中的那样少到可怜，而是正相反，多到数不过来的……

呼－－－－－－

感觉还不是很好。距离结果出来的一小时，稍微调整一下精神力吧。上一次，好像读到这里了……

“……虫洞的存在……奇点……负曲率的时空区域……”

“master。”

“啊，”呼唤打断思维和小声阅读，从书页上拉开注意力。“时间到了啊？”

放下手里的《时间简史》，接过lanla递来的资料。虽然用了比较小号的字体打印，但仍使用了超乎想象厚度的一叠纸，每页上都像伏着大群蚂蚁。

“唔……这是……”漫不经心的浏览着。

圣杯战争……200年前……七人的魔术师……召唤仪式……

召唤？

“lanla，这个‘英灵’是指什么？”

“是指在仪式中召唤的，从往昔就被人们纪念的思念体，以及生前建立有巨大功绩的人类灵魂。”

哎－－－－－－

那东西能召唤的啊？还以为一直以来只对对话就完了。

“被赐予**了？”

“不，他们是使用纯力填充入灵魂，形成极接近**的实体。这只是为了战斗便捷。”

“那么说跟你们的情况差不多了？可维持实体的用量就算顶级人类，把拥有包含生存的灵力全部给出，可能都支撑不到半天时间吧？”

“主宰最后结果生成的圣杯降临仪式，已知自主启动循环周期为60年，每次进行期间约为15天。那段时间里，参战英灵经由召唤仪式从时空轴外纯力形式成功转化，至现实世界再现原本性格后，享有刻印契约者仅提供5～10%行动损耗，其它圣杯会自动代为完成。所以稍具能力的一般人也没问题。”

“这样啊，他们仍能保有自我意识？”

“是的。”

“那不和复活一样了？”

应该无需吃饭睡觉的二次生命，只半月也不坏嘛。

“但维持存在的契约刻印使召唤者掌握着三次绝对命令权，自主意识从某种程度上整个被压制。”

“－－－－－－…”

严格、谨慎的规范契约力量，是有效保证施术者不会召唤后性命不保的正当措施。只有点儿拿人当工具使用的奇怪味道。

“那……这里面说的‘圣杯’，《最后晚餐》还是盛接圣血那个？”

“是代称，指本原之地在三维度空间中打开的‘门’。”

“哎？！那仪式目的……嗯……是……”哗啦哗啦的翻动着，寻找问题答案。

呀－－－－－－不行，太多了……

“仪式目的是……”

“说吧。”

“嗯。仪式目的是，集结预设广范围阵形内战斗产生的灵力，并对战败英灵灵魂进行回收作为启动力。再以剩下的最后一个英灵为触媒，打开通往本原的通道，供给魔术师一生用不尽的巨大魔力。”

哈？！

“什么？！你再说一遍！！”

“仪式目的是，集结预设广范围阵形内……”

lanla一字不差地重复着，可我的脑筋早不在那里了。

有点……吃惊……

虽然捣毁、打断过不少邪恶仪式，但像眼前这个大胆妄为，丝毫不把有和无判断行动能力，世界修正复原性放在眼里的，还是初次听说。不过，倒是省却了被力量真正所有者背叛的风险。

另外，详细调查前最后一个疑点……

“那些英灵战后会怎样？”

“会回到召唤前的地方。”

“只是这样？”

“是的。”

“用完即弃？”

“大概。”

“－－－－－－”

单纯的……祭品吗？

啪－－－－－－！

把资料扔到沙发前的茶几玻璃上，站起身来。

“做同空间出行准备，我想过去看看。”

“是的。”

