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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伤疤要命地疼!
他紧皱着眉,惊愕地盯着女子的脸,目光似电,“秦义绝,怎么会是你?”问完,他用力摇了摇头,似乎觉得眼前的女子是浊气引发的幻象,然而再次睁开眼,深蓝色的瞳孔里映出的,依然是秦义绝那张冰冷的面孔。
瞧他这般惊慌,秦义绝启唇冷笑,“怎么?洪门御龙剑法也不过如此。”
刚刚秦义绝用鬼天剑使出的,是洪门的飞龙剑法,其出手之狠,逼得迦忆来不及做其他的防御,下意识地使出了洪门的另一派剑法——御龙剑法中的御剑出鞘。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当年在修得这套剑法时,力王洪玄公就告诉过他,鬼天剑修飞龙剑法,千魂剑修御龙剑法。阴阳交汇,五行互克,为的就是让这两把剑可以互相牵制,而不致无物相克,独霸武林。
而当年手持鬼天剑和千魂剑修炼这两套剑法的,不是别人,正是秦义绝和迦忆。
千魂剑本是在浑天教玉清散人之手。一次玉清散人前来拜访时,看着孩时的迦忆连连点头,与洪玄公言,这孩子天赋异禀,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想要将他纳入浑天教门下。当时洪玄公只是看着迦忆淡淡道,让他自己决定。那时他还是个对什么好奇心都还很强的孩子,特别是当听说浑天教为天下双势之一,那种喜悦和自豪让他一口答应下来。应完他就后悔了。但紧接着就眼前紫光一闪,玉清散人手里拿着一柄闪着灵异紫光的剑,轻轻递给他。他用双手接过来,觉得那把剑异常的重,那道华丽的光从剑身发出,缓缓缠绕在他身上,似是融进了他的身体,消失不见。玉清散人慈爱地对他道,这是他入教的赠剑。就这样,鬼天剑和千魂剑都落入了洪门派。
迦忆也不负玉清散人的厚望,很快便修得了整套御龙剑法,并得心应手,运用自如。
和他一起修炼的秦义绝也紧随他之后,修成了飞龙剑法。成为天下人眼中的人中龙凤。
飞龙剑法和御龙剑法也成为武林中不败的传奇,被当做两人身份的象征。
而飞龙剑法自十三年前那件事后,便是再没有了踪迹。只有御龙剑法的神话还在为江湖人续写。
而今,秦义绝带着飞龙剑法再次出现,并和御龙剑法相对,即使是迦忆,也多少是有些惊讶的。
但他惊讶的,远不止这些。
没有理会女子的冷嘲热讽,迦忆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只是眼中仍存留的少许波动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女子苍白的脸,似是有些犹豫。
黑衣女子见他久久没有动作,不禁面露讥讽,微微咳嗽着,“咳咳,你还在犹豫什么?眼下我重伤在身,动弹不得,你若不趁这个时机杀了我,怕是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别开玩笑了!”脸色一白,迦忆厉声叱道,“我现在带你回去疗伤,别乱动!”
秦义绝神色微微一怔,似是不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心中愕然,但口中仍是冷冷地激他,“救我?你没病吧?全天下的人都恨不得我死,你竟然说要救我?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话音一落,她就见那个蹲在身边的黑衣男子目光一冷,神色微怒。
胸中一股怒火被她激得翻涌不已,直充头顶,气得迦忆忍不住咬牙。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这么些年来,想他迦忆又曾几何时发过善心,停下来救过人?在武林中他的杀人不眨眼已经是出了名的。‘剑魔’是江湖人士赠予他的称号。而今难得想要救一个人,竟被她这么打击!心里气不过,迦忆的眉头是越皱越紧,眼中腾起的怒火也是越来越旺,像是灼烧在寒冰上的熊熊烈焰,落在她满身是血的伤口上,又是一怒,“是,全天下的人都希望你死,那你就当我是被排除在天下人之外的人。目的就是救你。”
“哈···哈哈哈!”忽地,秦义绝从已然嘶哑的喉间发出一连串讥讽的大笑,“你可真可笑!救了我,你会后悔的!若是被他人知道,你这个浑天教第一剑士救过我,迟早你也是被诛杀的对象!你不会不知道!”
默默地听她厉声质问,迦忆的目光变得有些模糊,深蓝色的眼睛深邃如海,里面泛着片片粼光,犹如柔顺涌动的海面,呈现出一片宁和,他抬眼看定了她,轻声道,“我当然知道。”声音里夹杂了一抹无奈和叹息。
身子微微一僵,黑衣女子惊讶地望进他深邃的眼,“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好心···”蓦地,她顿住了,男子眼中流露出的挣扎和疼痛竟让她一时间失了声,不知再说些什么好,许久,她才轻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
迦忆摇摇头,扯出一丝苦笑,没有作答。是啊,这他又是何苦?
看到她的那一刹那,竟是连心跳都快停止了,只有那疯狂长出的喜悦充斥在脑海,让他全然卸下了防备,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想着快些带她去疗伤。
然而,当他看到她眼中的戒备和冷漠时,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终究,她还是什么都忘了···不过,忘了也好,有些人用尽一生也无法忘记的痛,她就这样简单地忘记了,如此,也算是一种幸运。
他俯身轻轻将女子抱起,转身面向村口时,才发现那个已经被他遗忘得一干二净的白衣女子,正瞪着一双恐惧得发抖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怀中已经虚弱不堪的黑衣女子,全身害怕得缩成了一团。
冷冷地瞥着那个女子,迦忆低声喝道,“快走!”吓得那女子一个激灵,起身来踉跄着跑向峡谷口。迦忆慢步跟在后面,走出峡谷时,他还回头望了那个已经没了生气的村子,昨夜还弥漫天空的灰黑色雾气已经全部消失,只有被腐蚀得支离破碎的房屋和草木,还不时地向下流淌着黑色的粘液,挥发出恶臭的气息。看及此,他挑眉叹道,“那浊气果然厉害!若不是我动作快,只怕此时也和那些树木一样,躺在那里流黑液了。”说着,他低头看向黑衣女子,后者脸上淡漠如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
秦义绝脸上还是淡淡的,歪着头看向空旷无垠的大漠,微风卷起黄色的沙砾,一眼望不到尽头,“别用那种故友的目光看我,我不是谁的影子。”
迦忆一反往日冷淡的面孔,眯起眼睛,神情不满,“我没说你是谁的影子。”
秦义绝没有理会他,轻轻阖上了眼睛,脸色愈发苍白。迦忆看了她一眼,没再犹豫,快步向着钱宸分舵奔去,身后带起一片沙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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