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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觞猜测,这名老妇人想必就是自己的祖母吧,想到这里,心中不觉得亲切了几分。
石老夫人看着这名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感到一种亲切感,好像久久分离的亲人一般。
“你是?”老丢人先开口问道,声音当中带着一种关切。
秦羽觞有点不知所措,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不知所措。
他差点就脱口而出,我是秦羽觞,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说道:“晚辈匡笑,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秦羽觞也不知道自己在掩饰什么,其实这一切都没什么好掩饰的。
石老夫人看着秦羽觞,明显不相信秦羽觞所说的,心中开始怀疑起来,声音有点冷淡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秦羽觞心中很纠结,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伊雪在一旁说道:“我们是从羽盟来的。”
石老夫人脸色稍稍缓和了许多,说道:“那你们来我们石族不光是为了拜访吧?”
离火儿实在是不想秦羽觞这么纠结下去了,当下说道:“前辈,他就是秦羽觞。”
石老夫人浑身一震,当下喝道:“放肆,要是你们不说出你们的目的,别怪我无情。”
石老夫人动怒了,自己的孙儿已经死了又二十年左右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说是自己的孙儿,那是对死者的不敬。
秦羽觞了解自己外祖母的心情,这些都怪自己太优柔寡断了,当下说道:“孙而秦羽觞拜见外祖母。”
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年轻人,石老夫人眼眶一红,虽然心中明知道自己的外孙已经死了,但是心中还是有点欣慰,口气一松,先前的那一股杀机立即消失不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起来吧,看在我那可怜的外孙的面上,今天我就不追究你了。”
秦羽觞跪在地上,认真地说道:“外祖母,我真的是秦羽觞,二十年前我的确死了,但是不知怎的有重生了,不久前才恢复了记忆。”
石老夫人再次一震,她也知道转世重生这事,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孙儿之上,但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你,你当真是羽觞?”
说到这里的时候,石老夫人心中明显已经相信了。
秦羽觞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真的是秦羽觞,我父秦海,我母石琳,我是秦族中人,自幼流浪于古域,成名于火域,崛起于古穹,丧身于通天峰前。”
石老夫人已经相信这就是秦羽觞了,眼睛已经湿润了,声音颤抖着,抓着秦羽觞的手,问道:“你,你真的是我的羽觞孙儿?”
秦羽觞看着石老夫人满脸的牵挂之情,心中一动,强忍着心酸说道:“祖母,我真的是您的羽觞孙儿。”
石老夫人落泪,把秦羽觞揽进怀里,不断的摩挲着秦羽觞的后背,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真是我的孙儿,当真是我的孙儿。”石老夫人心中欢喜,真是喜极而泣,又想到自己的孙儿这些年吃得苦,受的难,真的是心痛如刀割。
就在这时,一名白衣女子闻声而来,立即就征在了门外。
“琳儿,你看看这是谁,你就看看这是谁。”石老夫人赶紧招呼石琳,明显很激动。
不用石老夫人说,石林已经感受到了眼前这人是谁了,血脉当中的那种联系,是无论如何都错不了的。
几十年的思念,终于在今天结束了。
秦羽觞缓缓地转过身来,怔怔的看着门口的石琳,他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样貌。
只听到“扑通”一声,秦羽觞跪倒在地上,流着眼泪,泣不成声。
此刻,不需要多说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先前的无措已经烟消云散,有的只是无尽的思念。
他,他是我的,我的羽觞孩儿。石琳心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不断的重复着。
“娘。”
终于,秦羽觞叫出了声,他想要叫这个称谓想了整整四十多年,前一世二十多年,这一世二十年。
石琳的眼泪随着这一声“娘”而流了出来,终于,一下子把秦羽觞抱在了怀里,痛哭起来。
“羽觞孩儿,我可怜的羽觞孩儿,为娘想的你好苦啊。”
石琳痛哭起来,多年来的思念,多年来的苦难,多年来的坚持,终于在这一刻全部都化作了泪水流了出来。
丈夫不知生死,自己的孩子又被人逼死,现在,自己的孩子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所有的怨恨和思念全部都化作了泪水流了出来。
此刻,所有人都在哭泣,这一刻,所有人都在伤心。
“娘,儿子好想你,好想你啊。”
秦羽觞心中的委屈全部都化成了泪水流了出来,不管一个男人多么的坚强,他的心中都有着最软弱的一面。
不管一个男人多么的风光,他的心里埋藏着一份委屈。
不管一个男人多么的竭力掩饰自己,他的心中总是有着一份伤心。
多年来,秦羽觞一直掩饰着自己心中的那一份软弱,多年来,秦羽觞不断的伪装着自己的内心世界。
那是一种委屈,他一直在掩饰着那种委屈,他用无情的杀戮来掩饰自己的委屈。
多年来,他多么的想叫一声“娘”,但是,至死都没有实现。
终于,在今天,转世重生后的今天,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叫一声“娘”对大多数人来说是那么的简单,但是永远也没人能理解,一个从小流浪的孤儿想叫一声“娘”是多么的难。
正因为如此,秦羽觞才会对连守仁得死那么伤心,才会不惜一切的为连守仁夫妇报仇,正因为如此,秦羽觞才会有一系列疯狂的举动。
正因为如此,秦羽觞才会在连月的事情上反应那般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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