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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良的装备加上精锐的兵卒这在冷兵器时代几乎就是几近于无解的存在。而这一切都成为了当下曹操眼前的阻碍。
因此幽州很重要非常重要不仅是冀州北大门更是练兵场虽然不见得可以如同当年公孙瓒一样再次训练出一个什么白马义从来但是逐渐的让自家的骑兵追赶上骠骑麾下的那些骑兵也是需要这么一块区域来保证的。
但是幽州很困难非常窘迫比曹操原先预料的还要更穷更差。
『袁熙袁显奕……』曹操磨着牙这显然要算在袁熙的头上但是现在即便是将袁熙砍头也不可能立刻改变幽州的问题更何况袁熙还有用也还杀不得。
因此曹操只能是亲自来擦袁熙的屁股。
对于曹纯上报的情报曹操很犹豫因为他理解曹纯对于那个新发现骠骑之下赵云的商队的想法毕竟斐潜的商队一般价值几何曹操也是心知肚明如果真的能够搞上几次那么多少也可以暂时缓解幽州的窘迫。
但是曹操觉得这个商队似乎有些问题有一种阴谋的味道虽然这个和骠骑斐潜的习惯不太相符但是曹操闻到了这种气息因此曹操思考再三然后给曹纯派出紧急的信使表示让曹纯暂且忍耐不要妄动以免中了圈套同时也表示会让冀州尽量抽调粮草转运至幽州以解幽州匮乏……
从河北冀州转运幽州大体上都是走陆地的但是也要经过三条河流一条是漳水一条泒水一条巨马水。
后世许多人只是知道界桥之战但是却不知道还有个巨马水之战。当年袁绍在界桥之战后派崔巨业领兵围故安久攻不下粮尽之时不得不撤退结果被公孙瓒派三万人追击在巨马水大破袁绍军杀七八千人。其后公孙瓒乘胜追击至平原也才有了刘备平原令……
当然这个巨马水的胜利也是造成了公孙瓒后来在易京拒不出战的根由之一毕竟袁绍久攻不下之后咬尾追杀尝到了甜头之后自然是觉得还可以再来一次却没想到袁绍已经换了姿势。
如今巨马水。
桥断了。
原本这里有一个石桥但是年久失修然后就断了。
在河畔上几十名的民夫如同蚂蚁一样劳碌着一座浮桥的雏形略微有了些形状。当然距离成型显然还需要很多时间。
曹操派往幽州的信使就被卡在了这里。
『船!速调船来!』传令的信使跳下战马满头大汗的在河岸上大吼『何人主事?』
近处的一些民夫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像是呆头鹅一样看着传令信使一动不动而远处的民夫依旧还在那边或是敲打木桩或是夯土呼喊声和敲击声此起彼伏。
『何人主事?』信使继续大喝道见没有人反应不由得上前抓住了一个民夫瞪着眼珠子『何人主事?』
『河里河里咋咧?煮个啥?啥煮了?』民夫哆嗦着『俺啥也不懂……』
信使放缓了语调尽可能的不用豫州口音贴近了冀州这里的声调问了民夫民夫才恍然大悟然后指着前方的一个方向。
信使立刻上马急奔到了前面然后左右寻找找到了站在河边督促工作的官吏『速调船来!某要过河!』
督促造浮桥的官吏愁眉苦脸『回禀上官这里……没有船……』
信使不相信指着官吏吼道:『如此要道怎会无船?汝若有意阻碍于某当为阻扰军情之罪!速调船来送某过河!』
官吏连连作揖说道:『上官此言差矣小的怎敢阻扰?是真没船了……之前运送粮草都调走了一艘都没剩下啊……』
『呃……』信使愣了一下。
如果说是官吏有意不调船自然是这个官吏阻扰军情但是如果真的是船都被调走了那么也就不是这个官吏能力范围当然也不能说是这个官吏的错。
『渔船!渔船也成!周边可有渔户找个渔船来也行!』信使大声说道。
官吏腰弯得都快贴到地面上了『启禀上官啊这里……这里百里无人烟何……何来什么渔船啊……』
袁绍和公孙瓒连番大战不仅仅是滚皱了床单也破坏了原本的生态处在交战区域内的百姓早就要么被抓壮丁要么死了怎么可能还能在野外逍遥生存甚至打造渔船来下河捕鱼?
『某要过河!』信使无奈一把抓住了官吏『某!要!过!河!!』
官吏哆嗦着说道:『上官若是急切……不如……泅过去?』
信使咬着牙眼珠子转了几下最终恶狠狠的说道:『何处水浅?』
即便是在后世也有很多人是旱鸭子下水就沉更不用说长期居住在豫州的信使了但是传递军情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超出时间轻者罚重者斩所以当下也就只有泅过去了虽然说冬日里面水位会低一些但是同样的冬日里面水也冰寒啊……
即便是能游过去也是没有时间来烤火啊更衣啊亦或是找个地方修整啊必须接着赶路然后再在马背上冷风这么一吹这条命也就几乎是交代了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
风寒在汉代几乎就是绝症。
信使咬着牙忍着心中对于水的恐惧将外袍脱下然后再将竹筒包在外袍之中没有油布只能是借了官吏送过来的麻布再包了一层悬挂在马脖子上然后自己脱得光光的在寒风之中哆嗦着下了水。
河水冰凉。
水流虽然不是很湍急迅速的带走了信使身上的热量让其不由得哆嗦了起来走了几步便是腿脚忽然一歪!
信使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去抱着战马脖子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虽然说马本身也有游泳的本能但是战马毕竟只是奔跑的健将这游泳的能力么很是勉强被信使一抱也是身躯一歪差一点也沉到水中去!
幸好战马挣扎着加上冬日里面的河水水面较低水流较缓这才有惊无险缓缓的向对岸泅游过去。
信使尽可能的抱着马脖子依靠战马的能力艰难的泅过了河去但当刚站上岸边的时候迎面一股风吹来便是浑身哆嗦连打了两三个喷嚏连忙去取马脖子上包袱准备穿外套的时候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放在马脖子背上的包袱已经转了一个方向变成了位于马脖子下方而且正在往下滴着水……
信使急急解开包袱然后惊慌失措的看见包袱之中不仅是外袍外衣等被浸湿了连最中间的竹筒也被打湿了连忙抓起竹筒用力甩了两下企图将竹筒上沾染的水甩掉却没想到在寒风中吹得手脚发硬再加上竹筒上有水一个没抓稳脱手而出咔啦一声甩在了地上『叩叩』两声就往河中跳去。
信使急急扑上去双手将其按住。
幸好是竹筒若是其他什么器物可能就碎了。
哆嗦着穿上了虽然是尽力拧干但是依旧潮湿的外袍然后将竹筒收在怀中信使在寒风中咬着牙继续急急向前。
等到了渔阳得时候精神一松信使便是直接昏迷了过去。
渔阳兵卒一边救信使一边急急将竹筒递送到了曹纯手中。曹纯拿起竹筒查看然后就看见竹筒的封蜡半边是完整无缺加盖着印鉴但是另外半边的封蜡却裂开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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