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回 官军攻占养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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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夜空，散布着朵朵乌云。多情的月亮时而露出它洁白而浑圆的脸把美丽的人间偷窥，时而又让淡墨色乌云把自己遮掩起来。月光的时隐时现使大地更加显得朦胧而变幻莫测。养马城周围高高低低的山峰在朦胧的夜色笼罩下更加充满了神秘。富有想象力的人会面对着这朦胧而神奇的大自然想入非非，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位先知先觉能够预知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喜欢在夜间忙碌的夜莺、猫头鹰、鹰鹃、知了、鸺鹠和噪鹃等鸟类一齐出动，在这神秘的夜晚呼朋引伴，或者放开歌喉为自己壮胆，也给静谧的夜晚增加一些大自然的活力。据当地人反映，养马城周围的猫头鹰不少。关于猫头鹰，有人喜欢有人不太喜欢。喜欢猫头鹰是因为猫头鹰捕鼠，由于猫头鹰捕鼠，人类把它归类在益鸟。据说猫头鹰有许多叫法，有人说猫头鹰有七十二种叫法，但是人们最熟悉的叫法也只有两三种。每到春天，人们常常听到一种以很高频率发出“波罗波罗波罗……”的声音，那就是猫头鹰唱出的春曲，我们家乡那地方叫着“春波罗”，猫头鹰的叫声中，人们最喜欢的就是“春波罗”。猫头鹰的另一种叫声是以有较长间隔发出“喔……喔……”的声音，声音由高到低，听起来很像呻吟。乡下人迷信，认为听到猫头鹰呻吟很不吉利，所以对猫头鹰就没有好感，甚至把猫头鹰当作祸害加以打杀。还有一种叫法是用快速发出“上坡上坡急……上坡上坡急……”，这声音仿佛在催促某人上坡（死亡，埋入坡上），所以最不吉利。乡下人听到了猫头鹰这种叫声，就会发愁，担心自己运气不好。

奇怪的是，今天晚上养马城内外的人们都没有听到夜莺等鸟儿的歌唱，唯独只有猫头鹰的叫声此起彼伏，不是那种春曲春波罗，而是另外两种不吉利的叫声。“喔……喔……”，“上坡上坡急……急……”这令人恐怖的叫声此起彼伏，反复出现。这声音给风声鹤唳的养马城增添了恐怖气氛，给养马城带来了不吉利的信号。这声音让养马城数万叛军更加忧心忡忡。

忽然传来歌声，由很多姑娘们一齐高声唱出的歌声，歌声从养马城周围各个方向传出。养马城城内城外的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歌声，歌声中还夹杂着大声呼喊，嬉戏。人们开始感到奇怪，继而恐怖起来，这歌声太奇怪，虽然可以肯定是人的歌声，姑娘们的歌声，但是怎么会在深更半夜有这么多姑娘在山上唱歌呢？古代楚汉战争中的垓下之战，楚军被围困垓下，于是有四面楚歌。这歌声莫非是四面楚歌的重演？不对呀，垓下之战的四面楚歌，唱歌的全是汉军士兵，都是男人，可是今天晚上这养马城周围的歌声是姑娘们唱的，应该不是官军的士兵。奥，听说平叛军里面有一支娘子军，莫非……养马城的叛军都在胡思乱想。

叛军众喽罗正在为奇怪的歌声所困惑，新的情况出现了，朦胧的月光下，无数影子出现在离城门两三百步远的地方，影子隐隐约约在向着城门口移动。那些影子有点像人的模样，可以看出有手脚，手中似乎还拿着木棒。但是肯定不是人，因为不是人的高度，估计在一两丈高。敌楼上的叛军兵丁立刻把情况报告给指挥部。指挥部的反馈休息还没有到达，奇怪影子离城门口的距离已经只有百十步远，叛军兵丁对奇怪影子看得更加清楚，那些奇怪影子简直就是人，很高很高的人，有头，有手脚，一双手横持着三四尺的木棒，腰围不是很大，看起来高而瘦，一双脚在缓缓移动，向着城门口渐渐靠近。叛军兵丁开始感到恐惧。叛军兵丁早就听说官军里面有异人，可以搬来天兵天降，在铲除梁永叛乱的战争中，官军就是凭借天兵天降取得战争胜利的。看起来今天晚上官军又搬来了天兵天降，养马城完了，杨应龙这狗日的不识时务，跟朝廷作对，看来你杨应龙狗日的死期到了。

“射箭！快射箭！”一个小头目忽然清醒过来，大声命令道。紧接着，箭镞雨点般射向高瘦人。但是奇怪，雨点般的箭镞似乎对高瘦人毫无伤害，高瘦人队伍仍然继续向城门口靠近。忽然，从高瘦人队伍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叛军兵丁的抵抗意志被彻底摧垮了，敌楼上的兵丁纷纷退入城内，城门外压着百姓的兵丁一看势头不对，一窝蜂从城门洞往城内钻。跑在最后面由于惊慌失措，居然忘记把城门洞内的石闸门关掉。实际上也来不及关掉石闸门，童子军战士们早已源源不断地涌入城内。同时，平叛军各部人马按照秦都督的命令一齐随同童子军战士们攻入城内。此时叛军已经丧失抵抗意志，尽管大小头目竭斯底里地命令小喽罗抵抗，但是没有用，众喽罗已经作鸟兽散，每个人只管拼命逃命，只要看到可以藏身的地方就往哪儿钻，有的躲在死胡同里瑟瑟发抖，有的躲在小姐太太的床底下不敢出大气，有的钻进鸡笼或者鸭棚，吓得鸡鸭乱叫，有的干脆蹲在厕所里不出来，一部分知道地下洞穴的都躲进了地下洞穴。

此时平叛军已经押解着大量的叛军投降兵丁，其中一部分兵丁想立功以减免罪行，提出愿意带着平叛军进入地下洞穴，于是平叛军在投降兵丁的引带下分别进入数十个地下洞穴。在洞穴的黑暗环境作战，火器具有巨大的威慑力，火营长命令神炮营的战士们带着三眼铳、十眼铳、拐子铳、鸟枪、九龙盘枪、铁鞭枪等轻便武器分头进入洞穴。凭着用松明子等燃料燃烧的光亮，神炮营战士们看准叛军兵丁将各种火器一齐发射，好惨！洞穴内立刻倒下一大片，巨大的惨叫声压倒了火器发射的声音。

神炮营战士们停止了射击，开始对叛军兵丁喊话做劝降工作。由于叛军兵丁看到了火器的巨大威力，身边倒下的兵丁身上的血在汩汩流淌，这恐怖场面让叛军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这时候平叛军战士们一阵喊话，叛军兵丁们立刻放下了手中刀枪，哀求饶命的声音震荡着洞穴。于是叛军兵丁按照平叛军的要求，高举双手依次走出洞穴。

终于到了打扫战场的时候。清点被俘叛军兵丁，居然没有发现叛军高中层头领。有知道内情的叛军兵丁反映，叛军指挥部的头颅们看到情势危急，早已从秘密暗道里跑到了城外的暗洞里，如果城池陷落，他们可以从秘密暗道逃跑至某个秘密地方，然后向海龙屯方向逃跑。

要知道后面的战事进展如何，且看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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