梦中的暗示，是指这个吗？也许不抱有太大期待去看比较好，之前哪一次还不都是兴致勃勃满心欢喜的跑去，结果……

一小时后，人已经站在连接本町和繁华新都，冬木市正中位置的大桥上。

很不错的町，热闹度刚刚好。

若要说除了步调缓慢与舒适安静以外，还有什么胜过大城市的话，就是那吹拂过面颊的微风中，掺带了过多的灵力。

空气间隙充满到，足以随时随地增幅咒文，及运用大型魔具效果的密度了。

一般人类感觉不到其中隐含的危险性吧？

多次出现的不明反应，是厮杀吗？

……颇为有趣呢……

“”（召唤风侍）闭上双眼，唱出相应的中等契约咒文。

借助风灵侍者的力量，打开探索异界生物的网罗。无形触手向四方伸展，各颜色丝线开始在脑中跳动，类似接收声波仪器上，显示出的波浪图案。

过滤掉人类反应之后，地图中不正常的地方暴露出来。初步调查就发现西边的五个，东边一个，还有一个在移动中。

哼，不错。挺疏忽大意的一群。

接下来，只有到那里去，才能快速接近目标事件吧？

…………

眼前是深山镇中的一幢房屋，门牌显示这里属于叫作远坂的人。

地点位于冬木市很靠南边的地方，周围每家都是西欧建筑风格的独立庭园，明显的富人住宅区。

在只瞥了几眼的资料开头提到的，冬木土地的所有者和管理者，同时也是世代参战的魔术师之一。他的话，接触起来应该会比较容易。

绕着房屋粗略转了一圈。发现虽然设有几重结界保护，但可以知道是前几代居住者做下的。现在的使用人并没有增强和叠加，或者对已产生漏洞进行修复。拥有较高等级的术者，可以以此缺点为突破口闯入。

嗯…………

重点问题是，如何切入呢？

来的太急了，还没考虑到那方面。初次见面第一句肯定要问安啦，那剩下的话……

咔锵－－－－－－

街门意料外地正对我打开了，身穿红色风衣的黑发少女由玄关走出。

“那当然，在学校的护卫就拜托你了……”

听着那话的对象，正以肉眼看不到的形式跟在身后，散发出和装束匹配的气息。还以为要找一下的，没想到，这么直接就出现了。

“是远坂吗？”

“－－－－－－！！”四目相对。“你是……”

语气和表情非常不友好，警觉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不明人士，摆出副准备战斗的架势。防备松懈时找上门的怪人，果然招致了敌意吗？

对峙有两、三秒的工夫吧？敌意突然消失，少女的脸上显出相当惊诧的样子。

“不可能！为什么你会？！”

“啊啦，你知道我。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边走边聊吧。”

向着延伸到寒风中的路，优雅做出“请”的手势……

两个女生并排走下坡道。

此般情景实在罕有的很，原因在我已经记不清多少年前是学生的身份。就仅限于单方面感觉良好一小会儿吧，现在不管装束和年龄，我都变回不去那段悠闲的时代了。

可要说，刚刚的见面场景实在不算很好，难免会令人生疑。特别是，完全没有在意力量的抑制，唐突地站在魔术师家的大门前。那样放着灵能力，像开大龙头中的水般，往外猛流。多少掌握会一点感应的人，首先会察觉到我的位置吧？

果然是休息过头了。

简单寒暄几句，又回答过确认身份问题后，便直接将话题引到过来的理由上。

“这么频繁的力量波动，想不引起注意都难呢。”

“被你发现了也没办法，但这和传闻中的有相当差距。你究竟能感觉多远？”

“最大半径在千米内，余下的机器能就可以了，有较大反应才会去调查。万一有哪个笨蛋捅了大的漏子，还是必须要管一下的。”

“什么样的机器会测出发动魔术？”

“自己做的，根本无论远近，全球覆盖……”

核心的东西尚未提到，已远远看见校门。

停下脚步。

不能再向前走了……

“暂时先谈到这里吧。让太多人知道在哪儿的话，会被吵死的。”

“那么，今次仅仅是来调查？”

“现在不太好说，因为……”转头看过去。人类认为只有空气的地方，有一个灵体化英灵在。“见到了意料之外的特别东西，可能要待上一段时间。”

“意外的东西？”

“是啊。中午休息在天台上继续谈话好吗？”

“嗯，好的……”

“约定了哦。”

（光华之翔）

刻在戒指上，数百条咒文的其中一个，不需吟唱的魔法。随着想法产生，魔具响应了意念，身体周围顿时卷起一阵烈风，人影就这样从远坂眼前消失掉。

还算顺利。

对了，刚才来的时候，发现有个非常煞风景的公园，可以暂时去消磨时间。那类盘踞着庞大数量怨灵积愤的地方，无论白天晚上都不会有什么人愿意来吧？

“呼－－－－－－”

