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恍如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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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夏芸萧感觉好了很多，打算再休息一天就去礼院上学。她吃过早膳就直接去了暖阁，将这个时代的有关于行商的书籍都搬到了暖阁，一本一本慢慢的看起来。这些书里的内容虽然枯燥，但夏芸萧是抱有目的而去的，因此也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小姐，夫人过来了。”微雨走进来，低声道。

夏芸萧放下书，立刻从躺着变成坐着，顺便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常氏刚好走进来，见她一副神采缺缺的模样，心里有点气，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笑道：“萧儿，为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事？”夏芸萧站起来拉着常氏坐在了软榻上，歪着头靠在常氏的身上。

见夏芸萧一副乖女儿的样子，常氏心里有些暖意，笑道：“萧儿，你觉得齐家的恒哥哥如何？”

“恒哥哥啊？”夏芸萧想了一会儿说道，“他很好啊，能文能武，昨天还救了我，说起来，我还没有当面向他道谢呢。”

常氏点点头：“那就好，过几日齐老太太会带着齐恒来相府提亲。”

“提……提亲？”夏芸萧结结巴巴的说道，跟谁提亲？夏芸芯还是自己？无论是她们中间的哪一个，都才是一个黄毛小丫头，这么快就要成亲？是她错估计了这个时代吗？

常氏笑道：“萧儿，齐老太太一直在为恒儿的婚事忧心，我们夏家与齐家本就有血缘，你虽是个庶出的，但齐家已经败落，你嫁过去也还算门当户对。你现在刚满十岁，自然是等你及笄之后再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什么？”夏芸萧惊得跳起来，“娘，我不嫁！”

常氏的脸色当下就黑了：“不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萧儿，有些事情娘不方便跟你说，但是你这一辈子除了齐恒，是无人可嫁的！即使是嫁过去，也不知比齐家差了多少！如果家世上不差，那你也定不会是正妻，萧儿，陈玉梅如此做的原因虽然是想将你推离五殿下，但这也未尝不可啊！”

夏芸萧冷着脸，沉默着不说话。

没错，这个时代，女子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长辈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常氏现在过来，只不过是告诉她这件事情而已，并不是要跟她商量。过几日齐恒就要过来提亲，然后她及笄之后就要嫁给这个她压根就不熟悉的恒哥哥。夏芸萧觉得很悲哀，异常的悲哀，整张脸垮下来，低垂着头，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萧儿，”常氏摸着夏芸萧的脑袋，柔柔的说道，“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会害你？你现在还小，这些利害关系自然不甚清楚。你和三小姐一般年纪，很可能她是正夫人，而你恐怕就是个做妾的了，你说我忍心吗？你跟五殿下走得近，即使五殿下喜欢你，那皇后娘娘也不会让五殿下娶一个庶女为王妃的。所以，我并不怪大夫人，她是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也没有把你推向火坑，不是吗？”

“那……那恒哥哥为什么愿意娶我？”夏芸萧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从齐恒那里下手。

常氏脸色一僵，那些男女大防之事她也不好在自己的亲生女儿面前说，顿了顿，才道：“总归是恒儿挺喜欢你的，齐老太太也瞧着你听话懂事，就跟大夫人提了这个事儿。”

“娘，你去问清楚吧。”夏芸萧抓住常氏的手，“我是庶出的女儿，无才无德，最多在公主面前做了一个伴读，齐老太太总不至于一眼瞧中了我做她老人家的孙媳妇吧？如果是为了三姐姐和五殿下的事情，我就能够明白大娘的做法了，但是我不懂的是，恒哥哥为什么会答应？”

“还不就是落水之事！”常氏忍不住脱口而出，夏芸萧一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