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回 假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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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说到，皇上把吴承恩和汤显祖两位大文士由文思院改行到国子监担任学正，吴汤两人欣然答应。第二天，二人到吏部把皇上的御批给吏部尚书杨博看了，杨尚书给二人开具了任职调令。二人带着调令来到国子监报到。

国子监坐落在京师东城区安定门内成贤街一十五号，与孔庙和雍和宫相邻。二人沿着国子监街两侧的槐荫夹道来到国子监大门集贤门外，走过牌楼，进入太学门，穿过琉璃牌坊、辟雍、彝伦堂、敬一亭，到了国子监办公大楼。二人进入办公厅，正好祭酒﹑司业﹑监丞﹑典簿等官员都在，二人拿出吏部调令，在典簿处注了册，然后由祭酒﹑司业、监丞分别给二人明确了国子监学正的具体工作，告诉二位学正的主要工作是掌执行学规，考校训导等工作。每十天还要给学生上几节课。从此，吴承恩汤显祖二位先生成了国子监的学正，不过同事和同学你都习惯地称呼二位先生为教授。暂且不表。

话说前面鄙人已经向看官们介绍了李太后的贴身太监魏忠贤。当日满朝荐在御花园结识了这位十五六岁的英俊少年太监，二人居然互相喜欢，结为好友。魏忠贤说起自己的出身，居然连自己的**也告诉了满朝荐。想不到因魏忠贤说起满朝荐的母亲，二人因言语含糊产生误会，一时间反目为仇，经过魏忠贤再三恳求，满朝荐答应为魏忠贤保守秘密。

眨眼间两三个月过去，满朝荐跟魏忠贤二人常常在御花园相会，二人似乎照样友好亲近。由于魏忠贤从来没有听到别人说起关于他跟李太后的绯闻，魏忠贤相信满朝荐为他保守了秘密，于是内心满怀对满朝荐的感激，常常拿出李太后赏赐给他的金砖金条送给满朝荐，但是满朝荐却从来不接受魏忠贤的礼物。

魏忠贤也跟满朝荐谈起太监的生活。魏忠贤告诉满朝荐，作为太监，最主要的人生目的就是两个：一是权力，二是金钱。魏忠贤坦诚地告诉满朝荐，他的追求目标就是两个，一是成为主宰**的太监首领，二是成为天下首富。魏忠贤还列举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刘瑾。

这刘瑾乃是明武宗时期的太监首领，陕西兴平人。本姓谈。六岁时被太监刘顺收养，后净身入宫当了太监，遂冒姓刘，名瑾。孝宗时，犯死罪，得免。后侍奉太子朱厚燳，即后来的明武宗。他善于察言观色，随机应变，深受信任。太子继位后，他数次升迁，爬上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宝座。一旦大权在握，便引诱武宗沉溺于骄奢淫逸中，自己趁机专擅朝政，时人称他为“立皇帝”，称武宗为“坐皇帝”。他排陷异己，朝中正直官员大都受他迫害。而刘宇、焦芳等小人则奔走其门，成为其党羽。权力的集中刺激了他的贪欲。他利用权势，肆意贪污。他劝武宗下令各省库藏尽输京师，从中贪污大量银两。他公然受贿索贿，大搞钱权交易。各地官员朝觐至京，都要向他行贿，谓之“见面礼”，动至白银千两，有的高达五千两。有人为了行贿，只好向京师富豪借债，时人称为“京债”。凡官员升迁赴任，回京述职，都得给他送礼。此外，他还派亲信到地方供职，为其敛财。据《明武宗实录》记载，刘瑾“用侍郎韩福，肆虐湖广，馈银至十余万两”。善行贿者，往往官运亨通，如巡抚刘宇，先后向其行贿数万银两，官位也随之上升至吏部尚书。由于不得人心，叛乱很快被平定。太监张永利用献俘之机，向武宗揭露了刘瑾的罪状。刘瑾被捕，从其家中查出金银数百万两，并有伪玺、玉带等违禁物。经会审，刘瑾被判以凌迟。同年八月，刘瑾伏诛，结束了其罪恶的一生。

满朝荐听说魏忠贤把刘瑾当作偶像，说，学刘瑾不好，结局可悲。但是魏忠贤回答说，刘瑾之所以败露，是他运气不好，我相信我魏忠贤不会像刘瑾那样运气不好，碰上一个跟自己做对的太监张永。

满朝荐常常想起魏忠贤下身那东西，想起李太后跟魏忠贤这样的假太监厮混的种种有趣场面，心中不免发笑。满朝荐虽然做事老成，但是毕竟少年性情，有时候难免管不住那张嘴，无意间就把魏忠贤的笑话流露出来，要是向一般人说说还不碍事，问题是满朝荐是对小皇上开玩笑，弄得不好就要出大问题。问题果然出现了。

一次，满朝荐跟着小皇上来到御花园，正好魏忠贤跟一位宫女拥抱着亲热，满朝荐由不住笑道：“好呀，这魏忠贤好享受，既可以跟宫女们快乐，还可以跟太后……”满朝荐忽然发现自己说露了嘴，忽然把话忍住，岂知道小皇上有心，听出了满丞相话里的意思，于是追问：

“满爱卿，你刚才说什么？怎么说了半截又不说了？”

“禀陛上，臣是说……魏忠贤……跟……太后……”

“魏忠贤跟朕的娘有什么事？有什么不妥吗？”

“禀陛上，太后身边有一位太监，这很平常，没什么不妥。不过……”满朝荐由于心中有事，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以后，不由又加上了“不过”两个字，小皇上不得不继续追问了：

“不过什么？那魏忠贤有问题吗？”

话说到这里，满朝荐心想，现在不能隐瞒皇上了，看来这事情迟早要暴露，我满朝荐如果知情不报，到时候就是欺君之罪，于是说道：“禀陛上，据臣所知，那魏忠贤是假太监，下身那东西还跟正常男人一样。”

“什么？爱卿是说，魏忠贤是假太监？”

“是的。”

“爱卿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