跌坐到甬道旁的长椅上，手里拿着刚刚传送过来的相关资料。

呜呜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厚呀……

不觉眉头拧起来了。

同样给不了人轻松感觉的，还有视野所及的这里。

与其说是公园，倒更像荒地一些。地面和树木表面包裹着一层缺少生命活力的黄黑颜色，都是枯死植物无人打理的状态放置着。据说曾于10年前现身的前代圣杯，引燃一场连续多天的大火，令无数人死于非命，这块土地也因此被严重污染，再也无法长出新的植物。

可是，假如说仅仅打开能量通路，绝对不应该有这种影响。

因为本原之中有的只是纯力，发散运用到这个世界中的时候，才会分成若干种类。若没有人为操纵转换属性的话，是不可能产生如此后果的。

简直就像……敞开了地狱之门，让lucifer肆意杰作一番过后的痕迹……

好了，抓紧时间看东西……

关于远坂－－－－－－魔术世家。擅长将魔力储存在宝石中，惯用咒语德语。

另外的间桐家－－－－－－外来魔术师家系。早期制作仪式的一族，现魔力血统已衰落。

其他魔术师资料仍不明。

大圣杯－－－－－－用于挑选有资格参加战争的魔术师，回收战败英灵的灵魂，集齐六人即可开启通道。

小圣杯－－－－－－用于符合职阶的英灵暂时再现其**、灵魂、记忆，赐予对应战斗力。共七只。

战争参与者被告知圣杯可实现任何愿望，召唤并操纵各自的英灵互相残杀……

蚂蚁们无声地讲述着没什么用的前届历史，冗长的句子看得我没多长时间就哈欠连天，快要睡着了。朦胧意识中只记得，越看越不像话了……

这个战争竟自200年前开始，已举行了4次，似乎还打算不得手便不停止？！真够能折腾，几乎赶上我了，可惜我不会影响环境及牵扯进无辜……者……

哎？时间……写错了？

60年一次，上次是在10年前。

“嗯唔……”睡意立刻飞走了大半。

好奇怪啊……

掏出手提电话，联系上“茵”。

“wendy。”

“在。”

“有新信息吗？”

“有。不明反应判定是战斗产生的，已发生6次都在晚上。另外地脉走向也已查明。”

“传过来吧。还有，保持“瞳”现在的位置。”

“是的。”

收起资料。

没读完几页纸内容，时间上己经过三小时时间，差不多该到学校去了。

抱歉。我认为，目前远坂你还是不要知道这些内容比较好。

美好愿望背后，真实的模样从来无一例外地丑陋到极点。虽然看上去相差只几岁，但我早经历几倍于你的时间了，非常了解自己身上存在的，“暗”的部分……或许，你早晚也能发现战争的真相吧？

但，现在不行。

落在主教学楼天台上，收回标志正操纵风属性力量的半透明翼时，午休开始钟声恰巧响起。

好厉害的学校，具有标准以上灵力的人有好几个，连英灵反应也是复数的。可，以以往经验判断，想知道一切，说不定会异常艰难。

咔啦－－－－－－

天台的门开了。

“中午好，很守时啊。”

一起躲到风小些的地方坐下，接着聊起早上未完结的话题。

“关于圣杯战争，你究竟了解多少？”

“该了解的，不该了解的都有一些。”

“但我仍不能完全信任你。”

“没关系，本来也是局外人。或者说，完全不了解会更方便吧？对你们魔术师而言。”

不管欢不欢迎，要求退出是没可能的了。

“只是身为冬木市管理者，必须知道的事情。”

“很官方的说法呢。那么，就当成来玩的吧，这样说能令你满意吗？”

以自信十分诚挚的眼神看着，同时报以微笑。

“？”

不理解吗？表示理解的话，便说明完全误会意思了。

调动少量灵力附在视觉上，使同空间非实体物变成可见的。站在面前这位英灵，正化为灵体形态，用极度敌视的眼光盯着我。

深褐皮肤、银白发，黑色铠甲和血色披风，都是纯正且互无冲突感的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