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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明跟着冷笑几声,上下打量着王慕秋,皱眉道:“你遇到了麻烦,强行使用了大明咒?”他略一思索,转身又道,“师父这会正在后堂歇息,你用些斋食便过来,将所遇之事说与师父和我听。”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慕秋收敛心思,自去斋堂用饭不提。
不单单是王慕秋,谢子枫此时此刻也是心思百转。这一天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让他有些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夕阳沉默的照在他身上,在他面前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他放慢了脚步,踩着自己的影子左右戏耍着,想着见到大胡子伯伯要说的话。是问他四时拳的事儿呢,还是道术的事儿呢?白虎和黑蛇的事情也得跟他说一说……洛水边上的古怪事情也得跟他说说……还有李怡的事……
谢子枫想着将要见到的师父,心里有一些期待,一些激动,还有一些紧张。他就这么忽而快走几步,忽而原地停下,折腾着走到客堂台前。
他还没有决定是否上前敲门,里面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是小枫吧?门没有锁,推开进来便是。”
这声音是师父的!
谢子枫整整衣服,又揉了揉脸,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堂不大,墙壁都用青石灰刷过,颜色十分素雅。客堂靠门的地方摆放着脸盆和木架。正中是一个红木做的圆桌,配着三个红木椅子,用的时间长了,显现出暗红色来。右手靠墙的地方立着一个红木书桌,桌面上堆着书籍和纸张,杂乱无章,不过书桌的一边规规矩矩的摆着一个酒葫芦。这酒葫芦已经被磨得锃光瓦亮的。书桌后面摆放着一道柚木做的三折屏风,正面画的是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故事。这屏风将整个客堂一分为二,后面摆着一张休息用的竹塌。
甫一进门,谢子枫便看到了坐在圆桌边的师父。师父自称张仲坚,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就算是坐着也显得比别人都要魁梧。他一身水蓝色的麻布长袍,腰间系着用一根粗壮的麻绳,脚蹬一双木屐,看起来就像是个四处云游挂单的穷道士。不过他的腰间却别着一块玉佩,青白相间,晶莹纯净。谢子枫依稀记得这玉佩上刻着“丹阳张”三个篆字。在谢子枫的印象里,师父还有一件值钱的物事——一枚青金石做的戒指,上刻一个“虚”子。不过师父很少将它拿出来,更别提戴在手上了。然而师父的相貌中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那一脸大胡子,胡子不长,但是乱蓬蓬的,好像老树上新生的枝桠一样弯曲盘桓。再有就是王慕秋说的“邋遢”二字了,衣服上不知打了几个补丁,还留下了水渍和酒斑,也不知多久没洗过,就连挂玉佩的坠绳都已经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谢子枫正欲唤一声“师父”,想起两人的约定,只传武技不称师徒,只好改口敬道:“大胡子伯伯好!”
张仲坚想是刚才陪客人喝了些酒,脸泛红光,招呼谢子枫:“小枫,来来,坐坐。今天有没有给伯伯带些好吃的东西啊?哎呀你做的那个芝麻炊饼,比这里的傻和尚们的吃食强多了。”
谢子枫听师父发问,忙欠身道:“那个伯伯……今天做的炊饼都给张夫子拿去当路上的干粮了……”
“哦?玄素老儿这是要去哪儿啊?”玄素正是张夫子的名讳。
谢子枫搔搔脑袋,说道:“夫子说他要回乡省亲。”
“哦,原来是回河北了。”张仲坚双目微闭,只一瞬便重新睁开,“罢罢,他终于迈出这一步了啊。”
“听伯伯的意思,难道夫子这次会一去不归?”
“呵呵,我也不知。张玄素这老学究,既然肯踏出这一步,那么断然不会轻易放弃。不过他的那套势治说,河北可不会有人买账的。且看他能强撑到几时。”张仲坚呵呵一笑,“小枫啊,今天咱爷俩可有口福了,怡丫头亲自下厨做菜,嘿嘿,一会一起尝尝。”
怡丫头?李怡?这么说,这丫头已经和师父见过面了……那么她有没有和李家那些人相见呢?谢子枫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
“怡丫头的手艺是跟她那傻不拉叽的爹学的,她爹就一朽木,唯有厨艺可以算是一绝。可惜这丫头,脾气跟她娘一样蛮不讲理,你多让让她,她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小师妹嘛。”张仲坚站起来去取酒葫芦,“你可别惹恼了这小丫头,要是让她娘知道了,你可就惨喽!”
张仲坚打开酒葫芦,抿了一口,问道:“小枫,来一口?”
谢子枫急忙起身,推辞不已:“伯伯……这是你珍藏的蜀地夔州黄,我喝一口就醉了……还是算了吧……”
“啧,小子没这口福。坐下说话,我说你啊,在伯伯面前还装秀才,累不累啊?”
谢子枫嘿嘿一笑,正欲询问一些事情,只听门外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进来。
“师伯大人,小怡我辛辛苦苦给您做菜,您倒好,把我爹我娘骂了个痛快。您说,我要是把您说的话告诉我娘,会有什么后果?”话音未落,只见李怡两手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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