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回 平叛军占领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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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团另一位董参谋详细介绍了山寨内部的防御设施。董参谋说：“两年前鄙人曾经陪同杨应龙巡视过一些山寨。让鄙人想不到的是，那些山寨居然是固若金汤的城堡，有两三层围墙，围墙约两丈高，都是用巨石垒成。前后两座寨门，墙里边到处盖着窝铺，用于兵士守寨。围墙内遍插刀枪剑戟，可以随时取兵器投入战斗。门楼上摆着战鼓铜锣。寨内道路曲折，有死路活路，有树木为记号，如果走进死路，或者掉下陷阱，或者踩着竹签和铁蒺藜，不能够走动，老老实实被捉。唯有石榴树是活路的记号，如果在转弯处看到石榴树，你才可以继续向前走。董参谋补充说，看树选路是山寨的秘密，他们不会对外人透露的。我那一次看出石榴树是活路的记号，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因为我在山寨内转了几个弯，都是在有石榴树的地方转的。也有其它树木，但是我故意在那些地方向前走，他们都把我叫回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都笑笑，不回答。但是有一个人无意间说了一句：往那里走你不要命了？我知道那句话的意思。

秦良玉都督也是播州人，对杨应龙叛军也有很深的了解。听了官员们的发言，笑笑说：“听了各位的发言，我也有同感。是啊，我们确实面临许多困难。对于杨应龙叛军来说，险峻的地形是他们的优势。但是，孟老夫子有一篇文章，是论述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的关系的，孟老夫子是怎么说的？满丞相你说说那一段。”

满朝荐笑笑说：“秦都督你也不要太谦虚，孟老夫子的文章你都已经说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我说呢？好，谁叫你是我满朝荐的秦大姐呢？孟老夫子那一段话说的是，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秦大姐我没有背错？”

“是呀，没背错。我的意思是，叛军企图依赖有利地形与朝廷平叛大军顽抗，能行吗？肯定不行。我秦良玉就不相信那个邪。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堡垒。看起来，叛军总兵力也有数十万，问题是，那些苗兵都愿意死心塌地为他杨应龙卖命吗？那些普通山民愿意死心塌地为他杨应龙卖命吗？我就不相信他们愿意冒着对抗朝廷的弥天大罪死心塌地为他杨应龙卖命。当然，那些苗兵和普通山民目前还被叛军所控制，可能也会做一些抵抗。但是，一旦我们的攻势取得重大进展，叛军出现危机，他们内部一定会发生重大分歧，相当一部分人会倒向朝廷一边而倒戈。好了，我秦良玉只能够说一下大概，具体军事部署还得看我们的刘旅长。”

接着是刘旅长做军事部署。刘旅长首先看看火营长，说：“火营长呀，虽然敌方所在位置不利于大型火炮发挥威力，但是，要使战斗顺利进展，还得发挥你们神炮营的长处。虽然像红衣大炮、大将军铁炮、大将军铜炮这样的重型火炮不能够在离山寨较近的地方发射，但是像虎蹲炮、抬枪、佛朗机、神机箭、十眼铳，三眼铳、拐子铳、迅雷铳、鸟枪这些火器都可以发挥威力。不是说山寨的寨门都很坚固吗？依我看，如果用那虎蹲炮轰寨门，我就不信轰不开。要知道，我们的对手手中都还是古老的原始兵器，而我们的平叛大军却有一支掌握着威力无比的现代火器。我相信，在我们的神炮营面前，一切固若金汤的军事设施都将迅速土崩瓦解。”

刘旅长对童子军各部和马千乘的白杆兵的军事行动也做了具体部署。要知道平叛军怎么样攻破山寨，且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