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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牛这时正忙着掏钱,向小巧妹道:“我送给你。”
小巧妹瞟了王二牛一眼,轻轻的按住他的手,道:“你为什么要送?”
王二牛一时为之语塞,忽嗤啦的一笑:“你戴起来,美哩!”小巧妹柔声但自有一种柔轫的坚持:“我不要你送。”她自行掏了银子付账。
柴依琳见毛丰源没什么举措,撇着嘴儿,提高了语音:“我要嘛。”
毛丰源无奈,劝道:“你重新选一支好吗?那一支玉钗也蛮好看的!”
柴依林很不高兴的道:“我就要这一支。”
毛丰源只好说:“巧妹子已经买下来了,不如选那一支玉钗……”
柴依林一跺脚,很不高兴。小巧妹却把那支金钗,递了给柴依林,温和地道:“送给你吧。”柴依林登时笑乐了,嘴巴几乎合不拢,酒涡深深的,像一场动人的醉酒,手里接过金钗,口里却说:“怎么送我?不好意思。”
“你戴着好着。”小巧妹美目里流露着怜惜之意:“你要了吧。”
柴依林芳心可可,眉花眼笑的,毛丰源瞧在眼里,也觉好笑。
那商人却似欲言又止。
毛丰源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位老板,请了。”
那胖商贩忙答礼道:“我那是什么老板,这一点小生意,实在不足以糊口。”
毛丰源道:“刚才那些国民政府的军人,怎么也来这里收钱?”
胖商人道:“哎,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巡捕房下的命令。”
毛丰源故作讶然道:“他们南京国民政府跑到上海来收关税,那些巡捕不但不管,反而暗中支持。难道这上海以后也要姓蒋了么?”
“哎,谁说的清呢!听闻那段祺瑞已经被其他几系军阀打的节节败退,都逃到安徽老家去了。这上海其实已经成了块无主之地,现在洋人和国民政府都看上了这块肥肉,都来插上一脚。哎,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哟……”
毛丰源点点头,这时小巧妹已与柴依林欢天喜地的行了开去,眼着雪意又浓了,夜已深了。胖商贩仰首望天,喃喃地道:“怕又要下雪了。”
毛丰源附和地道:“是呀。”毛丰源正要行开去,那胖子又吞吞吐吐的说:“我倒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毛丰源道:“老板尽说无妨。”
“我这叫惹祸上身,但不得不提醍小老哥一句,”胖老板鼓起勇气说:“那位春大爷可不是闹着玩的,路上……你们总得要小心一点才好。”
毛丰源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
小贩仿佛自己的话说多了,匆匆收拾冠帽,问非所答的道:“快下雪了,要下雪了。”
便迳自去了。
毛丰源怔了一会,若有所思地,然后才跟着小巧妹、柴依林、方可飞、王二牛等人离去。
柴依林和小巧妹两人走在前面,吱咯吱咯的谈笑不休。
一支发钗,就使柴依林把小巧妹视为莫逆。
方可飞和王二牛走在后头。方可飞正在嘲笑王二牛刚才的举措,“人家可不领情”。
王二牛可觉“脸上没光”,对方可飞更没好气,借题发挥地大骂国民政府,尤其是针对春夏秋冬。
毛丰源走在后头,寻思之色愈深。
然而,雪真的下了。
雪飞飘。
雪漫天。
雪降。
一行人正往回家的路上,毛丰源见此残景,忽然想到:上海滩,十里洋场,士商云集,繁盛壮丽,城楼雄伟,可谓是一时之盛,可是,假如有这么一天,这繁华之地,忽只变作残垣败瓦,凋景萧条呢?
犹如这一轮残月。
仍是这般冷寂的雪……那是一种怎样的荒凉啊。
然而这又是极可能发生的事情,昔日不是有很多雄都大国,而今都成了荒坡废墟吗。
只要外敌入侵、外族施虐,命运操于人手,就算是盛京,不也一样被八国联军毁之一旦。纵是雄华磅礴的阿房宫,也经不起一场火啊。毛丰源这样地忖思着。
倏然,枯树上急掠几只惊鸟,在凉寒空气中划过仓促的急啸,一阵扑翅的风声,迅却化成小点而没入夜穹。
柴依林和小巧妹犹在前面行,笑语晏晏。
王二牛和方可飞行在中间,他们似乎正在争吵。
毛丰源就行在最后面。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杀气。
一种比这气候还冷还寒还不由人的杀气。
就在这刹间,他就看见了它:一顶轿子:春的轿子。
轿子里有没有春?在寒冬的深夜里,这顶轿子像一方神龛,在黯处已等了他们很久,已等候了很久很久。
毛丰源长吸一口气,搓动着手指。
天气实在太冷了。
他正想说话,但继而发现已不必说话。
也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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