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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这个要求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呐,这样,目前呢,我们乡的医疗水平不高,也没什么药物,依我看,你丈夫的伤食严重,恐怕难以医治,只有在家里休养了。要不,你回家派人把他送到乡卫生所,看看有什么办法医治的。”
“嗯,谢谢丁书记的关怀。”
“关怀人民群众的生活,是我党的义务,与人民群众心连心嘛。”丁祥福笑说。
“嗯,丁书记,我们全家都会记得您的恩情的,会感谢党和政府的。”
“我问你,殴打当日,你知道李金豹在路上吗?”突然,丁祥福问。
这丁书记怎么问这个,难道在调查胡天健?文可思警觉起来,赶紧说:“没有啊,那天我是回门三天结束,就回家,路上,突然就碰到李金豹的。”
文可思毕竟年少,说到亏心事未免慌张。这点,哪里逃脱了丁祥福的眼睛,心中有了三分底。
“那你以前对李金豹说过什么没有?”丁祥福盯住问。
这下,就问到了本质上了,文可思刷地脸红了。随即镇定,语气平稳:“没有,我从来没有对他说什么,只是他经常骚扰我。”
这回,丁祥福没有看出什么破绽,笑说:“那好,没有说就好。没有说,就说明李金豹是无缘无故破坏社员的家庭婚姻,是企图强占良家妇女的行为,这个就好办了。”
本来文可思还想遵照周火望的意思问问医疗费的问题,但是一想,这医疗费用的事情,自从合作社以后,社员们治疗病都是不要钱的,再说,现在李金豹已经关押起来,哪里有能力谈论医疗费呢。因此,文可思不打算问这事情。可是转眼一想,回家如果周火望问起医疗费的事情,总不能说没有问吧?
所以,文可思轻声问:“还想请问丁书记,医疗费用,凶手出不出呀?”
“现在我们的卫生院,只要是社员治病,都是不出医疗费的,这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哦——,那丁书记,我回家了。”
“好,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还可以来问我。”
说完,文可思离开。
再说胡天健把猪舍地址选择好后,自己动手做了示范,就让工匠去去,自己则是布置人手去各个生产大队挑红薯藤。
因为有任务,学校停课,胡天健和三老师分别带一对学生到各个大队挑红薯藤。荒山因为要上山,路途也比较远,胡天健自告奋勇要去荒山。周全信心想,这孩子积极好功,就安排他带了一队学生去了荒山。
胡天健的心思,当然不是简单的积极可以解释的,他的心中,却是惦记着文可思。现在文可思跟着重伤的周升狗回荒山,心里肯定压力很大。再说,李金豹还没有死,需要有个商量,文可思未来的生活都是问题,需要有个安慰。
胡天健也是第一次去荒山,更不知道文可思的家在哪儿,只是用心观察,方便的时候随时打听。
首先找到周火望,让学生们挑红薯藤。
红薯藤很多,堆积在荒山大队的一个院子里的茅草房子里。
红薯藤是散的,需要捆绑或者装在斗箕里,再用扁担挑的。来的时候,有话在先,工具不够的,可以直接找大队的支书解决。这个,也是惯例。
对于提供工具,周火望说事先没有得到通知,也没有准备,只有临时去找了。
荒山,荒倒是不荒,可是,这山就名副其实了。高高低低,到处是山,山上树木茂盛,一片翠绿。山中只看见旱地,却不见一快水田。胡天健心想,大概是没有水田才叫荒山吧?
村子都建在山脚下,这个弯里,那个坡上。胡天健这队学生十三人,就要十三跟扁担。扁担虽然说是家家都有的,但是社员们上工也要,空闲在家的也不多。至于要绳子捆绑红薯藤,周火望说,就像平时捆柴一样,捆起来就是了。
这个也不难,学生队伍中基本上都会。
跟着周火望找了两个小村子,只拿来两跟扁担,家里的老人都说被家人拿去上工去了。
“其实,你们挑红薯藤,也不一定要扁担的。”周火望说,“随便找个木棍子,两头用刀一修整,就可以挑红薯藤了,以后也免得还来,用完了用做柴火。平时我们也有人这样的。只是肩膀没有扁担好受。”
“那就按照周支书的办法,用木棍代替扁担吧。”胡天健表态。
“这就对了,条件艰苦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因简就陋,记得我在朝鲜的时候,与美国鬼子打仗,没有吃的,就吃地上的土巴,——这样的艰苦的情况我们志愿军都可以克服,这小小的扁担还能倒我们吗?”周火望边说,边自豪地笑。(兄弟啊,月票没动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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